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喜看洪金成长
2022-01-05叙事散文马霁鸿
喜看洪金成长
马霁鸿这是六月里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天色擦黑,我吃过晚饭以后,就到书房里,打开电脑,准备写点什么,记录下这个日子。可巧,我将我的写作页面点击出来之时,有人在我家大门口喊门了:“马老师,请开门!”连续喊了两遍,我一激灵,连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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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霁鸿
这是六月里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天色擦黑,我吃过晚饭以后,就到书房里,打开电脑,准备写点什么,记录下这个日子。 可巧,我将我的写作页面点击出来之时,有人在我家大门口喊门了:“马老师,请开门!”连续喊了两遍,我一激灵,连忙坐了茶杯,起身应答一声:“来了!” 潜意识里就有了一个想法:这个人敢在我静坐书房的时候来叫我家的门,必定有胆量,有耐心,要被我写进文章里面了! 不是迷信,而是巧合,我就是要写一写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我请来,而是他自己撞上门来的。他撞上我家的大门,我在为他开门之时,他怀里抱着一摞书!两个人相遇之时,就听他笑眯乐和地对我说,马老师,我向您汇报来了,我的文集已经出版了,马老师您可千万要批评呀! 我将他盛情迎接到客厅里,为他泡上茶,然后,从大酒罐里倒了一壶泡酒,又斟满了两只酒杯,同他碰了一下,甩出一句肺腑之言:祝贺! 这个人不是我的嫡传学生,而应是我的小学弟,更准确一点说来,他是我的朋友。他叫陈洪金。 陈洪金现在三十出头,属于青年。一个青年,三十郎当岁的大男孩,居然出版了文集,当然首先令我佩服。随便翻一翻这厚厚的五本书,随便瞄一瞄文集中的任何一篇文章,就更觉得这批文章被集为文集,实至名归。当然,我们就可以这样说话了:陈洪金是个作家。 作家这个名号,尽管在眼下有些贬值,但还是有着许多的人对之追逐,乐此不疲——有一些“公仆”,将部下们、秘书们为他写的、被他在某个场合宣读过的“材料”集纳起来,以书本的形状出现,就成为他的作品了呢,他就是个作家了呢。我有一个朋友对我说:“我为首长写的材料,过了几个月又发下来让我认真学习——这要让周星驰拿去编一个剧,那该有多大的搞笑性啊!” 陈洪金可是个真正的作家。关于洪金文学作品的艺术特色,自有许多的行家、朋友加以研究、探讨与评论,我在此且不多言。作为与洪金相处了多年,知根知底的老大哥,我所想讲一讲的,是很多人不一定知道的洪金的成长过程以及写作的一些情形。 记得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上半叶,某一天,洪金在我们单位找到了我。那时,他还是我们云南省曲靖师专的一名学生,他所学的专业是哲学。那时,找我的学生娃儿,多去了,无非就是我出道得早一点,有个虚名,学生娃儿找到我,就是想着“请教”我一番,得到一点帮助。而我实在口拙,不能给予他们立竿见影的指导,于是,他们中的许多人,见过我一面以后就再也没来了。而洪金则不——他是一个一来再来的常客。 这就表明,洪金真是一个文学的执着追求者了。 起初我很是纳闷,洪金是一个求学于哲学专业的学生,而且既不是县城及其周围的人,又不是我的涛源、期纳一带的小同乡,怎么就叮紧了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文学爱好者、先行者呢(须知,我们永胜县可是一个文献荟萃、人才辈出的地方)!在后来的交往中,洪金对我说:我认为马老师是一个有着文学追求个性的人,我希望与马老师多来往。