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建德……

建德，建德……
文：峻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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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与一个地方的缘分是奇特的。我信缘，我信自己与建德有缘，无论是文缘，还是人缘，缘分均不浅。

　　初知建德，早在我还是小学生娃的时候，是从语文课本里那篇《新安江水库》中知道的。因为新中国第一座自行设计，自制设备，自主建设，控制流域面积10442平方公里，正常水位108米，相应面积达580平方公里，水库总储水能力达220亿立方米，那个令世界都刮目看相，被誉为“长江三峡的试验田”，中国水利电力事业丰碑的大型水力发电站——新安江水力发电站，就坐落于建德的桐官峡谷。从此，建德新安江这个地名就深深地烙在了我年幼的记忆里，再也抹不掉我对新安江的向往。 　　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反正我对地名文化有莫明的兴趣，而且越来越浓，尤其是爱上写写涂涂以后。我知道地名是没有本身的，也不可能天然自有，它只能是由人命名赋予，赋予某一特定空间的自然位置或人文地理实体的专有名称，意义通常就是所命名的字面表达，也就是根据命名因由或理据的字眼。这种赋予，大多基于反映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历程，具有其一定的来历和背景。比如建德，仅仅从字面表达而言，建德——建功立德。而这一“建功立德”之说的历史背景，至今已有1780多年了。从《三国志•吴书•孙韶传》可知，公元221年三国时期，将军孙韶被吴王封为建德侯，原建德的辖地既是孙韶的封地，也是孙韶的家乡；公元225年建德置县，县名就因建德侯而来，取孙韶建立功德之意。时代在发展，建德这个地名之所以一直沿用至今天，其时代性就是建德人对“建功立德”已经有一种深化的共识，抵达了与时俱进的境界，并一直为遵循“建功立德”而努力奋进，把为建德是否遵循“建功立德”作为发展建德的源核。 　　真正与建德结缘，是浙江作家论坛首次金秋笔会在建德召开，而我有幸成为与会者之一，终于零距离地走进了建德，亲临了向往中的新安江水库。从此，与真诚好客的新安江作家朋友结下了真挚的人缘，与新安江的山山水水结下了不解的文缘，知道了新安江水库还有一个更能让人产生梦幻的名字，那就是——千岛湖，因为水库区内有星罗棋布的1078个岛屿而得之美称。千岛湖与建德江碧水逶迤，俨然像个巨大的天然空调，给建德营造了冬暖夏凉的独特气候，胜似仙境，越来越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终于使建德成为了一个名闻中外的旅游休闲度假的胜地，不但让世人对建德有了共识，甚至连神仙们都频频动了凡心，树神花神果神……纷至沓来，安营扎寨。 　　千岁的楠木神，毫不动摇地扎根于寿昌童家乡，在东邻市区，南依江南悬空寺大慈岩，西接灵栖洞天，北靠千岛湖，树叶郁郁葱葱，溪水潺潺轻唱，水波涟漪荡漾的绿荷塘原始林区里安家了；近460亩的天然楠木树干挺拔，风韵非凡，独占其鳌，成了华东地区最大的楠木林。八百岁的荷花仙子，慧眼独钟于大慈岩的里叶安家，具有一种“万亩荷田、千年荷村、百里荷香、十里荷花”的浩瀚之势；荷花盛开季节，蓝天白云，碧波荷浪，绿叶依依，花枝摇曳，不但拥有“接天莲叶无穷碧，里叶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令人如痴如醉，还能让人大饱吃莲子宴、品莲子酒的口福，建德的莲子在清乾隆年间可是被指定为贡品呢。 　　就连一向宁静本分的嫦娥都耐不住建德山水的诱惑了，竟然也动了凡心，终于在新安江水坝出水口二公里处，营建了一个月球外的广寒宫——月亮岛。月亮岛面积虽然不很大，但四周绿树成荫，环境幽雅，独占了建德江“水澈、风清、雾奇”三绝，远远望去活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月亮。 　　