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一雷惊蛰始
2022-01-05抒情散文落梅
一雷惊蛰始二月的惊雷催醒了沉睡的万物,一只叫白鹭的鸟儿舒展着灵性的翅膀,掠过山峦水畔,停泊在姹紫嫣红的春光里。一些残余的冬天已经折叠,一些依依的杨柳正在抽芽。那春光明媚的河岸,走过洁净的白云,走过成群的牛羊,走过浣衣归来的绿衣女子,也走过了……
一雷惊蛰始
二月的惊雷催醒了沉睡的万物,一只叫白鹭的鸟儿舒展着灵性的翅膀,掠过山峦水畔,停泊在姹紫嫣红的春光里。一些残余的冬天已经折叠,一些依依的杨柳正在抽芽。那春光明媚的河岸,走过洁净的白云,走过成群的牛羊,走过浣衣归来的绿衣女子,也走过了逐渐恍惚的世事。惊蛰,这个二十四节气里最生动而又传神的名字,是历史深沉皱纹里的清新记忆,又是收藏在春天故事里的动人情节,它遗留着时光温润的痕迹,也流泻着岁月遥远的讯息。 人类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历经了无数的变迁,惟有二十四节气随着大自然的流转依旧亘古不改。这个叫惊蛰的节气,它淌过秦汉的风烟,穿越唐宋的明月,飞渡明清的篱笆,辗转到今生的渡口。古人有云:“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其含义是指在农历二月,春雷始发,蛰伏在地下的昆虫渐次地苏醒,历经寒冬的蜕变,复苏在盎然生趣的春天。桃花红,李花白,黄莺初啼燕归来。青箬笠,绿蓑衣,田塍闲鸭列成行。惊蛰,是万物苏醒的时节,也是春耕忙碌的时节。 有一只破茧而出的斑蝶穿过红尘的暗香,她曼妙的身姿曾经那样多情地舞动阳光,飞过庄周的清梦,又飞过年轮的薄雾与禅寂的光阴。她随着这个叫惊蛰的节气,从远古的年代中逶迤走来,经历多风多雨的季节,又总是在合时宜处悄然地回归春天。 一声犬吠,敲开了村巷的宁静。行走在田园小径,迷蒙的春雨浸染着闲淡的心绪。这条曲折的路径,曾经被无数足印深情地叩击过,又被许多乡间故事淡淡地滋润着。远处的南山下,有一位荷锄的隐者,以青山为骨,白云为心,涧水为衣,吟咏着“促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的田园诗句。一声惊雷,凝聚着大自然的雨露,拂醒了冬眠的虫蚁,又舒展了纵横的草木。和风细雨中,仿佛看到一抹虚淡的身影徜徉在绝隔尘迹的桃花仙境,他倚着春风的柴门,举起明月的杯盏,守望一份不被风尘湮没的傲骨。而我们只是山水画卷里那些穿花拂叶的过客,在惊蛰的二月,追寻人闲花静的幽远情境。 从远古到今朝,一拨一拨的人在赶往春天的路上前行,他们走过烂漫的花丛,走过淙淙的溪水,也走过许多年轻的时光。在苔藓斑驳的路径漫步,会不经意邂逅韦应物诗中的意境。“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那些被季节闲置的田野,铺叠在青天之下,摆放着春天的思想。有辛勤的农夫把犁耙深深浅浅地划进泥土,以一种膜拜生命的姿态植入大地的灵魂。这一种劳作的姿态还是旧时的模样,只是这一场春雨却不是当年的春雨。它被历史酝酿成琼汁玉液,把清露送给流水的人家,把芬芳留给了春回的大地。 春雨初歇,留下清新温湿的风景。它滋养千古又滋养今朝,它洗净清风又洗净白云,它催醒了世间万物的神奇灵韵。“屋中春鸠鸣,树边杏花白。归燕识故巢,旧人看新历。”王维诗中的燕子,穿过江南的画梁,携带着生命的重量,拾拣起二月的杏花。