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和雪的交响或者隐喻
2022-01-05叙事散文汤如浩
雨和雪的交响或者隐喻汤如浩雨和雪不期而至,都来得非常不可思议。四月底,刚刚下过了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我的心头就有些许的潮润,在一丝一丝地微漾,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却又遽然而降,又是一整天,让人有些懵懂,和不解。那天,我有些呆滞了……
雨和雪的交响或者隐喻
汤如浩
雨和雪不期而至,都来得非常不可思议。 四月底,刚刚下过了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我的心头就有些许的潮润,在一丝一丝地微漾,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却又遽然而降,又是一整天,让人有些懵懂,和不解。 那天,我有些呆滞了,看到天空飘着丝丝的雨滴,天上地下,都湿漉漉一片,雾气中,似乎袅袅蒸腾的,远远不仅仅是雨滴形成的蒸汽,而是,还有别的什么,只是说不清楚而已,这种感觉是新颖的,完全找不出理由,我就觉得,重新邂逅冰凉的雨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奇迹,在雨中慢慢向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惬意,当看惯了整个冬天和初春呆板的天空和白雪,下意识的,我有些茫然:一场毫不起眼的小雨的来临,是不是天降的尤物? 当然不是,那么平淡的雨滴,从高空降落下来,是飘飞的细丝,若有若无,叩打在地面和我的身体,几乎没有过多的声响,它们是静谧和安详的,甚至是羞怯的。杨树的枝头,农家院落的墙头,都偷偷地湿润了,那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让人无法知晓其过程是纷杂还是简约的。飘飞着,还带着苍穹的信息吧,那么冰凉,和邈远,似乎不是印象中的那样,有些许的陌生和疏远,但我乐意在这种冰凉中,慢慢回味那份生疏带来的感觉,似乎是好久不见的朋友和熟人,音容笑貌是熟悉和亲切的,所不同的,好像只是疏离之后的那种寥落,有一点淡淡的愁怨吧,这似乎是最为贴切的比喻,我只能说,这种感觉是比较美妙的。 我走在雨中,将自己当作了雨中应该有的一部分,雨滴飘落的节奏是平缓的,一如我的步履,那种散漫的飘落方式,也一如我在雨中眼眸的转动,都没有确切的落点和终点。我知道,这种很感性的行为,多少有些矫情和伪饰,但我不在乎,率性而为是一贯的,而且,还有些放纵。在一小段距离中,我缓步而行,除却一种自然而然诞生的新奇感,似乎唯一可以领略的,就是雨滴拍打身体的那种微颤,当然,属于我自己的,更主要是雨滴的冰凉和轻叩,那么细微,乃至微不足道,但无论怎么说,还是可以刺激一下一度麻木不堪的神经的,雨中,使之有些许的释放和排遣。 河西高原的四月底,一度是寒冷的,深陷于形似隆冬的每一天,心底也是晦暗的。在这场小雨之前,一直是白雪的世界,冷风嗖嗖,雾霾不散,祁连山北的天空,总那么不洁净,雄鹰的翅膀也那么冷漠,鼓起凉凉的空气;麻雀的喧嚣与天气无关,它们在意的是它们的粮食问题;而那些树,也愿意板起各样的面孔,一点也不亲切,有鉴于此,心底里,是真正高兴不起来的。我看到电视里南方的花朵那么鲜艳,看到山坡上一片青翠和苍茫,看到碧绿的树梢轻飏的枝条,你知道有多么嫉妒吗?我在小镇的旮旯拐角,只看到稀疏的小草萌生,一种怜爱之心就油然而生:在这样高寒的地界,小草的成长,都要经历多么艰难的历程呢? 所以,雨是一个信号,它们落在我的身上,淋湿了头发也罢,淋湿了衣服也罢,淋湿了鞋帽也罢,那都是表象,其实啊,它们敲击了我心底的那口钟,敲响的,是那口柔软的钟呢,叮叮当当,有很大的回响,传得越远,越是那么响亮。我相信,这口钟的回响是美妙的,它的指向,关乎一个崭新的季节,这个季节给予人们的东西,就叫希望。在季节这边,有多少可以寄托的,都可以寄托;有多少憧憬,都可以赋予,就那么的,生活中的你我,才会这么的朝气蓬勃,精神抖擞,而不至于在生活的泥淖中沉沦。 但是,雪却又来了。 4月24日清晨,太阳还那么好,这样的日子,可以将自己置身于阳光中了,感受雨霁天晴之后的那种清新,和阳光普照的明朗。学生们在打球或者做作业,球场上或者书桌上,他们活泼的身影无疑是阳光的,和天空中看到的一样,春天的阳光下,他们是最幸福的一群。关于人生的痛苦,他们的理解,可能仅仅限于婉约的那一部分吧,所以,他们青春的蒙昧那么明显,连看守大门的老爷子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咋舌长叹不已,可他们,还对深藏不露的行径津津乐道。