月亮岛？是！就是月亮岛，不但好听，还有一种幽幽的神秘，具有浓浓的诗意。我一向心仪月亮，想起月亮，我的大脑记忆库里自然会蹦出嫦娥翩翩甩水袖的动感场景……可当我驾车经彩虹桥进月亮岛时，虽然我的脑海里依旧是嫦娥的影子，但怎么也想不到，上岛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眼前，在彩虹桥端头迎候我们的却是黄龙。黄龙应盘踞在东海不是吗？我凝视着黄龙好一会。原来，代嫦娥居守在月亮岛上迎候宾客的此黄龙并非盘踞东海，而是定居在西子湖畔，是杭州市第一家四星级饭店。此时矗立在月亮岛上，自然成了月亮岛品质一流的景观之一。 　　当我伫立在九楼临江的窗前，俯瞰远远近近，霓虹华灯恰如天星闪烁，让我感觉夜幕里新安江似乎比白天更有肚量，更懂得包容，更赋有性情，竟然能把沿江那些鳞次栉比，参差有致的建筑一尽收入在碧波倒映里，俨然像座充满神秘韵味的水晶宫那样令人兴奋，那样令人神思遐想。那晚，正是农历月半，皓月当空，植被婆娑中的月亮岛若隐若现，或浓或淡，我和文友们漫步于这样奇妙无比的月亮岛上，自然有一种“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品味，具有在月球里的意境……月亮岛还不只是美呢，更有稀奇的，夏夜江水寒噤透骨，江风凉凉嗖嗖；尤其在晨昏，江面罩了一层绵柔薄纱似的奇雾，时而轻盈荡漾，如云如烟，时而浓浓郁郁，若隐若现，一如神话电视剧里的广寒宫，那种清凉爽心令人流连忘返，那种神奇江雾令人不想离去。可是，在冬季的月夜下，月亮岛倒是感觉不到寒意了。反之，微风过处，带有绿味淡香的清新空气沁人心脾，仿佛有一种拂袪疲惫和倦意的功能，令人精神倍增，心情爽朗，具有是广寒宫而非广寒宫之状。令我顿然感到，怪不得被誉称为水果皇后的草莓仙子，会心甘情愿地飘洋过海远嫁建德繁殖后代，一展新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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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草莓我不陌生，也没少吃，通常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由于草莓色艳红嫩，果肉多汁，酸甜可口，味道鲜美，且有浓而不腻的特殊芳香；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具有帮助消化，减轻腹泻、改善肤色、巩固齿龈、清新口气、润泽咽喉、缓解多种疾病的功能，而且吃起来很方便，不用削皮，不用吐核，不会把手弄得脏兮兮的，也不会把嘴吃得粘粘的……水果里我就是偏爱草莓。但是，对建德寒冬季节里的草莓，我还真有点陌生，只听说建德这一神奇的土地，实实在在地养育了一批神奇的果农，他们不但能让草莓在寒冻腊月里开花结果，更神奇的是没有土壤也能让草莓开花结果。常说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可神农们却是无土也能种出果来，硬是在无泥的架子上让草莓滋长出飞翔的翅膀。是啊！早就听说建德的草莓会飞，并且早已飞出了建德，飞出了浙江，飞向了白雪皑皑的北国，飞向了荒原戈壁沙漠，飞向了天山、南疆、西藏……这是真的吗？我信，而亦非全信，还是殷殷地期待眼见为实吧！

　　机会来了。2010年1月28日，就在建德市第二届草莓节即将开幕之际，我很荣幸地接到了建德文联的邀请，专程前往建德参加了此次草莓节活动。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当代著名诗人潘维，华东旅游报记者虞国平，网络摄影家水颖，网络作家大鹏，我们一行在文联主席盛振宇先生和市作协秘书长董琴的陪同下，直抵杨村桥镇草莓基地——绪塘村，真正地走近草莓，零距离欣赏和解读草莓，真的是有所思而好梦成真。 　　绪塘村距杨村桥镇政府不远，路况很好，宽广平坦的水泥路直通到目的地。不一会，一栋栋安装了塑钢门窗，由马赛克点缀外墙的漂亮楼房出现在眼前，足以看出绪塘村果农们的实际生活水准。