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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小雪闹春

2022-01-05抒情散文盱眙白帆
立春之后,气温一直在十五度左右,暖意融融,畅快之极。冬天渐行渐远,偶尔也留下一丝眷念。冬念着雪,雪念着冬。正月初七,天空突变,气温降至零度。风吹在脸上湿湿的,刺骨地冷。冰晶似的颗粒稀稀疏疏飘落下来,昙花一现,地面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吻。雪似乎……
  立春之后,气温一直在十五度左右,暖意融融,畅快之极。冬天渐行渐远,偶尔也留下一丝眷念。
  冬念着雪,雪念着冬。正月初七,天空突变,气温降至零度。风吹在脸上湿湿的,刺骨地冷。冰晶似的颗粒稀稀疏疏飘落下来,昙花一现,地面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吻。雪似乎真的要与冬天诀别,冬天会作挽留吗?
  吃过晚饭,我终归不能坚守,早早地休息了。妻回来,我应声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喜万分。原先黑色的电瓶车,盖上一层薄薄的雪,淡淡的,疏离着车的色彩。妻的长发,睫毛,面颊,棉衣,均被梅花一般的精灵点缀着,勾勒着。在大自然造化中,妻似乎着了一身洁白的婚纱,翩翩而舞。十几年来,妻还是第一次如此靓丽。虽是月初,月亮早早地下了山,可门外却是一片光亮。地面上,屋顶上,白花花一片,漆黑的夜,映照得如同白昼,墙角的小草历历在目、清晰可辨。
  夜深,我枕着雪的呓语而眠。一觉睡来,房间内大放光彩。我以为睡过了头,翻身坐起。妻大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要做什么?我从容而答,天不是亮了么?妻顺手拿过手机,把键摁了一下,刚凌晨两点,离天亮还早着呢。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雪啊,跟我开了个大玩笑,把暗夜照个通明,使黎明提前了几个小时。
  雪,轻轻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清脆而又稀疏的声响,似暗夜的精灵在我的窗前歌唱。都说雪落无声,而在我的耳边,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景致;都说花开有期,而在我的眼前,只是几个时辰,就能看到“千树万树梨花开”;都说自然无情人有情,而我却能触摸到冬眷念雪,雪眷念冬的丝丝情愫。
  早晨,雪花停止了歌唱,窗外一片宁静。偶尔有几只小鸟,在树枝间弹唱,惊起一束束飞雪,徐徐飘落,似云、似雾、似烟,丝丝缕缕,辗转缠绵,迷醉着我的双眸。上午九点,气温飙升,雪来不及躲闪,掩面而泣。只有在背阴处,雪花紧紧地裹着冬的尾巴,美美地睡上一个懒觉。待她醒来,花草、树木,竞相舒展身体,抽出了碧绿的新芽,她羞涩了,玉化为清泉,钻入地下,汇入江河,哺育着一方百姓,滋润着一方田园。
  小雪闹春春更盛,催得万树繁花开!何止冬念着雪啊,我也迷恋雪的颜色与姿态,雪的缠绵与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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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盱眙白帆 于 2011-2-17 12: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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