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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残缺(外一章)

2022-01-05叙事散文琴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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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缺(外一)               文/琴若雨   风如音乐一样荡漾,是夜里最动听的响铃,清脆地摇曳着,醒了独自飘忽的思绪。满月的清辉穿梭在静夜光与影的边缘,轻轻滑落在窗棂上,最后在无眠者与睡梦人的空间游离,象个幽灵。   最明亮最丰盈的月是天涯海角的月,以后再也没有看到那样姣洁和妩媚的圆月了,心总是莫名的惆怅,因此对自己说"不再看天涯海角的圆月,不再看月圆"。   但今晚忘记了。心儿又在不经意间被这斑驳的月光砸伤,兀自地痛楚,一池心水很快蓄满泪一样的忧伤。
 
  丰盈的月儿清辉能让你幸福地目眩,会荡漾你满心扉的温柔与蜜意,可瞬即月会以冰样的镰影,划伤你的心你的眼神,痛彻到你的骨血和你的灵魂。   冰样的镰影,也许就是米洛斯断臂维纳斯的弧线;剑刃的寒光,或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姻缘路上断桥的残痕;冷冷的清辉抑或是廊桥遗梦罗伯特•金凯和弗朗西斯卡眼里凄清的泪。等等,这些缺陷的美、悲情的姻缘、凄美的故事都以一种悲剧的形式和残缺的美凄楚、悲怆地振憾着世人的心。   当满月在眼里变成一种虚无,最初漾满心扉的温柔与蜜意杳然无迹,让你困惑和寂寥。一如子禅文字里写到的"既远又近,远到在水之遥遥,需重新启动一份人生才能够得到;近得夜夜入梦,成为心底不消散的块垒。"。   从此,抑郁的心将一瓣伤逝的芳菲拾起,藏匿了悲伤和无奈;受伤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看流星的陨落,望月缺的瘦影,数乱红飞过的叶片,抑或在梦中临着瑟瑟的岷江河风,借一弯冷月,打捞从指缝流失的前尘心事,独钓几缕过往情愁。   月的残缺月的残忍就竟带给了人类怎样的启示?似乎听到从广袤而深遂的夜空传来月幽幽的声音。月说:"圆月只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和希冀。其实真实的我并不是丰盈不是圆满,而是那清清瘦瘦,形貌象镰一样的我。残缺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残缺是一种伤痛,是一种残酷,却是一种真实,是生命的本真,也是一种真实的人生。这是月给人的启示,也让我想起了子禅文字里所言"不圆满,是失落,也是宿命,是遗憾,也是审美……"。是的,世间本无完美的东西,正如执着是一种痛苦,不执着是一种失落,也象是渡口,永远停泊着人世间不圆满的守与望。   "我痛,故我在",因此,看月缺,不看月圆。               沦陷
  夕阳,收拢最后一抹嫣然,寂寞了归巣的鸟翅,也寂寞了我的心。   云和梦,秋与夜在生命至深处游荡。幽渺的有些禅意样的埙在宇宙纵深里若有若无,象是缠绵的舞蹈,直达灵魂深处。荏苒的岁月,如烟的往事一如这空灵飘渺的音乐漂浮在时光的河面。   你说你的眼泪从不轻易在眼睛里流出。可今夜一滴酒的力度怎就激越了你血脉的涟漪,一片落英的颜色,怎就染红了你的双瞳?   夜幕上,我看见一条最忧郁的河,那是你迷朦的眸子。   我说,我看到了你的泪。你说,那是一种液体,来自心底最柔的茎膜和最深的泉眼,是血脉里另一条支流的决堤。今生,也许就这一次。   水波承载着你灵魂的深深叹息,漫过心的笆篱,漫过夜的海岸线,正幽幽地淌着……

  我看见我的眸子在你的泪光里忧郁地一点一点沦陷……   我也看见我的影子,我的踩碎了雪花,裹挟在风里,穿过柳叶的缝隙,在炎热的夏日炙烤着的影子,与零落的八月繁花和瘦了的月儿腰身,一起跌落在你凄清的泪眼里……   生命的沉陷,如深处的暗流,涌动着自己无法想象的痛楚与艰辛。是沦陷还是逃离,也许幂幂中已是一场早已注定的结局。   那一刻,轮回的时空无恒,有痕。          
         
                    2008-10-10
[ 本帖最后由 琴若雨 于 2010-2-15 12:53 编辑 ] 琴若雨, 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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