董秘书长告诉我们，那些楼房在本地就称之为草莓屋，像这样的草莓屋周边村庄里还有很多，近几年增长幅度之大，速度之快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我听后好生奇怪，这是草莓屋？明明是崭新的楼房，怎么会是草莓屋呢？建德的草莓仙子是在楼房里繁殖的后代的？我如此傻傻呆呆地一问，自然把她逗笑了。于是，她笑着解释，这些楼房不是因为在楼里种草莓才叫草莓屋的，那是村民们的家居，原本这一带相对贫困，几乎没有楼房，是种植草莓致富后才造起来的楼房，之所以称为草莓屋。草莓屋？草莓屋！……我在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中，终于恍然大悟——草莓屋，既好听又有意义！没有比“草莓屋”这个命名再有更合适的了。 　　我们先参观了建德草莓文化展厅。展厅不大，也不华丽，但平实中有建德迎娶草莓仙子进门的历史纪实，一下子让我对草莓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了解了建德早在1982年便开始引进草莓种植——建德的希望之果，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露地栽培，到大棚试种，给推广种植，达规模化产业化发展……历经了20多年，发展到目前年收入近两亿元产值的巨大产业，成为全国草莓大棚种植的最大基地之一。我敢肯定地说，这个过程中，除了果农们具有勤劳苦干实干的精神，其中更有政府部门积极推广栽培技术，因势利导地出台发展规划政策，促进果农们走“勤劳＋智慧＋创新”自我致富之路的积极作用；更有各级党委大力支持和扶助的基础因素；更有山水地域文化的底蕴。就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不能不说建德的草莓不仅为建德赢得了中国草莓之乡的荣誉称号，而且已经可谓是建德的一种形象，那是一种集产业文化、地域文化、领导文化、管理文化为一体的形象，一种内核与外在互融互动的综合形象。换句话说，草莓就相当于是建德的形象代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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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德到底是闻名遐迩的草莓基地，随处可见一排排一批批整齐规范的白色塑料薄膜棚，远望真有一种连绵起伏的味道。我是第一次到草莓的闺阁做客，除了新鲜，还有好奇，有点迫不及待地掀开草莓闺阁的帘门，一股草莓的清香合着暖暖的春天气息扑面而来，令我惊讶地感到棚内棚外简直是两个世界啊！棚外虽然也不是什么冰天雪地，但终究是寒冬数九腊月天；而棚内则是春意盎然暖洋洋，完全是另一个季节，另一种色彩，另一种……另一种……，处处有太多的另一种——春天与冬天分隔的味道。我在这样的“另一种”的意境里，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感悟什么。对了，我确实在感悟，而且真正地感悟到春天与幸福一样，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只是需要我们多些细心寻找而已。比如，这道薄薄的塑料膜门帘，我们只要能找到掀开它的缺口，并且能坦然地掀开它，肯定会无比热情地给予我们春天般的温馨拥抱，肯定会无比慷慨地给予我们春天最灿烂的笑。