在与洪金的交谈多了以后,我就愈来愈强烈地感到,洪金虽然与我一样不善言谈,但从一言半语中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很有文学基础、很有文学向往、很有文学前景的学生娃儿。他现在就读于哲学专业,未尝不是“勉从虎穴暂栖身”,将来一定会在文学创作方面有所作为的。更何况,知识(学问)的界面宽广一些,文学的大厦就会更牢固一些,更高大一些。 于是,我与洪金的来往多了起来。 他从大学毕业以后,来看我,告诉我,分到一个叫作仁里的地方去了,而且不在镇上,是到乡村的一所学校去历练。 我当时大约说了一句话:好! 而且,我大约还说了当时不合情理、现在很合情理的一句话:假如你是我的儿子,我就要叫你到这个地方去!历练去(我儿子今年大学毕业,我就要求他到乡镇去磨砺)! 这一历练,就历练出了一个颇有成就的青年作家。 在乡村教书的那些日子里,没有华丽的灯红酒绿,没有频繁的交际应酬,也没有同学朋友之间的走访交流。每天一放学,送走学生,面对的就是简陋的校舍与粗糙的操场,看着寂静绵延的群山,听着单调奔流的溪水,心中自然免不了生出一些凄楚之情。但是,在经过了短暂的痛楚之后,陈洪金就陡然警醒过来了。山水在响,这不是王阳明的读书亭吗!孤树一顶,这不是毛泽东的爱晚亭吗!正是读书的时候哪! 更何况,我陈洪金还有着读书、创作、做学问的坚强后盾哪!有所不知、有所困惑的时候,同我的那些貌似老师、实则朋友的友人们探讨一番,啥事情不可以应对下来。 陈洪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就在这样的心态下安营扎寨,展开了自己人生的最初一页。残阳如血,他将之蘸来抹划在自己跳跃的诗行之间,初月如勾,他将之拴在自己想象的钓线之上,在山乡的河溪之中钓上来一尾又一尾鲜活灵动的意象……假期间同我们相见之时,他每每拿出一些别致的、新鲜的作品展现在我们面前,令我们呆滞的瞳孔灼灼一亮。而当他被县里的机关所看重,将他调到某个中枢工作之时,他已经是一个写有所成的青年作家了。 到县里工作以后,洪金的文学创作更是飞速进步。 据我所知,洪金使用电脑写作与工作,是我们老家继木祥以后的第二位。那时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洪金刚刚成家,经济拮据的窘境可想而知。但为了事业的更快发展,洪金举债购置了电脑这个“新式武器”,向着新的文学高地进发。凭着电脑这个“新式武器”,洪金在与外界的联系中,眼界大开,见识大长,不断攀越一个又一个文学的高峰。 也就是在洪金在文学创作的跑道上冲刺之时,我离开了老家,到丽江工作。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听到来自老家的朋友说到洪金的勤奋状况、追求面貌,也不断在报刊上看到洪金的作品。听说的东西,半信半疑。看到的物件,则令人十分诧异了:洪金你不是在走,不是在跑,简直就是在飞!同时心中在不断地祷告,祝福,洪金你可要加强基础知识方面的积累,铸就一个永久为你发力的“助推器”! 待到看了洪金集结出版的散文集,诗歌集,便坚定地相信了一个“神话”:洪金的进步的确是一场飞跃——从他作品的一致风格、整齐质量完全可以看出,洪金的眉眼,就是这副模样! 写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想划上一抹闲笔:洪金在我们老家永胜县起到了凝聚创作力量的作用。一九九九年下半年,我要到丽江去了。这时候,县文联已经瘫痪了若干年,不起什么作用。而我们永胜县的创作人员又那么多,平时主要是我这个在创作室工作、专门搞文学创作的人联系他们。老老少少都巴望着在我走了以后,有一个新的凝聚核心哪。我一走,文学队伍可能会成为一盘散沙。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将能够组织起来的文学人士,召集到就近的灵源箐去聚会一次。在那里,向洪金“托孤”。这个愿望在刘汝璋、简良开、周开郑、胡树、木祥、赵晓梅、赵华、陈敏、高潮明、李梦游、胡延平、杨春山、谭元怀、笑悠然等等人士的鼎力支持下,实现了。