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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人生好梦

2022-01-05叙事散文北雁
我是一个多梦的人,差不多连中午短短十五分钟的小睡都会做梦,夜间睡觉,除了能达到“夜夜好梦”的境界外,总还是一个梦醒了,接着入睡又照例入梦,每天晚上总是醒几次、梦几次。尽管有人曾跟我说过,说做梦其实是睡眠质量差的表现。当然,梦的内容也大都平淡……
  我是一个多梦的人,差不多连中午短短十五分钟的小睡都会做梦,夜间睡觉,除了能达到“夜夜好梦”的境界外,总还是一个梦醒了,接着入睡又照例入梦,每天晚上总是醒几次、梦几次。尽管有人曾跟我说过,说做梦其实是睡眠质量差的表现。当然,梦的内容也大都平淡,可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反而觉得习以为常,甚至哪天夜里没有梦了,大清早起床后竟也会长吁短叹一阵,惋惜白白一个晚上竟如此平淡过去。

  女儿出生后,我在奔波中度过每个周末,往返于城市和乡下老家之间,尽管和家人团聚的时日不多,但几个月的时间,我居然发现,已经再没了往日那么多的美丽好梦。每天晚上,妻费上好大的劲儿将她哄睡,我也帮着忙里忙外,好不容易合上眼,女儿一觉醒来,那尖锐的哭声响起,只得慌忙起床,换尿布、倒开水、兑牛奶,待这阵子平息过后,才得安身躺下。但这还好,若是深夜里头,女儿的哭声一起,酣睡之中不论多好的梦境,都一概会被惊醒,绵绵不断的哭声,基本不给你任何偷懒的机会。有时半夜里的哭声长久哄不依了,反而让人大半夜地担惊受怕。常常都是每晚都要折腾上十多个来回,于是这样一来,每天晚上睡眠的时间少了,做梦的机会也就更少了,可却再无以往少梦时的感叹。

  当然,这样更多的艰辛是妻一个人在承受。回到城市独个人租住的小屋,每每夜间一个好梦醒来,心间会生发出一丝挂牵和怜爱来,此时的乡下老家,妻是否又在被女儿的一阵哭声惊醒后忙碌不止了?!

  经历了夏秋的酷热,接着便是冬天,而且这个冬天远比以往要冷得多。于是我又常常会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期盼女儿的安康。可能是初为父母之故吧,很多时候,她一个小小的咳嗽都会惊得我们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而事实上女儿也极易受病,稍不合适就会咳嗽、打格,或又是喷嚏连连。于是,太多的思念也常会带来一夜夜的难眠。

  好在冬天很快过完了,天渐渐暖起来,妻却又准备在这个假期给女儿断奶。于是,好不容易回家团聚的日子,女儿因为吃不到母乳而烦躁的哭声常扰得全家都不得安宁。先是不肯入睡,再就是醒后大哭,累得我们全无了主意,总是我从妻手里抱过来,妻又从我手里抢过去,唱歌、放音乐、做游戏、背唐词,都一个劲儿地讨好着,可四五个来回过去了,哭声依旧不停。好不容易哄依了,我们在欢喜中窃声说话、轻声做事,可毫无预兆的哭声一起,全部的委曲一骨脑宣泄出来,哭声一时变得更加响亮。再一次经历前功尽弃的失败之后,我们也跟着被感染得泪眼婆娑了。

  终于还是有宁静的时候,我开始在翻阅手机上的拜年短信。其中有一条祝福来自于读书时同学们公认的“班花”,便也礼尚往来地还了一条回去,自认为并无伤大雅的,回复却是一顿臭骂:“都已经有女儿了还想好梦?”
一时心生感叹,常时好梦不再,时时不得好睡,原来都是因为有了女儿的原因。为人父母,须得面对现实。所以没有了好梦也在情里之中。这时便又想起了一位朋友的育儿心得:“孩子出生后,以为会走路了会好些,走路了以为上幼儿园会好些,上幼儿园了以为读小学了会好些……其实,作为父母,从来就不可能有什么安心的日子可以过。但再苦再累也罢了,就是希望孩子有个美好的未来!”

  一句话多么入情入理。作为父母,没有每个夜间的好梦,却是每天都在用爱心和辛勤,在为子女编织着属于他们的人生好梦……



[ 本帖最后由 北雁 于 2011-2-9 14: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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