　　走进大棚，眼前一垄一垄比地面高出尺把，有两尺来宽，已接受了黑色塑料薄膜打底保护的田埂上，挤满了株株郁郁翠绿的草莓，精神抖擞，不羡高登，悠悠匍匐，绿叶蔓延在田埂两旁，自觉地负有一份责任和担当——让像红宝石似的草莓坠挂在自己嫩而不弱的枝条上。一颗颗红彤彤水灵灵的草莓，在黑的背景衬托中，好一副优雅含羞，碧玉嫣红，百媚生娇的神情，显示出一种卿卿我我，冬寒无惧，硕果盈笑的大气，更具有一种艺术之美。我真没有想到，小小的草莓竟然会有这样的魅力，弄得我几近发呆，拿着相机傻傻地盯着那些红精灵，真说不清是不敢摘，还是舍不得摘。董秘书长好像出看了我的心里，随手选了一颗足有乒乓球大的草莓，不容我想要不要洗一下，就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顷刻，嘴里溢满了酸酸甜甜，生津可口的果汁，令我都不敢张口说“好吃”，只是一个劲地用点头来表示。再看看潘维他们几个，个个嘴里吃着，手里捧着，说着笑着，快乐得像孩子似地在草莓丛中寻找“大个子”，比谁摘到了最大的，谁采到了最美丽的，开心得不亦乐乎……当然，开心并没有让我们忘记与果农们交流，了解草莓的种植情况和市场销售实况；还学到了不少有关于草莓的知识，比如如何选择草莓，知道草莓皮嫩易破损，一旦出水很快就烂，所以采摘草莓非常讲究“下手要轻要柔”；知道草莓并非越大越好吃，颗粒中等，色泽红润，形状完整像“鸡心”草莓才是真正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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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建德的草莓，下涯自然在其中。这非我个人对下涯有什么别样的偏爱，而是位于建德中段的下涯，这颗新安江畔璀璨的明珠，其自身的自然生态结构独占鳌头；再是新安江在流经其处对其生有一份别样的厚爱——潺潺东流的仿佛不是江水，倒像是被摇曳过的雪碧，憋足了急于外冒的气泡，赋予晨曦一身薄纱淡妆，赠予黄昏一袭披肩雾装，把沿江地带的村庄、山峦、树林、对岸……装扮得时隐时现，宛若人间仙境不说，更像是豆蔻少女，在朦朦胧胧的感情中露出了羞羞答答的模样。下涯还有另一底蕴，那就是有丰硕厚实的历史文化做铺垫。三国时期吴国的开国将军孙韶就生长于斯，封候于斯，因此建德之名也出于斯；中国有史所载的第一个女皇帝陈硕真起义于斯，称帝于斯，殉难于斯；古时重要的商埠码头于斯，至今尚存古民居与石板街……去下涯的途中，无论是大自然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还是远远近近的田园风光；无论是旅游休闲的渔村农庄，还是水草洼地候鸟栖身的摄影基地，总是令人美不胜收，总有一股令人难以抵挡的魅力诱惑过客的眼睛，令人流连其中，不舍得离开。我肯定，倘若不是集体活动，自己一准会半道停车滞留，如此好山好水好地方，再怎么我都得想方设法先喂饱自己的眼睛再说……可不，即便是集体活动吧，我还是想在下涯埠多赖上一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静静地坐着就足以令我分享其清静与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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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下涯镇政府对第二届草莓节组委会邀请作家采风的活动是很重视的，专门委派了主管林农口的杨敬奎副镇长接待我们，并亲自陪同我们参观草莓采摘园区。听杨副镇长介绍，下涯草莓采摘园区的建设面积已达1200多亩，园区建设基本实现基础设施完善、技术运用领先、无公害标准化生产规范、经济效益显著，而且带动示范作用很明显。这让我想起前不久江苏海明蔬菜园艺场在介绍他们成功引进草莓新品种时，有一句很有意思，也很有回味的话，说新品种“红颊”和“章姬”不只是名字好听，且出身名门，是全国草莓之乡——浙江建德的优质品种。此话，可见建德的草莓已名扬四海，有其自己的名望…… 　　说话间，我注意到眼前的草莓棚，比通常那种要高出了许多，大了许多，更是精致了许多。原来是“红群草莓繁育场”为草莓仙子们繁殖出更为优良的名门后代而营建宽敞明亮的现代化设施大棚。在我眼里，它无疑就是草莓仙子的高级别墅了。 　　草莓别墅到底不一样，不但高达3米的外观颇有气派，里面一尽现代化管理的基础设施更是令我傻了眼：地上竟然铺有深灰色的塑料地毯，一排排草莓则像摆在铺有雪白背景的艺术品展台上，一排三层，每层差落间隔有五十公分左右，干净得根本看不到有一点尘渣泥垢。