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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带你去看桃花

2020-09-24叙事散文幽幽疏花
带你去看桃花文/幽幽疏花素颜,春衫,风柔日暖。踏芳菲,笑看桃花朵朵。十里嫣红,轻颦浅笑,摇曳生姿,临风无限清幽。花海徜徉,步履轻盈,蝶醉花浓处,有欣喜漫过你的眼角眉梢。恍然间,我一直就在你的身旁,不曾走远过。驻足停留,好想,好想就此锁住时光
        带你去看桃花
          文/幽幽疏花
  素颜,春衫,风柔日暖。踏芳菲,笑看桃花朵朵。十里嫣红,轻颦浅笑,摇曳生姿,临风无限清幽。   花海徜徉,步履轻盈,蝶醉花浓处,有欣喜漫过你的眼角眉梢。   恍然间,我一直就在你的身旁,不曾走远过。驻足停留,好想,好想就此锁住时光,让一切安好!               
                         ——题记 
  我的母亲是山东人,却嫁到百里之外的江苏。在她那个年代,交通并不发达。只百里之遥的距离却阻隔了母亲与娘家亲人的团聚。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每年也只在中秋节和春节这两个大节日里回趟娘家,而每回也都是来去匆匆。   独自一人,兄弟姐妹不在身边,难免会感到孤独。如果夫家人待的好还可以慢慢淡忘和适应。偏偏我的奶奶不是那种好相处的类型,那个年代的大多数婆婆都比较强悍,总把自己的位置摆的过高。潜意识里觉得儿媳妇就该对自己言听计从,不得有任何的违逆。那时,奶奶常说母亲到底是外地人,脾性就是坏。而母亲又很爱面子,不想让别人说闲话,常常是能忍就忍了。因而,母亲从奶奶那里遭受的委屈难以计数。这些都是后来我从母亲以及婶子大娘们的讲述中才得知的。   的确,我奶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爱管闲事加上脾气不好,所以人缘很差。与后来进门的二婶三婶都没有处好,奶奶与她们之间引发了更多更猛的战争。直到这时,奶奶方念及我母亲的好来。而到最后,最体贴奶奶的人却是我的母亲。记得有一年冬天,下了大雪,奶奶独居在老屋里,是母亲深一脚浅一脚地为她送去热饭和热水。奶奶当时说,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就猜到是她大儿媳妇来了,除了她再没有这么关心她的人了!后来母亲把奶奶接回家中,一直照顾到奶奶离世。奶奶在临走的时候,还常念叨着母亲对她的好。   我的父亲也不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在我的记忆里,父母没有给我留下多少温情的回忆,留下的更多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场景。那时我常在半夜里被母亲的哭声惊醒,我便爬起来,小心地挪到床下的旧沙发上,然后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听着父母的争吵声。直到争吵停止,我才放心地爬回床上睡去。那时父母的争吵几乎是家常便饭,父亲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记得有一次吵的特别凶,父亲把一根粗绳子缠在腰间,连喊带跳的说自己要去死,这就去火葬场吊死。母亲当时只是趴在地上绝望的哭。而我吓得魂都飞了,不停地用瘦弱的小手去拽父亲身上的绳子,父亲一把将我推开,而母亲哭得更凶了……   从那以后,我更害怕父母吵架了,我生怕他们中的某一个会突然的离开我们。母亲的每一次外出我都会担心。有一次天都黑了,母亲还没有从田里回来,我就在外面等,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母亲平安。当时的那种感觉,简直整个世界都塌陷了。直到母亲回来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落地。母亲后来对我说,她不会随便的就抛下我们,父亲对她再不好,她还有这些好孩子啊!我听了才稍稍放心。   父母的争吵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才慢慢减少,记忆中的父亲常常酗酒,交了一堆酒肉朋友。那时家里条件不好,却是饭局不断。母亲常因此生气,想想看,孩子都穿不上新衣,哪有钱来招呼这些个闲人。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母亲为我做了一件新衣裳,那是一件玫瑰红色的棉布褂子,当时我穿到学校时,同学们都说认不出我来了,因为在这之前我一直都穿着一件又小又瘦还掉了绒的旧衣裳。这件玫瑰红的褂子当时做的又肥又大,让我整整穿了五年。后来上中学了,在我为没新衣穿而发窘时,母亲更是着急。那年冬天,母亲接连几日都呆在寒冷的灶房里摆弄稻草,理顺了整整一大车子的稻草,然后卖掉,为我买了一件粉紫色的新棉袄。这件棉袄拿在手里,我是既高兴又心酸。因为我看到母亲生了满手的冻疮。