所以,对于我们想当然施加的影响,他们多少有些抵触,他们在阳光下施展的一切,能代表他们此时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吗?可能,他们更愿意在周日挡在门口的那些人早早离开,让他们去做自己乐意去做的事情。也可能,他们更希望少了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任他们像阳光那样,任意播撒在每一个角落。当然,我的猜测多么的一厢情愿,就像在整个周日,我们一厢情愿呆在他们宿舍楼的门房里,规范他们的言行和举止,他们是多么地不愿意。这样的看管,是例行的,我已经习惯了,在门房和宿舍校园之间狭窄的范围内转来转去,用眼神和语言阻止什么或者鼓励什么,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不过,在阳光充盈的时刻,蜷缩于一隅,我还是有些百无聊赖。 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就是在这样的午后,冒失地闯荡而来的。 我的印象中,天空,似乎是在一刹那间就昏暗起来的。起初,还是明媚的晴空,甚至有一片片云朵在游弋,毫不节制;阳光的腿耷拉下来,斜斜地挂在人家楼顶的红屋顶上,那些熠熠闪耀的,除了横斜的线路,就是各色的太阳能,阳光给予它们的温暖,甚至可以映照到注视它们的人的脸上,如果不是忽然天地间翻卷出灰黄的尘埃组成的波涛排山倒海而来,这样的景致,无疑会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定格的。但是,沙尘暴却突至,它似乎只在人能够有点反应的那么一瞬,就铺天盖地地扑将过来了。霎时,那种强大的气旋和高墙般的尘土峰岭倾压过来,笼罩在了周身,又向更远的南方迤逦而去,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容不得半点小觑。顷刻间,身体受到打击,尘土扑入耳鼻和口腔,一股粗砺的沙石的味道,从口腔开端,进入喉腔,肠胃,那种浓郁的土腥味,似乎在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和深入,而且,经久不散。这,似乎仅仅是前奏,紧接着,狂风卷地而来,顷刻间,沙石和土粒被裹挟到高空,又降落下来,被抛掷在墙头或者屋顶,到处是噼里啪啦的声响。风势还在加剧,院子里,自行车被刮倒了,垃圾桶四处翻飞,摩托车也被掀翻在地,甚至屋顶的铁皮瓦,也被撕扯下来,摔在地上,又被狠狠地卷到一个墙角,发出战栗的声响,至于那些塑料袋和废纸杂物,则似乎是从高处被随意散落的,它们飞旋的影子,将天空搞得七零八落,连同先前的尘土会合,这样的天空是不敢张望的。 这场大雪,就接踵而至。狂风和暴雪的组合,在四月底,无疑有着过多的骇人力量。记得暴雪初降,我是惊呆了。看窗外狂风翻卷着偌大的雪片,雪片里包裹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它们都被狠狠地摔打在墙上,屋顶上,高楼的顶端,全都有了厚厚的雪渍,像被异常愤怒的狂人,歇斯底里发疯地抛出去一样,就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即便是寒冷的隆冬,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多见的,何况是接近初夏的四月底呢?从家到学校的这一段,我走得很是费力和费时,铺面而来的风雪阻止着我的步履,而且异常地凶狠,似乎我是人家前世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狠狠地摔倒,不足以发泄怨气,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没膝的积雪和水渍混合在一起,足以破坏我前行的每一次努力。我知道,如果放弃,呆在温暖的家中,是完全可以的。但是,我觉得不该如此,因为在我吃饭的一段时间内,忽然就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匆匆赶来,并不意味着我有多少权威,仅仅是,我曾经是周日日夜守候在学生们宿舍楼门房的一员,当学生和某一位老师发生冲突,进而演化为和家长发生冲突时,我不可以袖手旁观。好在,事件在漫长的交流中终于得到冰释了,矛盾的双方握手言和,我们在亲切的交谈中告别了。此时,我看见,曾经狂虐的狂风停歇了,曾经漫天飞舞的暴雪,也有停止的迹象,虽然积雪如此之厚,虽然融水和积雪铺满前行的每一寸土地,但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到了原地,这样意味着,当狂风暴雪之后,又一个艳阳天,终会来临,来融化冰雪,扫走雾霭的。 雨和雪的交响,无论低沉还是高亢,似乎都可以告一段落了。在它们的后边,我感慨自然的造化如此难以捉摸,它们轮番上演的剧目,是不是也是纷繁人生的一个真实的偈言或者隐喻呢? [ 本帖最后由 汤如浩 于 2010-4-27 11:41 编辑 ]
