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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人与路

2022-01-05叙事散文古城银月

人与路人与路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有人的地方,人就会修建路。衣食住行都需要通过路的途径。但还有一种路也是人类必须走的,有历史,也包括人从幼年到老年为人处事的一条路。这条路是无形的,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从小我经常听父母讲他们幼年时,成年时的故事……
人与路

人与路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有人的地方,人就会修建路。衣食住行都需要通过路的途径。但还有一种路也是人类必须走的,有历史,也包括人从幼年到老年为人处事的一条路。这条路是无形的,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从小我经常听父母讲他们幼年时,成年时的故事。母亲出生在偏僻的山上,她们从会走路开始外婆就没有怎么带过她们,小的扔在家里,大点的就带着上山干活。当时才四五岁的妈妈为了想跟外婆上山,哭着在后面跟着跑,外婆最后还是扔下她去别的高山上开荒了。母亲已经追到了山下的那座桥上,她哭累了竟在桥上睡着了。此时有人赶着一大群牛从桥上经过,赶牛人走在最后,等他发现时太迟了,眼看一大群牛可能把桥上睡着的孩子踩死,他惊慌地喊起来。母亲还没醒,离奇的是牛全部小心地从她身上跨过,母亲毫发无损。赶牛的人被此幕虚惊一场,他好心的送母亲回家了。我对外婆的“狠心”很不解,母亲没有进过学堂,她很想读书,可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读书只是奢望。姨妈有幸上完幼儿班,她教会母亲加法和乘法。舅舅因为是长子读了三四年书。那时都是集体劳作,全家一年到头在山里开荒劳作,所得成果全归“公家”,平时大米的影子都看不到,都是把番薯切碎晒干煮成饭。运气好时过年能吃上大米饭,她们对米饭无比向往.衣服都是把大人穿过的衣服改小给孩子穿。衣服从最大的孩子一个个传到最小的孩子。坏了就补上补丁,直到补到无法再补。
有次舅舅来我家玩,我把从山上摘来的熟透的野果端给舅舅品尝,可舅舅对野果有“恐惧感”。因为舅舅说他们小时候在山上干活饿了就经常吃野果。有一次他随村里人去偏远的深山开垦荒地。爱好打猎的舅舅因为追一只野兔而掉队,并在深山迷路。又遭遇大暴雨,他饿了就吃野果、野菜充饥,渴了喝树叶上的雨水,用随身戴的柴刀剥下树皮或树叶搭成棚来躲雨。他在深山走失了一星期才找到家,此时他又累又饿、奄奄一息。我想如果在现在,一个电话就能脱离境。
上一辈人的艰苦与贫穷我们是无法体会,也没有勇气体会。但可以从父母或祖父母那代人的生活习惯看出他们曾经的生活。我父亲吃饭时,如果一步小心饭团掉地上,他会紧张的用筷子夹起来,吹几下又放到嘴里吃起来。母亲从不浪费一寸布,哪怕是无法再用的废布她也要用米糊沾在一起,晒干后纳布鞋底。
这是我们父母幼年和青年时的故事,虽然清苦,好歹安定。可战争时期,先是侵略者贪心的魔掌伸向中国,然后又是内战。全国百姓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先后不断涌现出无数为抗战作出贡献的人。时光如流水,不断冲刷历史的痕迹,久久无法磨灭。但很多抗战将士用自己的言形写下深深印记,人们难以忘记他们。他们中有人名垂千古、光耀神州;也有人英年早逝,默默无闻;也有人连名字也没有留下;他们中有手持刀枪的武将,也有执笔推翻侵略者、推翻反动统治的文人;有阳刚男人,有傲骨的女人;有人在战场洒血,有人没去战场,在家无条件收留孤寡老人孩子;还有人把过去的人与事记录下来,流传千秋……他们都在贡献自己或大或小的力量。
“有人说,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变得有路。”战争把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中,很多人无路可走。为了推翻黑暗,先辈们在黑暗中找路,开路,有第一个人,接着有第二个人……路渐渐宽阔,渐渐光明。我们父母这代人的勤劳节俭的延续才使我们这代人的衣食无忧。
也有人说:“世间本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得没有路。”从革命奋斗路走到开垦勤俭路再到今天的创业打工路。
走到今天,农村人口纷纷涌入城市打工进厂,最初比较好的大型工厂的工资待遇比较优越,不少农民工拼出第一桶金,凯旋回乡,扬眉吐气,羡煞旁人。不少杂志与报纸出现某某打工者、打工妹成为百万千万富豪的故事。这足以令农村人蜂拥般涌向城市。人们的欲望如无底洞,好像永远也填不满。城市被挤得几乎爆炸,而农村不少田地野草疯长。我家乡离奇的是,山间好几栋房屋被“抛弃”,消失多年的野猪又有十几头在附近活动。
有些漂泊多年的穷人受尽城里人的嘲讽与蔑视,也许你对工作很认真、上进,但老板上司熟视无睹。几年后才明白:创业是有难度的,富豪不是人人能当的,李嘉诚也只有一个。犹如赌博,越输心里越不甘心。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路已被大多数人淘汰。于是整个社会出现各种怪现象。假公济私的贪官见怪不怪了。有些女人隐姓埋名出卖色相与肉体,捞了几年钱后,回乡嫁人,又是一贤妻良母。素质高点的则选择当某富豪的“小三”这年头“小三”比正室仿佛更吃香。打工路如今处处陷阱。马路上不得不小心提防,“药家鑫”的事件令人想想都后怕。大米或米粉有没掺蜡?瘦肉是否有瘦肉精?蔬菜或水果有没有掺过膨化济?催熟济?某零食是否掺了致癌物?……越大越繁华的城市,环境和人心都被严重污染,打工者不得不每天往身体倒入“垃圾”。革命先辈们在战争中流尽血汗,有的饱受身体与精神上的摧残、折磨才换来我们今天的安逸生活。很多人不但不感恩,不珍惜 ,还为了谋取暴利,变着法的向消费者“投毒”。他们不知道把别人逼上绝路的同时也在把自己推向悬崖。打工创业路走的人太多,每年春运,城市的火车站几乎挤爆。很多人为了登上顶峰踩着别人的身体当垫脚石。人们迟早会因为贪欲害死自己。
这就是:世间本有路,走的人太多就变成没有路。”如果那些先烈们在天有灵,看到这条路演变到乌烟瘴气的今天,他们的心会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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