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变数
2022-01-05叙事散文吴安臣
[fly] 变数[/fly]文/吴安臣在单位,无聊,上网闲逛。鼻中一股浓烈的塑料燃烧的臭味,接着警笛大作,很多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沉闷中似乎注入了一些新鲜,外面到底怎么啦?循着脚步声很快出去。无聊中似乎总爱寻点新鲜的东西填充下空白。警车的……
[fly] 变数[/fly]
文/吴安臣 在单位,无聊,上网闲逛。鼻中一股浓烈的塑料燃烧的臭味,接着警笛大作,很多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沉闷中似乎注入了一些新鲜,外面到底怎么啦?循着脚步声很快出去。无聊中似乎总爱寻点新鲜的东西填充下空白。 警车的警笛声刺耳,直穿耳鼓,莫非上演什么警匪片?在门外排戏?但是不至于在这么繁华的街上。很多人伸长的脖子在朝东面望,这一望不打紧,只见浓烟滚滚,算是找到臭味的源头了。接着消防车也赶到了,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唯一的好处就是突发事故,处理及时。很多消防队员全副武装,拉管子的,开阀门的,寻找路旁消防龙头的,还是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挺急的,和那些伸长了的脖子一样,我似乎急于知道那烟从哪来,平白无故在闹市的大路中央制造这样的响动,肯定是有原因的,暂时排除了拍警匪片的可能。因为警车和消防车离得很近,那些人也很焦急,似乎没拍电影的闲情逸致。仔细观察了下,也没发现摄像机之类。正猜度呢,突然一个扛摄像机的从我身边挤过去,嘴里说着借道,借道。为他闪开道路,他上前去蹲下身,我这才发现是本市某家电视台的记者。如此看来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玩,有心问他,但是我知道他个根本没闲功夫和我聊,那不是变成我采访记者去了。 围观的人似乎越来越多,骑车的把车放在路边,开车的泊在一旁,反正过不去了,那么就看吧。行色匆忙的人此刻似乎悠闲起来了,大家一起看吧,但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觉得很无聊的,开始猜测:“我经过这里,突然身后传来什么声音,一看,车子怎么着火了?就看见一个司机,个子矮胖的人从车里飞快的跑出来!”“我也是正走着呢,突然发现有什么臭味,还听到什么爆裂声。”……猜测总归猜测,要知道答案,似乎还要找目击证人,这和警方破案一个道理,费了很大的力气我终于挤到我熟悉的那家杂货店门前,老板扑在柜台上正张望呢,他似乎也急需表达一下自己看到的情景,因为燃烧的车子就在他小店的正对面。接下来我才知道那是一辆夏利车,天津产的,这车正走着呢,突然发现前面冒烟了,于是他隔很远喊司机,司机吓得半死,他顺手指指离我们不远的树下的司机,果然是一个矮胖的人。老板接着描述:我说赶快找灭火器,他也找到路旁店里的干粉灭火器了,旁边的人还是热心的。但是他不敢喷,说怕车子爆炸了,这不越烧越大,把消防的,公安等等全惊动了。只见消防的从车子的四面八方向车子喷水,但是油箱已经着火了,没法子。不知谁说,不得了,要爆炸了,于是人群很快像潮水一样退了很远,不定飞来一块什么,热闹倒是看了,把命搭上可不值!我也惊恐了一分钟,老板见多识广,说,那油箱是塑料的。怎么会炸!嗤!显然觉得众人的胆怯可笑。有个戴眼睛的女记者拿着个本子挤上来了,老板又可以表达一下了。果然他把说给我话又重复了一遍给记者,只见记者飞快地记着。 第二天的报纸在首页上,我见到了一张汽车被烧焦的图片,旁边消防队员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文字就一小段:昨天下午16:50分左右,人民西路一夏利车发生自燃,经消防官兵扑救,火被扑灭了,但是车子已经报废,所幸司机没有烧伤,发生自燃的原因尚在调查之中。一场大火,对于司机来说是大事,对于那些围观的人来说是谈资。生活总是充满这么多变数和不确定的因素,对于记者来说,这样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值得稀奇的。于是他们的描述轻描淡写也是正常的。这纷繁所世界有多少事情是我们预料得到的。就像有人说的,生活每天都是现场直播,没有预演,没有准备,不施粉黛,不加调料,于是这样本质的生活常常让我们措手不及。 