汤如浩
雨和雪不期而至,都来得非常不可思议。 四月底,刚刚下过了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我的心头就有些许的潮润,在一丝一丝地微漾,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却又遽然而降,又是一整天,让人有些懵懂,和不解。 那天,我有些呆滞了,看到天空飘着丝丝的雨滴,天上地下,都湿漉漉一片,雾气中,似乎袅袅蒸腾的,远远不仅仅是雨滴形成的蒸汽,而是,还有别的什么,只是说不清楚而已,这种感觉是新颖的,完全找不出理由,我就觉得,重新邂逅冰凉的雨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奇迹,在雨中慢慢向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惬意,当看惯了整个冬天和初春呆板的天空和白雪,下意识的,我有些茫然:一场毫不起眼的小雨的来临,是不是天降的尤物? 当然不是,那么平淡的雨滴,从高空降落下来,是飘飞的细丝,若有若无,叩打在地面和我的身体,几乎没有过多的声响,它们是静谧和安详的,甚至是羞怯的。杨树的枝头,农家院落的墙头,都偷偷地湿润了,那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让人无法知晓其过程是纷杂还是简约的。飘飞着,还带着苍穹的信息吧,那么冰凉,和邈远,似乎不是印象中的那样,有些许的陌生和疏远,但我乐意在这种冰凉中,慢慢回味那份生疏带来的感觉,似乎是好久不见的朋友和熟人,音容笑貌是熟悉和亲切的,所不同的,好像只是疏离之后的那种寥落,有一点淡淡的愁怨吧,这似乎是最为贴切的比喻,我只能说,这种感觉是比较美妙的。 我走在雨中,将自己当作了雨中应该有的一部分,雨滴飘落的节奏是平缓的,一如我的步履,那种散漫的飘落方式,也一如我在雨中眼眸的转动,都没有确切的落点和终点。我知道,这种很感性的行为,多少有些矫情和伪饰,但我不在乎,率性而为是一贯的,而且,还有些放纵。在一小段距离中,我缓步而行,除却一种自然而然诞生的新奇感,似乎唯一可以领略的,就是雨滴拍打身体的那种微颤,当然,属于我自己的,更主要是雨滴的冰凉和轻叩,那么细微,乃至微不足道,但无论怎么说,还是可以刺激一下一度麻木不堪的神经的,雨中,使之有些许的释放和排遣。 河西高原的四月底,一度是寒冷的,深陷于形似隆冬的每一天,心底也是晦暗的。在这场小雨之前,一直是白雪的世界,冷风嗖嗖,雾霾不散,祁连山北的天空,总那么不洁净,雄鹰的翅膀也那么冷漠,鼓起凉凉的空气;麻雀的喧嚣与天气无关,它们在意的是它们的粮食问题;而那些树,也愿意板起各样的面孔,一点也不亲切,有鉴于此,心底里,是真正高兴不起来的。我看到电视里南方的花朵那么鲜艳,看到山坡上一片青翠和苍茫,看到碧绿的树梢轻飏的枝条,你知道有多么嫉妒吗?我在小镇的旮旯拐角,只看到稀疏的小草萌生,一种怜爱之心就油然而生:在这样高寒的地界,小草的成长,都要经历多么艰难的历程呢? 所以,雨是一个信号,它们落在我的身上,淋湿了头发也罢,淋湿了衣服也罢,淋湿了鞋帽也罢,那都是表象,其实啊,它们敲击了我心底的那口钟,敲响的,是那口柔软的钟呢,叮叮当当,有很大的回响,传得越远,越是那么响亮。我相信,这口钟的回响是美妙的,它的指向,关乎一个崭新的季节,这个季节给予人们的东西,就叫希望。在季节这边,有多少可以寄托的,都可以寄托;有多少憧憬,都可以赋予,就那么的,生活中的你我,才会这么的朝气蓬勃,精神抖擞,而不至于在生活的泥淖中沉沦。 但是,雪却又来了。 4月24日清晨,太阳还那么好,这样的日子,可以将自己置身于阳光中了,感受雨霁天晴之后的那种清新,和阳光普照的明朗。学生们在打球或者做作业,球场上或者书桌上,他们活泼的身影无疑是阳光的,和天空中看到的一样,春天的阳光下,他们是最幸福的一群。关于人生的痛苦,他们的理解,可能仅仅限于婉约的那一部分吧,所以,他们青春的蒙昧那么明显,连看守大门的老爷子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咋舌长叹不已,可他们,还对深藏不露的行径津津乐道。所以,对于我们想当然施加的影响,他们多少有些抵触,他们在阳光下施展的一切,能代表他们此时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吗?可能,他们更愿意在周日挡在门口的那些人早早离开,让他们去做自己乐意去做的事情。也可能,他们更希望少了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任他们像阳光那样,任意播撒在每一个角落。