只是这只由南向北的归燕,它曾经追风逐云,纵然飞过了泱泱的流水,又能丈量匆匆流淌的光阴吗?翻过了年轮的新历,又有多少美好的过往,被收藏在岁月的迷雾之中,永远地沉淀旧事的芬芳?这些经久的记忆,仿佛是大自然曾经许给春天的诺言,在惊蛰开始的日子里,悄然地酝酿着甜蜜的情怀。 在初春的堤岸,一只衔泥筑巢的燕子,穿越季节的林梢,飞过芳草青青的田野和村庄。它轻灵的翅膀,掠过澄净的湖面,撩开一幅春日融融的锦绣画卷。“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就连经年流离的杜工部也放下了一身的风尘,选择在浣花溪畔吟咏着清新的诗行。面对秀丽的河山,明媚的春光,他或许已经淡看了生命的花开花落,释怀于天边的云卷云舒。那一片绚丽的阳光,照亮了浣花溪畔明净无尘的春景,照亮了水上鸳鸯那余温犹存的爱情,也照亮了杜甫一生的风雨路程。 让如流的思绪停留在二月的渡口,在季节往返的轮回里寻找着每一个惊蛰所遗留过的痕迹。古往今来,收藏了多少桃花流水的情谊,又酝酿了多少蠢蠢欲动的精灵?那些在天地间繁衍生息的鸟兽,凭着大自然赋予的灵性,翻开二十四节气里一页页春秋。那些青蓑衣绿斗笠的农夫,挥舞着坚实的锄头,锄开脚下历经无数朝代的沃土。那些吟春赏景的诗人,用浓淡各异的笔墨,书写着时代里清新婉转的篇章。 置身于细雨中的楼台,临着浩荡的江风,看那苍茫的烟水,流经了春夏与秋冬,又湮没了秦汉与唐宋,也打湿了历史的昨天与今天。那一叶在水上漂浮的小舟,它前生是鸟,来生是鱼,它越过春天的栅栏,潜入到岁月最深沉的角落。以后的日子,它依旧可以载动许多凝重的人事和风雨。 千里莺啼,总是在春风醒转的节气里将生命唤醒。惊蛰,这个被岁月漂洗得泛白却依旧清新如初的节气,这个令万物为之苏醒为之沉吟的节气,它穿越似水的流年,将月光挂在柳叶青青的枝头,将芳菲铺满春意盎然的人间。
二月的惊雷催醒了沉睡的万物,一只叫白鹭的鸟儿舒展着灵性的翅膀,掠过山峦水畔,停泊在姹紫嫣红的春光里。一些残余的冬天已经折叠,一些依依的杨柳正在抽芽。那春光明媚的河岸,走过洁净的白云,走过成群的牛羊,走过浣衣归来的绿衣女子,也走过了逐渐恍惚的世事。惊蛰,这个二十四节气里最生动而又传神的名字,是历史深沉皱纹里的清新记忆,又是收藏在春天故事里的动人情节,它遗留着时光温润的痕迹,也流泻着岁月遥远的讯息。 人类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历经了无数的变迁,惟有二十四节气随着大自然的流转依旧亘古不改。这个叫惊蛰的节气,它淌过秦汉的风烟,穿越唐宋的明月,飞渡明清的篱笆,辗转到今生的渡口。古人有云:“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其含义是指在农历二月,春雷始发,蛰伏在地下的昆虫渐次地苏醒,历经寒冬的蜕变,复苏在盎然生趣的春天。桃花红,李花白,黄莺初啼燕归来。青箬笠,绿蓑衣,田塍闲鸭列成行。惊蛰,是万物苏醒的时节,也是春耕忙碌的时节。 有一只破茧而出的斑蝶穿过红尘的暗香,她曼妙的身姿曾经那样多情地舞动阳光,飞过庄周的清梦,又飞过年轮的薄雾与禅寂的光阴。她随着这个叫惊蛰的节气,从远古的年代中逶迤走来,经历多风多雨的季节,又总是在合时宜处悄然地回归春天。 一声犬吠,敲开了村巷的宁静。行走在田园小径,迷蒙的春雨浸染着闲淡的心绪。这条曲折的路径,曾经被无数足印深情地叩击过,又被许多乡间故事淡淡地滋润着。