我正在上课,突然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因为上课时间没有人会轻易打电话来,了解我的人知道这是我的职业决定的,上课时间要么不带电话。要么不接。突然有种不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停下手中的粉笔,和学生说了声对不起,我接了电话。电话号码不熟悉,接着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是我的一个堂哥,他说我叔叔去世了。什么?!怎么可能?!要说四奶奶,他的母亲,前段时间病,很长时间了,我还觉得没什么意外。怎么会是叔叔?前不久还和我们谈笑风生的叔叔,正值英年,平时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病痛。怎么会说去就去了呢?手里的粉笔掉了,我不知道,再次确认后,我彻底呆了。亲人的离开那么猝然,在我们无准备的心里犁出一道深深的伤,正和妻子说找他聊聊呢,但是我们的工作各在一地,见面机会少,总觉得我们有的是时间,但是在时间这个截面上,我们和亲人的离别就是处于断层上,我们有时输得欲哭无泪。阴阳两界隔得那么分明和残酷。那些不确定的东西一旦潜入,我们无法躲开。 和女儿玩得正开心呢,突然电话响了,妻弟的电话来了,他带着哭腔说岳母坐的中巴车出事了,叫我赶快赶到医院,因为我离那家医院比较近,接着什么华西医院的电话也打来了,十万火急,说我岳母危在旦夕,不输血和及时做手术,生命不保。一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同事中历事较多的一位说,或许是骗子,我听说过,后来发现那的确是骗局。骗子的伎俩实施起来要经过排练,而我们的心没有经过烈火的淬炼,面对亲人的生命朝夕之间都有可能失去,我们措手不及,六神无主,惊慌无助。而骗子正是钻了生活中变数的空子。 银行里装着很多摄像头,但是小偷依然进来偷走了手机和钱包;小区里有很多保安,但是凶手依然入室杀人;公路上设有很多警示牌,但是司机依然酒后驾车;有国际公约,可很多国家依然可以随便对弱小的国家动武。让世界限于纷乱之中。 当我们的思维沿着所谓的计划和预想走着的时候,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改变了我们的视野,冲击着我们愈来愈脆弱的神经,当我们已经锻炼得似乎“百毒不浸”,勉强可以应付那些变数的时候,更多的惊奇,惊险却又呈现给了我们。不然怎么会说生活永远比戏剧精彩呢?
文/吴安臣 在单位,无聊,上网闲逛。鼻中一股浓烈的塑料燃烧的臭味,接着警笛大作,很多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沉闷中似乎注入了一些新鲜,外面到底怎么啦?循着脚步声很快出去。无聊中似乎总爱寻点新鲜的东西填充下空白。 警车的警笛声刺耳,直穿耳鼓,莫非上演什么警匪片?在门外排戏?但是不至于在这么繁华的街上。很多人伸长的脖子在朝东面望,这一望不打紧,只见浓烟滚滚,算是找到臭味的源头了。接着消防车也赶到了,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唯一的好处就是突发事故,处理及时。很多消防队员全副武装,拉管子的,开阀门的,寻找路旁消防龙头的,还是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挺急的,和那些伸长了的脖子一样,我似乎急于知道那烟从哪来,平白无故在闹市的大路中央制造这样的响动,肯定是有原因的,暂时排除了拍警匪片的可能。因为警车和消防车离得很近,那些人也很焦急,似乎没拍电影的闲情逸致。仔细观察了下,也没发现摄像机之类。正猜度呢,突然一个扛摄像机的从我身边挤过去,嘴里说着借道,借道。为他闪开道路,他上前去蹲下身,我这才发现是本市某家电视台的记者。如此看来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玩,有心问他,但是我知道他个根本没闲功夫和我聊,那不是变成我采访记者去了。 围观的人似乎越来越多,骑车的把车放在路边,开车的泊在一旁,反正过不去了,那么就看吧。行色匆忙的人此刻似乎悠闲起来了,大家一起看吧,但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觉得很无聊的,开始猜测:“我经过这里,突然身后传来什么声音,一看,车子怎么着火了?就看见一个司机,个子矮胖的人从车里飞快的跑出来!”“我也是正走着呢,突然发现有什么臭味,还听到什么爆裂声。”