当然,我的猜测多么的一厢情愿,就像在整个周日,我们一厢情愿呆在他们宿舍楼的门房里,规范他们的言行和举止,他们是多么地不愿意。这样的看管,是例行的,我已经习惯了,在门房和宿舍校园之间狭窄的范围内转来转去,用眼神和语言阻止什么或者鼓励什么,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不过,在阳光充盈的时刻,蜷缩于一隅,我还是有些百无聊赖。 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就是在这样的午后,冒失地闯荡而来的。 我的印象中,天空,似乎是在一刹那间就昏暗起来的。起初,还是明媚的晴空,甚至有一片片云朵在游弋,毫不节制;阳光的腿耷拉下来,斜斜地挂在人家楼顶的红屋顶上,那些熠熠闪耀的,除了横斜的线路,就是各色的太阳能,阳光给予它们的温暖,甚至可以映照到注视它们的人的脸上,如果不是忽然天地间翻卷出灰黄的尘埃组成的波涛排山倒海而来,这样的景致,无疑会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定格的。但是,沙尘暴却突至,它似乎只在人能够有点反应的那么一瞬,就铺天盖地地扑将过来了。霎时,那种强大的气旋和高墙般的尘土峰岭倾压过来,笼罩在了周身,又向更远的南方迤逦而去,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容不得半点小觑。顷刻间,身体受到打击,尘土扑入耳鼻和口腔,一股粗砺的沙石的味道,从口腔开端,进入喉腔,肠胃,那种浓郁的土腥味,似乎在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和深入,而且,经久不散。这,似乎仅仅是前奏,紧接着,狂风卷地而来,顷刻间,沙石和土粒被裹挟到高空,又降落下来,被抛掷在墙头或者屋顶,到处是噼里啪啦的声响。风势还在加剧,院子里,自行车被刮倒了,垃圾桶四处翻飞,摩托车也被掀翻在地,甚至屋顶的铁皮瓦,也被撕扯下来,摔在地上,又被狠狠地卷到一个墙角,发出战栗的声响,至于那些塑料袋和废纸杂物,则似乎是从高处被随意散落的,它们飞旋的影子,将天空搞得七零八落,连同先前的尘土会合,这样的天空是不敢张望的。 这场大雪,就接踵而至。狂风和暴雪的组合,在四月底,无疑有着过多的骇人力量。记得暴雪初降,我是惊呆了。看窗外狂风翻卷着偌大的雪片,雪片里包裹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它们都被狠狠地摔打在墙上,屋顶上,高楼的顶端,全都有了厚厚的雪渍,像被异常愤怒的狂人,歇斯底里发疯地抛出去一样,就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即便是寒冷的隆冬,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多见的,何况是接近初夏的四月底呢?从家到学校的这一段,我走得很是费力和费时,铺面而来的风雪阻止着我的步履,而且异常地凶狠,似乎我是人家前世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狠狠地摔倒,不足以发泄怨气,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没膝的积雪和水渍混合在一起,足以破坏我前行的每一次努力。我知道,如果放弃,呆在温暖的家中,是完全可以的。但是,我觉得不该如此,因为在我吃饭的一段时间内,忽然就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匆匆赶来,并不意味着我有多少权威,仅仅是,我曾经是周日日夜守候在学生们宿舍楼门房的一员,当学生和某一位老师发生冲突,进而演化为和家长发生冲突时,我不可以袖手旁观。好在,事件在漫长的交流中终于得到冰释了,矛盾的双方握手言和,我们在亲切的交谈中告别了。此时,我看见,曾经狂虐的狂风停歇了,曾经漫天飞舞的暴雪,也有停止的迹象,虽然积雪如此之厚,虽然融水和积雪铺满前行的每一寸土地,但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到了原地,这样意味着,当狂风暴雪之后,又一个艳阳天,终会来临,来融化冰雪,扫走雾霭的。 雨和雪的交响,无论低沉还是高亢,似乎都可以告一段落了。在它们的后边,我感慨自然的造化如此难以捉摸,它们轮番上演的剧目,是不是也是纷繁人生的一个真实的偈言或者隐喻呢? [ 本帖最后由 汤如浩 于 2010-4-27 11: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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