当我拨开瓣形的叶子，露出了遮藏在叶子下那已经红彤彤水灵灵娇滴滴艳嫩嫩的果实，别说有那么的圆润可爱了，放入口中顿感满嘴有一股令人微醉的草莓芳香。那红熟的草莓更像是待嫁的准新娘，娇艳中还带有那么点羞赧，有的独自傲然，有些则两三个簇拥在一块，像在密密地闺阁私语；未熟的草莓有像碧玉，也有像新疆白玉，更有浅浅淡淡的草莓花在枝头上竞相绽放，蜜蜂在花蕊轻舞飞扬；也有不少是一株草莓枝滕上结有红的、青的、玉白色的，我戏谑其为三代同堂，红熟的草莓虽说是祖辈高堂，却又分明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惹人爱；小小的青果自然是草莓的晚辈了，喜欢与在草莓花中穿梭舞蹈的小蜜蜂们玩捉迷藏，时而躲在果叶与花丛中，时而探头一笑，真是有那么一股顽皮可爱的动感，擎起了冬天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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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不是说此“别墅”实施了全封闭管理的吗？这小小的蜜蜂又是怎么闯进来的呢？我心存纳闷，好生奇怪，自然又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原来，这集高效、观光及科普于一体设施，就是从日本进引的草莓高架基质栽培新技术，一改传统草莓棚里的地面栽种，是用新型的镀锌铔管为骨架，以有机质为介质，“高架槽”里铺的是经过高温消毒、不含病菌的基质，草莓就是从那样的基质中开花结果，繁花似锦的；“高架槽”还配备了自动滴灌调控系统，能自动控温调水施肥，每天定时定量地补充草莓所需要的一切养分。大棚内还特别安了两个蜂箱，辅以蜜蜂传粉，怪不得草莓丛中会有蜜蜂恋花蝶飞的场景。安居住在“别墅”的草莓，无论是外观长相，还是口味质品，都无愧为一流的草莓贵族，而且还达到有机食品标准，自然被全国各地草莓种植户和经销商看好，都寄予攀亲名门的厚望。在建德，我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神奇——建德的草莓会飞；看到了在寒冻腊月里，从没有土壤的架子上腾飞起来的草莓；看到了那些让草莓滋长出飞翔的翅膀，飞出建德，飞出浙江，飞出中国大陆的草莓神农们，他们常像默默无闻的蒲公英，飞到哪就在哪里播种，生长，开花，结果……他们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勤劳，带着建德的草莓建功立德。

　　在建德，冬寒不算冷，草莓仿佛就像冬日里燃烧的一把火，处处弥漫草莓的红焰，凝结有草莓的情韵。我不是歌唱家，可每当我听到那首旋律轻快，歌词动人的草莓节主题歌《新安江的草莓红了》在耳边响起：“草莓红了，草莓熟了/请你来新安江/你也来呀，他也来，我们欢聚一堂/草莓红了，草莓熟了/请你来新安江/你又醉了，他又醉了/又把歌儿唱……每当我张开嘴，我的心就已醉/我想着你的甜，红彤彤的草莓/有你和我相随，春光啊，更明媚……”就会情不自禁地和唱。此时，不是诗人的我，就有一股很想赋诗的冲动，由衷地为小小的草莓而诗——草莓礼赞，以抒我对草莓建功立德的依依情怀。 　　你是从哪里来啊，草莓
　　古老的家乡在欧洲
　　熟了，在西方的一个农庄
　　闺阁里，梦想远嫁神秘的东方
　　激活了一个红艳艳的童话
　　凝练，在没有国界的花园里
　　繁殖，建功，立德
　　你是精灵吗？草莓
　　在没有土壤的地方也能安家
　　不用虚构的激情傲翔
　　在阳光里蓄积的红
　　把冬的眼睛灼伤
　　毫不装扮的笑靥，甜艳
　　让寒，望而怯步
　　用自己的心血凝眸
　　解读给大地罩上的红装
　　娇滴滴，甜蜜蜜
　　期盼和营养，躺在原野
　　听着花开花落的声音
　　划过心房的枝叶
　　滋生那醉人的红果
　　思念是它的绿色，早晨
　　飞雪已经融化
　　远处云朵上的雨滴，窥探
　　草莓已越过了田埂
　　丰满结实了腾飞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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