……猜测总归猜测,要知道答案,似乎还要找目击证人,这和警方破案一个道理,费了很大的力气我终于挤到我熟悉的那家杂货店门前,老板扑在柜台上正张望呢,他似乎也急需表达一下自己看到的情景,因为燃烧的车子就在他小店的正对面。接下来我才知道那是一辆夏利车,天津产的,这车正走着呢,突然发现前面冒烟了,于是他隔很远喊司机,司机吓得半死,他顺手指指离我们不远的树下的司机,果然是一个矮胖的人。老板接着描述:我说赶快找灭火器,他也找到路旁店里的干粉灭火器了,旁边的人还是热心的。但是他不敢喷,说怕车子爆炸了,这不越烧越大,把消防的,公安等等全惊动了。只见消防的从车子的四面八方向车子喷水,但是油箱已经着火了,没法子。不知谁说,不得了,要爆炸了,于是人群很快像潮水一样退了很远,不定飞来一块什么,热闹倒是看了,把命搭上可不值!我也惊恐了一分钟,老板见多识广,说,那油箱是塑料的。怎么会炸!嗤!显然觉得众人的胆怯可笑。有个戴眼睛的女记者拿着个本子挤上来了,老板又可以表达一下了。果然他把说给我话又重复了一遍给记者,只见记者飞快地记着。 第二天的报纸在首页上,我见到了一张汽车被烧焦的图片,旁边消防队员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文字就一小段:昨天下午16:50分左右,人民西路一夏利车发生自燃,经消防官兵扑救,火被扑灭了,但是车子已经报废,所幸司机没有烧伤,发生自燃的原因尚在调查之中。一场大火,对于司机来说是大事,对于那些围观的人来说是谈资。生活总是充满这么多变数和不确定的因素,对于记者来说,这样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值得稀奇的。于是他们的描述轻描淡写也是正常的。这纷繁所世界有多少事情是我们预料得到的。就像有人说的,生活每天都是现场直播,没有预演,没有准备,不施粉黛,不加调料,于是这样本质的生活常常让我们措手不及。 我正在上课,突然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因为上课时间没有人会轻易打电话来,了解我的人知道这是我的职业决定的,上课时间要么不带电话。要么不接。突然有种不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停下手中的粉笔,和学生说了声对不起,我接了电话。电话号码不熟悉,接着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是我的一个堂哥,他说我叔叔去世了。什么?!怎么可能?!要说四奶奶,他的母亲,前段时间病,很长时间了,我还觉得没什么意外。怎么会是叔叔?前不久还和我们谈笑风生的叔叔,正值英年,平时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病痛。怎么会说去就去了呢?手里的粉笔掉了,我不知道,再次确认后,我彻底呆了。亲人的离开那么猝然,在我们无准备的心里犁出一道深深的伤,正和妻子说找他聊聊呢,但是我们的工作各在一地,见面机会少,总觉得我们有的是时间,但是在时间这个截面上,我们和亲人的离别就是处于断层上,我们有时输得欲哭无泪。阴阳两界隔得那么分明和残酷。那些不确定的东西一旦潜入,我们无法躲开。 和女儿玩得正开心呢,突然电话响了,妻弟的电话来了,他带着哭腔说岳母坐的中巴车出事了,叫我赶快赶到医院,因为我离那家医院比较近,接着什么华西医院的电话也打来了,十万火急,说我岳母危在旦夕,不输血和及时做手术,生命不保。一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同事中历事较多的一位说,或许是骗子,我听说过,后来发现那的确是骗局。骗子的伎俩实施起来要经过排练,而我们的心没有经过烈火的淬炼,面对亲人的生命朝夕之间都有可能失去,我们措手不及,六神无主,惊慌无助。而骗子正是钻了生活中变数的空子。 银行里装着很多摄像头,但是小偷依然进来偷走了手机和钱包;小区里有很多保安,但是凶手依然入室杀人;公路上设有很多警示牌,但是司机依然酒后驾车;有国际公约,可很多国家依然可以随便对弱小的国家动武。让世界限于纷乱之中。 当我们的思维沿着所谓的计划和预想走着的时候,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改变了我们的视野,冲击着我们愈来愈脆弱的神经,当我们已经锻炼得似乎“百毒不浸”,勉强可以应付那些变数的时候,更多的惊奇,惊险却又呈现给了我们。不然怎么会说生活永远比戏剧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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