不用说,洪金自然认真做去。不久,就在他那里形成了一个新的文学创作凝聚核。此后,洪金又联合了别的力量,促成了县里领导的重视,召开了新一届文联会议,恢复了文联的工作。并且,成为县文联日常工作抓拿者的他,重新创办了文联刊物《永胜文艺》,集纳了永胜文艺创作人员的大量作品,使之成为了滇西北乃至云南的重要文献载体。 看一眼洪金的厚厚一摞文集,同洪金叮叮碰一碰酒杯,心中真有千言万语等着述说。但,口拙的我,又一时无从说起。在心中梳理了一番,觉得有三点对后来者,也就是我未来的学弟们会有所启发。说不顺畅,我就写成文字吧。 其一,洪金的追求一以贯之。虽然洪金现在刚刚三十出头,正置盛年,但对文学的追求已经年深月久。早在读中学之时,洪金就深深爱上了文学,并矢志终身追求之。为此,他日里夜里埋头深读前辈们的文学作品,在乡间的田埂路上细细琢磨每一篇作文,想着将之写得尽善尽美。进步当然是明显的。但他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以他的天资与勤奋,原本可以考上一个更好的、更大的大学。对文学的热爱,占用了太多的时间,耽误了他的锦绣前程。不过,“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假如照着传统的标准做一个“乖学生”,又怎能有今天有所建树的这个姓陈的新锐作家呢! 其二,洪金只能用业余时间写作。尽管最近这些年,洪金在宣传舆论岗位上工作,但我们知道,他的工作岗位与文学创作完全是两码事儿。他的本职工作,除了杂务以外,就是调查研究,就是撰写公文——公文与文学作品,虽然都有着一个“文”字,其趣却相差甚远,说严重一点,就是毫不沾边,正如花岗石与花卉一般。这样,洪金就得备下两副笔墨,一副撰写刚性的公文,一副创作柔软的文学。两副笔墨,洪金都将它使得分外来劲。写公文,写成了单位的第一支笔,写作品,写成了远近闻名的作家。但文学作品只能在八小时以外来着墨。上班时间,纵然胸中有着千缕灵感,也只能用劲憋着,沤着,还不能露出得意神色,只有在下班以后,才能从容地在键盘上飞快地演绎出倾吐的愉悦,演奏出创造的欢快。 其三,洪金并不“苦写”。我无意说洪金是个天才。但洪金确实才思敏捷。只要让他坐在电脑前,他敛一敛神,很快就可进入创作状态,正如拧开水龙头一般,让自己的才情倾泻而出。敏捷的思维,来自于长期的、用心的积累。这种积累,既是对创作理论的久久萦回于心的细细揣摩,也是对创作实践朝夕相握的不倦操练,又是对前人、对同辈人的作品的细致入微的分析与谦逊而大胆的借鉴,更是对人类、对自然酝酿出的十分深厚的敬重与热爱之情。有了这些元素,有了这些元素的综合与发酵,一旦着笔,当然就不必搜索枯肠,苦思冥想了——这只怕也是对“文思泉涌”一语的一种注脚吧。 洪金年轻,风华正茂,创造明丽缤纷的文学风光正当其时。作为一个文学创作的先行者、年岁上的老大哥,我对洪金的大作为充满期待,更充满信心。 洪金,加油! (说明:陈洪金先生是《中财论坛》的老朋友)
这是六月里的最后一天。这一天,天色擦黑,我吃过晚饭以后,就到书房里,打开电脑,准备写点什么,记录下这个日子。 可巧,我将我的写作页面点击出来之时,有人在我家大门口喊门了:“马老师,请开门!”连续喊了两遍,我一激灵,连忙坐了茶杯,起身应答一声:“来了!” 潜意识里就有了一个想法:这个人敢在我静坐书房的时候来叫我家的门,必定有胆量,有耐心,要被我写进文章里面了! 不是迷信,而是巧合,我就是要写一写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我请来,而是他自己撞上门来的。他撞上我家的大门,我在为他开门之时,他怀里抱着一摞书!两个人相遇之时,就听他笑眯乐和地对我说,马老师,我向您汇报来了,我的文集已经出版了,马老师您可千万要批评呀! 我将他盛情迎接到客厅里,为他泡上茶,然后,从大酒罐里倒了一壶泡酒,又斟满了两只酒杯,同他碰了一下,甩出一句肺腑之言:祝贺! 这个人不是我的嫡传学生,而应是我的小学弟,更准确一点说来,他是我的朋友。他叫陈洪金。 陈洪金现在三十出头,属于青年。一个青年,三十郎当岁的大男孩,居然出版了文集,当然首先令我佩服。