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再说羔羊
2022-01-05叙事散文阿雕
羔羊恐怕是最温顺的一种动物了,而它的温顺之处便是没有反抗。它真的从来没有反抗过。就是豺狼来吃了它们的同伙,也只是面面相觑,至多叫两声,便又低下头吃它的草了。这可能就是羔羊的好处,在执政者来说,他们所管制的对象应像这羔羊一般:唯听是从。这才算……
羔羊恐怕是最温顺的一种动物了,而它的温顺之处便是没有反抗。它真的从来没有反抗过。就是豺狼来吃了它们的同伙,也只是面面相觑,至多叫两声,便又低下头吃它的草了。这可能就是羔羊的好处,在执政者来说,他们所管制的对象应像这羔羊一般:唯听是从。这才算得上他们合格的“人民”。历史上当权者每每有这样的 想法,势必不在少数,而且比比皆是。谁不愿自己掌管的百姓“安享太平”?就连那些昏庸的无能之辈也这样想,甚至还动用严酷的刑罚来进行制裁和强迫服从。管不管你“人民”们 愿不愿意,你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
因此,百姓们就更像羔羊了……
所以在很多时候,这些暴政与昏庸之辈的虚荣及仿效,由于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即变为一种苛求(这当然是这些暴政者的无能了,他们越是对百姓丝毫不给予宽容,要求就越高。)人民们所以在默默无闻之中真的沉默了。因为现在他们还在受着别人的鞭挞,这种羔羊一般的人民是做不成了,只好去改做黄牛,在忍受鞭挞之余,还得去劳动,这就是后来的劳动者。
这种生活不知持续了多久,人民们的心里不知积怨了多少仇恨。包括一种对于阶级性的所谓阶级仇恨。这恐怕是他们最早给他们的敌人戴上的最美的一个称呼吧?这况且是把社会和世界的一切,都这样地划分开来,而且在外国人那里一样盛行。早先的皇族以及贵族阶级就是范例。但是这样总觉得不怎样舒坦,首先是法国人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激愤,群起而反抗,倡导起“自由、平等、博爱”,创立了一个共和之国。因此,波旁王朝被推翻了,这就意味着封建制度最后的瓦解,这却是在十七世纪中叶。
至于我国,粉碎封建制度也到了孙中山在1911年领导的辛亥革命之后。而人民们那时的眼神中,再也不是那般哀怨、低沉和悲痛了,他们就像自由女神眼中的明火一般在燃烧着,直将那阶级的一切焚烧掉。他们再也忍受不了,那些贵族和有钱人蔑视的眼神和傲慢的姿态。他们仇恨那些人的无情和没有同情心。他们希望有一天,那些人被送上绞刑架。他们才可从被压迫与被蔑视的眼神中永远地解放出来,为寻求纯粹的共产主义,国人不走什么资本主义,而是直奔社会主义去。
在国人解放自己的过程当中,从人民们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羔羊的温顺。他们一样地呲牙咧嘴,面容狰狞恐怖,所有这一切,都把那些安然于掌权之位的掌管者吓坏了;他们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形,甚至从来没有看到过“羔羊”们还有另一副面孔。且不知道他们怎么隐蔽得如此彻底而丝毫不被发觉。他们悔恨地带着悲哀离开了人世或是像他们以前鞭挞“羔羊”们一样,被它们鞭挞。他们这时可能才醒悟地意识到,他在上帝面前干净了坏事,这是老人家在惩罚他哩,他得认了……不知道那时侯,被“羔羊”们绑上绞刑架,这些“阶级”的代表们有没有在心里忏悔。我很想知道。至此,让我想起曾见过的一副名叫《复仇》的画,画上画着几只山羊、狼、鹿、熊们正将猎人绑缚十字架。这大概与“羔羊”们如出一辙,恐怕是对那些掌权者的一种辛辣的讽刺了。
至于那些旧有阶级会不会掀风再起或是某些不轨之人想要颠覆当权政权,不得而知。但像对波旁王朝仍抱有一点希望,及袁世凯企图复辟王朝的愚蠢行为,恐怕永远会被历史所唾弃。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些“羔羊”们根本就不愿意再回到从前那中歧视的生活中——看到自己的头顶上坐着一群吃得膘肥体壮的蠢货,压得他们连腰都直不起来,还要忍受其骂,忍受其打?但他们终于爆发了,将过去一切积蓄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恨不能将一切焚毁,将那些骑在他们头上的人掀翻踩在脚下……最后,他们终于有了自主的生活,直到这些傲视的群体——阶级也认可了这种平等。在今天,他才从人们的口中和来自亲身体验中得到验证,包括那些阶级人物。
而从此,谁也再没有提起那些“羔羊”,因为在那些阶级者的眼中,它们恐怕比虎狼的面容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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