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的梦》
2022-01-05叙事散文孙光利
欧也妮有梦,那是堂兄查理给她的。但,几年后,查理又随即把她的梦无情地撕碎了。因为梦想破灭了,空守着千万家产,欧也妮却只能在凄苦中度残生,即便如此,欧也妮的心也不曾堕落。这是巴尔扎克的唱诗,这是巴尔扎克在《欧也妮.葛朗台》中对那个幻灭时代尚还……
欧也妮有梦,那是堂兄查理给她的。但,几年后,查理又随即把她的梦无情地撕碎了。因为梦想破灭了,空守着千万家产,欧也妮却只能在凄苦中度残生,即便如此,欧也妮的心也不曾堕落。这是巴尔扎克的唱诗,这是巴尔扎克在《欧也妮.葛朗台》中对那个幻灭时代尚还残存的梦。
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愿提及葛朗台这个自私、奸诈、贪婪成性的守财奴。但一说到欧也妮就无法绕开这个家伙,哎,谁让这家伙是欧也妮的父亲呢。首先说明一点,我在这里所说的欧也妮是女儿的身份,葛朗台才是那令人可憎的家伙。读完这本书,心中不由感叹,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冷酷无情的父亲,但就是在这样的家庭境况下却也有内心良善的三位女性。因为爱情,欧也妮带着青春少女的光彩;因为逆来顺受,欧也妮的母亲带着病一样的软弱;因为感激,拿侬始终捧着一颗感恩的心。这是巴尔扎克在《欧也妮.葛朗台》中吟唱的三首人性之诗,它给我们带来了看点,也让我们为夹裹在虚伪、奸诈中艰难生存的良善心存敬意。
在查理未到来之前,欧也妮的梦尚还处于睡眠状态。就是在那个令人生厌的晚上,查理闪亮登场了,少女欧也妮的心就这样被猛地碰了一下,梦也就随之醒了。围绕着欧也妮的梦醒,就是乐于助人的拿侬和心惊胆颤的欧也妮的母亲。抛开陈腐的阶级论,我想,这人这事搁在如今也是极具现实意义的。读完这本书,我想如果查理永远不出场就好了,可是,倘若真的没有了查理,我们还会看到这三位感人至深的女性吗?从来灯火的价值,就在于那漫漫长夜。
查理来了,欧也妮的梦醒了;查理走了,欧也妮的梦也上路了;查理的信来了,欧也妮的梦就碎了。一切,都是那么轻,但却揪着人心,读完不一定要流泪,但却一定能久久涤荡着我们那颗还未曾泯灭的良善之心。
在全书的结局里,巴尔扎克饱蘸着泪水写道:“她在世等于出家,天生的贤妻良母,却既无丈夫,又无儿女,又无家庭。”如此凄惨的余年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无论哪个时代都不会缺少喜好伸长耳朵探听他人隐私与绯闻的长舌妇和狗仔,这不,欧也妮的丈夫特.篷风一死,他们就开始议论欧也妮的再嫁了。“长脚拿侬和高诺阿莱的聪明,都还不够懂得世道人心的败坏。”小说就此结尾,我们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原来良善与梦想是一样的软弱,就这样,欧也妮的梦想被这败坏的世道人心无情地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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