随便翻一翻这厚厚的五本书,随便瞄一瞄文集中的任何一篇文章,就更觉得这批文章被集为文集,实至名归。当然,我们就可以这样说话了:陈洪金是个作家。 作家这个名号,尽管在眼下有些贬值,但还是有着许多的人对之追逐,乐此不疲——有一些“公仆”,将部下们、秘书们为他写的、被他在某个场合宣读过的“材料”集纳起来,以书本的形状出现,就成为他的作品了呢,他就是个作家了呢。我有一个朋友对我说:“我为首长写的材料,过了几个月又发下来让我认真学习——这要让周星驰拿去编一个剧,那该有多大的搞笑性啊!” 陈洪金可是个真正的作家。关于洪金文学作品的艺术特色,自有许多的行家、朋友加以研究、探讨与评论,我在此且不多言。作为与洪金相处了多年,知根知底的老大哥,我所想讲一讲的,是很多人不一定知道的洪金的成长过程以及写作的一些情形。 记得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上半叶,某一天,洪金在我们单位找到了我。那时,他还是我们云南省曲靖师专的一名学生,他所学的专业是哲学。那时,找我的学生娃儿,多去了,无非就是我出道得早一点,有个虚名,学生娃儿找到我,就是想着“请教”我一番,得到一点帮助。而我实在口拙,不能给予他们立竿见影的指导,于是,他们中的许多人,见过我一面以后就再也没来了。而洪金则不——他是一个一来再来的常客。 这就表明,洪金真是一个文学的执着追求者了。 起初我很是纳闷,洪金是一个求学于哲学专业的学生,而且既不是县城及其周围的人,又不是我的涛源、期纳一带的小同乡,怎么就叮紧了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文学爱好者、先行者呢(须知,我们永胜县可是一个文献荟萃、人才辈出的地方)!在后来的交往中,洪金对我说:我认为马老师是一个有着文学追求个性的人,我希望与马老师多来往。在与洪金的交谈多了以后,我就愈来愈强烈地感到,洪金虽然与我一样不善言谈,但从一言半语中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很有文学基础、很有文学向往、很有文学前景的学生娃儿。他现在就读于哲学专业,未尝不是“勉从虎穴暂栖身”,将来一定会在文学创作方面有所作为的。更何况,知识(学问)的界面宽广一些,文学的大厦就会更牢固一些,更高大一些。 于是,我与洪金的来往多了起来。 他从大学毕业以后,来看我,告诉我,分到一个叫作仁里的地方去了,而且不在镇上,是到乡村的一所学校去历练。 我当时大约说了一句话:好! 而且,我大约还说了当时不合情理、现在很合情理的一句话:假如你是我的儿子,我就要叫你到这个地方去!历练去(我儿子今年大学毕业,我就要求他到乡镇去磨砺)! 这一历练,就历练出了一个颇有成就的青年作家。 在乡村教书的那些日子里,没有华丽的灯红酒绿,没有频繁的交际应酬,也没有同学朋友之间的走访交流。每天一放学,送走学生,面对的就是简陋的校舍与粗糙的操场,看着寂静绵延的群山,听着单调奔流的溪水,心中自然免不了生出一些凄楚之情。但是,在经过了短暂的痛楚之后,陈洪金就陡然警醒过来了。山水在响,这不是王阳明的读书亭吗!孤树一顶,这不是毛泽东的爱晚亭吗!正是读书的时候哪! 更何况,我陈洪金还有着读书、创作、做学问的坚强后盾哪!有所不知、有所困惑的时候,同我的那些貌似老师、实则朋友的友人们探讨一番,啥事情不可以应对下来。 陈洪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就在这样的心态下安营扎寨,展开了自己人生的最初一页。残阳如血,他将之蘸来抹划在自己跳跃的诗行之间,初月如勾,他将之拴在自己想象的钓线之上,在山乡的河溪之中钓上来一尾又一尾鲜活灵动的意象……假期间同我们相见之时,他每每拿出一些别致的、新鲜的作品展现在我们面前,令我们呆滞的瞳孔灼灼一亮。而当他被县里的机关所看重,将他调到某个中枢工作之时,他已经是一个写有所成的青年作家了。 到县里工作以后,洪金的文学创作更是飞速进步。 据我所知,洪金使用电脑写作与工作,是我们老家继木祥以后的第二位。