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

[原创] 开在尘埃里的花朵

2022-01-05抒情散文江南行
开在尘埃里的花朵一世界是一片灰,舞动的尘埃,在记忆的过道里不断寻找着灵魂的出口。它没有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飞舞,就像一片片思绪,难以找到平衡的支点。它弥漫了我的眼睛,从广阔空洞的外部沿着幽暗的目光直刺柔软的内心,积聚,消弭。偶尔会激起一阵涟……
         开在尘埃里的花朵              一   世界是一片灰,舞动的尘埃,在记忆的过道里不断寻找着灵魂的出口。它没有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飞舞,就像一片片思绪,难以找到平衡的支点。它弥漫了我的眼睛,从广阔空洞的外部沿着幽暗的目光直刺柔软的内心,积聚,消弭。偶尔会激起一阵涟漪,更多的时候是麻木,如果麻木也能算是一种美,那么这种麻木只能算是一种病态的僵死的美。   一串串数字从相识的不相识的人,从遥远的近在咫尺的空间,带着愤怒,带着感激,带着无奈,带着责难,带着惶惑,带着满足,走来,散去。这些信号,在我的内心被放大,相互挤压,碰撞,斗争,不肯安宁。我一一输理,然后再用同样的方式,将其发出。世界陷在电波里,看不见的波段,有起伏也有回落,有震颤也有惊喜。   一部破旧的电话,一张洁白无暇的白纸,一只柔弱的笔,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电话上的号码早已模糊不清,按键也不灵便,它衰老的气息,让人感觉冬天提早来临。它是冰冷的,也是无可替代的,但她的内心又异常火热,大事小事,无所不能,无所不包,不过,更多的时候却是沉默,无能为力的拘束。我真佩服那最初说将电话“打暴”的人,说得多么生动形象。
             二   城市的街巷就像一条条河流,每天我都在其间穿行,从这条河穿到那条河,从这个街巷拐过那个路口。顺行,逆行,来来回回,嘈杂,宁静,清冷,热烈。花香,人语,车流,兀自在河流上飘荡。    出门不远,就到了班车停靠点。每天,我们从这里出发,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绕上半个城,来到郊区的光明大道,再一直向西,行驶40多分钟才到单位。车辆在不停地前进,风景也不停地从眼前滑过,不经意间,走过了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走过了内心的旅程。
  印第安人说:“别走太快,等一等灵魂。”说的十分在理,车上的时光百无聊赖,打盹的,听音乐的,聊天的,观景的,等等,应有尽有。人们尽量制造出些声响来抵抗内心的孤独和寂寞,让这些声响在心的荒原上自由地漫溢。    而我却喜欢这种孤独与寂寞。在嘈杂的声音里使内心归于宁静,更是一种修为。每天可以从中反观自己,告诫自己,砥砺自己的性格和修养。在这种反观中,智性开始成长茁壮。一旦遇上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这种智性就会被催化,直到开花结果。于是,顿悟,拓展认识。就有这么一个人,一件事,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在我心里它是一个点,一个闪亮的点;在外部,它是一条线,一条曲折不挠的线。这线的起点我不知道,但它有长长的一段行程和我重合。    她在不停地奔跑,躲着车辆,躲着人流。我不知道她的职业,也不知道她奔跑的目的。我只知道她很年轻,十八九的样子,穿着一件洁白的运动装,仅此而已。我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对她一无所知,但她每天却伴我好长好长一段路,正因为这种由陌生而来的熟悉,我的想像才获得了空前的自由。
  
  她美妙的奔跑姿势着实吸引了我。那是一种不带功利的奔跑,不是简单的重复。在奔跑里,她的灵魂高贵而自由,始终昂起的头,有些骄傲,有些调皮。她的身上有着莲花的味道,她轻盈的脚步,就像踩在平静的水面上,踩在天蓝的心湖上,激起阵阵涟漪。她像河流中的一朵永不凋谢的莲花,开在我的眼里,开在我的心上。圣洁而芬芳,氤氲着我的生命。她宁静的微笑里,迷醉了我的灵魂。     高贵,永不松懈地坚持,不在乎结果,专注于奋斗的过程,一次次感染了我,带给我每天一个好心情。
              三   打开门,推开窗,打扫完卫生,接下来的时间,我的大脑就会一直被电话铃声没头没脑地占据着。   每天不外乎暖气不热,交警乱罚款,城市行政野蛮执法,乱收卫生费,燃气不足,噪音污染,废水废气弥漫天空,河流,土地被圈占等等的投诉,我机械地一一记下,然后再按程序转办。有时感叹自己就像一个紧绷的弦,稍微用点力就吹弹可破。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一位孤寡的老年人,独自守侯在墙角御寒。附近居民冷漠的面孔中露出鄙夷,早早得地远远地躲到一旁,好心的市民投诉他随地大小便,污染环境,破坏城市形象,建议尽快驱逐。老人被执法人员撵来赶去,始终没有落脚点,只好在街上过夜。第二天一大早,一家商店的店主开门,吓了一跳,上前一看,老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表情僵冷。她见其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就给了他点钱,让他买点粥喝了暖暖身子。但以后一连几天,他都会出现在店面门前,店主有些吃不消,就打电话来,请求社会救助。一问民政,答曰,现在已经没有收容遣送一说,他们救助只能由被救助人主动申请才可以,否则不予受理,那样做没有政策依据,违法,哪怕冻死街头。我的心冷到冰点,还能再说什么……   外地的车辆在路上遇雨,污泥盖住了牌照,被当地的交警查到,立即开出罚单。车辆超速超载,按规定200元到1000元的罚款,往往一开出就是800至900,甚至1000元的罚单……   市内某处的垃圾台,最初的已经废弃,正准备建设新的,地点设立在居民楼前,进出不方便不说,还严重影响环境卫生和居民正常生活,居民意见很大,说什么也不同意,环卫局的领导干脆调来10余辆大粪车,召集来几十人,强行施工。矛盾一触即发,中午的时候,他们分批喝羊肉汤去了,等我们到的时候,刚下车,就被居民团团围住,他们误以为我们是环卫局的领导,上前撕扯,幸亏有人告知,才解开尴尬。在费劲一番周折,使劲浑身解数后,环卫部门才勉强同意将垃圾台的位置改建离居民区远一点的地方……   还有更多的弱势群体,伤残,生病无钱医治的人,他们打电话前来求救,但更多的时候是令他们失望的,扪心自问我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只有反复告诉他们通过媒体呼吁,向社会求助……   我感觉心里很疲惫,只想回家美美睡上一觉,须知,熟睡也是一种幸福……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