远处的南山下,有一位荷锄的隐者,以青山为骨,白云为心,涧水为衣,吟咏着“促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的田园诗句。一声惊雷,凝聚着大自然的雨露,拂醒了冬眠的虫蚁,又舒展了纵横的草木。和风细雨中,仿佛看到一抹虚淡的身影徜徉在绝隔尘迹的桃花仙境,他倚着春风的柴门,举起明月的杯盏,守望一份不被风尘湮没的傲骨。而我们只是山水画卷里那些穿花拂叶的过客,在惊蛰的二月,追寻人闲花静的幽远情境。 从远古到今朝,一拨一拨的人在赶往春天的路上前行,他们走过烂漫的花丛,走过淙淙的溪水,也走过许多年轻的时光。在苔藓斑驳的路径漫步,会不经意邂逅韦应物诗中的意境。“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那些被季节闲置的田野,铺叠在青天之下,摆放着春天的思想。有辛勤的农夫把犁耙深深浅浅地划进泥土,以一种膜拜生命的姿态植入大地的灵魂。这一种劳作的姿态还是旧时的模样,只是这一场春雨却不是当年的春雨。它被历史酝酿成琼汁玉液,把清露送给流水的人家,把芬芳留给了春回的大地。 春雨初歇,留下清新温湿的风景。它滋养千古又滋养今朝,它洗净清风又洗净白云,它催醒了世间万物的神奇灵韵。“屋中春鸠鸣,树边杏花白。归燕识故巢,旧人看新历。”王维诗中的燕子,穿过江南的画梁,携带着生命的重量,拾拣起二月的杏花。只是这只由南向北的归燕,它曾经追风逐云,纵然飞过了泱泱的流水,又能丈量匆匆流淌的光阴吗?翻过了年轮的新历,又有多少美好的过往,被收藏在岁月的迷雾之中,永远地沉淀旧事的芬芳?这些经久的记忆,仿佛是大自然曾经许给春天的诺言,在惊蛰开始的日子里,悄然地酝酿着甜蜜的情怀。 在初春的堤岸,一只衔泥筑巢的燕子,穿越季节的林梢,飞过芳草青青的田野和村庄。它轻灵的翅膀,掠过澄净的湖面,撩开一幅春日融融的锦绣画卷。“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就连经年流离的杜工部也放下了一身的风尘,选择在浣花溪畔吟咏着清新的诗行。面对秀丽的河山,明媚的春光,他或许已经淡看了生命的花开花落,释怀于天边的云卷云舒。那一片绚丽的阳光,照亮了浣花溪畔明净无尘的春景,照亮了水上鸳鸯那余温犹存的爱情,也照亮了杜甫一生的风雨路程。 让如流的思绪停留在二月的渡口,在季节往返的轮回里寻找着每一个惊蛰所遗留过的痕迹。古往今来,收藏了多少桃花流水的情谊,又酝酿了多少蠢蠢欲动的精灵?那些在天地间繁衍生息的鸟兽,凭着大自然赋予的灵性,翻开二十四节气里一页页春秋。那些青蓑衣绿斗笠的农夫,挥舞着坚实的锄头,锄开脚下历经无数朝代的沃土。那些吟春赏景的诗人,用浓淡各异的笔墨,书写着时代里清新婉转的篇章。 置身于细雨中的楼台,临着浩荡的江风,看那苍茫的烟水,流经了春夏与秋冬,又湮没了秦汉与唐宋,也打湿了历史的昨天与今天。那一叶在水上漂浮的小舟,它前生是鸟,来生是鱼,它越过春天的栅栏,潜入到岁月最深沉的角落。以后的日子,它依旧可以载动许多凝重的人事和风雨。 千里莺啼,总是在春风醒转的节气里将生命唤醒。惊蛰,这个被岁月漂洗得泛白却依旧清新如初的节气,这个令万物为之苏醒为之沉吟的节气,它穿越似水的流年,将月光挂在柳叶青青的枝头,将芳菲铺满春意盎然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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