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时刻都在忙碌着,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那时父亲开旧货车,农闲时拉货,农忙时就把车头装上犁耕地。母亲则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七亩地,平时要除草施肥灌溉,农忙时,简直是拼命。那时还没有普及收割机,所有的庄稼都是一刀一刀的割下来,然后再一捆捆地运出去。麦子割倒后,紧接下来就是栽种水稻。田里要统一放水才能栽水稻,所以收割麦子一定要快。况且初夏时节的雨说来就来,麦子收割的晚了难保不会烂在地里。可想而知,母亲当时有多辛苦了。早出晚归自不必说,有时夜里也在忙碌。那时我时常在睡梦中被母亲叫醒,说是打麦机轮到咱家用了。于是便揉着惺忪的睡眼跟在母亲身后匆匆往打谷场上走去,麦子少点还能回来睡一两个小时,麦子多时就直接连着第二天的活干。麦子抢回家后,便是插秧。卷起裤管站在齐膝深的泥水里,面对着如长河一般广阔的田地,又没有任何停靠之处,我常常是愁容满面地,与母亲一起躬着腰,一株一株地往水里栽着秧苗……   这样的劳作,几十年如一日。直到我们几个成家立业了,母亲才轻松了些,土地都承包给了村里人,父亲的旧货车也卖了。不过母亲并没有因此而清闲下来,她又做起了煎饼生意,买了煎饼机,老两口天天在自家里烙煎饼。母亲烙的煎饼既干净又好吃,即使足不出户,来买煎饼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这个活看似清闲,实则很累,经常是起五更睡半夜的。父亲因为舀水、砸碳这些零碎活关节肿得老粗。母亲更好不到哪去,中暑的事时有发生,两条腿因为常年一个姿势蹲坐着,跛了好长时间,直到买了自动的折叠机才慢慢的好了。   这样的情景又持续了数年,我和妹妹都劝他们不要干了,可母亲不同意,她总说多干些活对身体有好处。我知道她那是为弟弟着想,一心想着为他多攒些钱。就这样,母亲手里的活始终没有停下来过,直到身体出现了严重的状况,母亲才被迫停下了手中的一切活计。   母亲的病是今年夏天查出的。入夏没多久,母亲就常感到头晕,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感冒,就没与我们说起。后来我为母亲报了一个去北京的旅游团,母亲才告诉我说,自己感冒了不知还能不能去。我当时觉得感冒是小毛病,旅游团报了又不能退,就催促母亲尽快治疗,让她尽量还是去吧!结果去旅游的那天,母亲果真好多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我怕她体力不支,还为她带了几种营养药。在旅游的这几天里,母亲始终很开心,她说见了伟大的毛主席,又在天安门前照了相,还看了皇帝住的地方,这趟旅游实在太值了。   后来我回想起来,母亲当时虽说是很开心,但体力确实不如从前了,她每走一小段路就想坐下歇一歇,在回来的路上老是犯困,她甚至和我商量,让我把一次性床单铺在客车的走道里,她想过去躺一会。我没答应,说地上太脏了,让母亲坚持坚持,并许诺说下次再出来旅游坐卧铺。现在想想,母亲当时一定是极度难受才会这么说的。   母亲的病来的猝不及防,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我们直接垮掉了。印象中的母亲始终都是忙碌的,健壮的,她只会为别人操心,何曾为自己着想过。   不敢回想,在获知母亲病情后的最初的那些日子,悲观绝望,心痛到无处安放。辗转几个医院下来,憔悴不堪,那种对生的绝望,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每天都神思恍惚,患得患失。记得为母亲打第二次化疗时,母亲胃肠反应极重,粒米不进。我愁得简直崩溃,担忧,恐惧,寝食难安。那段日子,整个家庭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中。后来,总算上苍保佑,母亲终于顺利熬过了四个疗程的常规化疗……   现在的母亲,心无旁骛地在家看护着宝贝孙子,这是所有处于这个年纪的老年人最舒心最惬意的享受。做子女的心终于暂时放下了,那么,就好好的珍惜这难得的幸福和安宁吧!   母亲最爱花,院落里栽满了花,种类繁多,每种花儿都开的极尽灿烂,总算不负主人的一番心意。因而带母亲去看桃花,已是一种无言的约定。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喜庆热闹,当属桃花,恰好冲一冲长期堆积在心头的阴霾。母亲眼里的笑意与春色相融,在我心中亦开出一树流年的芬芳。   浅红、深红,临风摇曳,灼灼春桃绚丽了每一寸时光。不敢贪心,且看当前。唯愿来年人安康,岁月静好,桃花依旧。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 本帖最后由 杨春山 于 2013-4-17 20: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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