那时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洪金刚刚成家,经济拮据的窘境可想而知。但为了事业的更快发展,洪金举债购置了电脑这个“新式武器”,向着新的文学高地进发。凭着电脑这个“新式武器”,洪金在与外界的联系中,眼界大开,见识大长,不断攀越一个又一个文学的高峰。 也就是在洪金在文学创作的跑道上冲刺之时,我离开了老家,到丽江工作。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听到来自老家的朋友说到洪金的勤奋状况、追求面貌,也不断在报刊上看到洪金的作品。听说的东西,半信半疑。看到的物件,则令人十分诧异了:洪金你不是在走,不是在跑,简直就是在飞!同时心中在不断地祷告,祝福,洪金你可要加强基础知识方面的积累,铸就一个永久为你发力的“助推器”! 待到看了洪金集结出版的散文集,诗歌集,便坚定地相信了一个“神话”:洪金的进步的确是一场飞跃——从他作品的一致风格、整齐质量完全可以看出,洪金的眉眼,就是这副模样! 写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想划上一抹闲笔:洪金在我们老家永胜县起到了凝聚创作力量的作用。一九九九年下半年,我要到丽江去了。这时候,县文联已经瘫痪了若干年,不起什么作用。而我们永胜县的创作人员又那么多,平时主要是我这个在创作室工作、专门搞文学创作的人联系他们。老老少少都巴望着在我走了以后,有一个新的凝聚核心哪。我一走,文学队伍可能会成为一盘散沙。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将能够组织起来的文学人士,召集到就近的灵源箐去聚会一次。在那里,向洪金“托孤”。这个愿望在刘汝璋、简良开、周开郑、胡树、木祥、赵晓梅、赵华、陈敏、高潮明、李梦游、胡延平、杨春山、谭元怀、笑悠然等等人士的鼎力支持下,实现了。不用说,洪金自然认真做去。不久,就在他那里形成了一个新的文学创作凝聚核。此后,洪金又联合了别的力量,促成了县里领导的重视,召开了新一届文联会议,恢复了文联的工作。并且,成为县文联日常工作抓拿者的他,重新创办了文联刊物《永胜文艺》,集纳了永胜文艺创作人员的大量作品,使之成为了滇西北乃至云南的重要文献载体。 看一眼洪金的厚厚一摞文集,同洪金叮叮碰一碰酒杯,心中真有千言万语等着述说。但,口拙的我,又一时无从说起。在心中梳理了一番,觉得有三点对后来者,也就是我未来的学弟们会有所启发。说不顺畅,我就写成文字吧。 其一,洪金的追求一以贯之。虽然洪金现在刚刚三十出头,正置盛年,但对文学的追求已经年深月久。早在读中学之时,洪金就深深爱上了文学,并矢志终身追求之。为此,他日里夜里埋头深读前辈们的文学作品,在乡间的田埂路上细细琢磨每一篇作文,想着将之写得尽善尽美。进步当然是明显的。但他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以他的天资与勤奋,原本可以考上一个更好的、更大的大学。对文学的热爱,占用了太多的时间,耽误了他的锦绣前程。不过,“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假如照着传统的标准做一个“乖学生”,又怎能有今天有所建树的这个姓陈的新锐作家呢! 其二,洪金只能用业余时间写作。尽管最近这些年,洪金在宣传舆论岗位上工作,但我们知道,他的工作岗位与文学创作完全是两码事儿。他的本职工作,除了杂务以外,就是调查研究,就是撰写公文——公文与文学作品,虽然都有着一个“文”字,其趣却相差甚远,说严重一点,就是毫不沾边,正如花岗石与花卉一般。这样,洪金就得备下两副笔墨,一副撰写刚性的公文,一副创作柔软的文学。两副笔墨,洪金都将它使得分外来劲。写公文,写成了单位的第一支笔,写作品,写成了远近闻名的作家。但文学作品只能在八小时以外来着墨。上班时间,纵然胸中有着千缕灵感,也只能用劲憋着,沤着,还不能露出得意神色,只有在下班以后,才能从容地在键盘上飞快地演绎出倾吐的愉悦,演奏出创造的欢快。 其三,洪金并不“苦写”。我无意说洪金是个天才。但洪金确实才思敏捷。只要让他坐在电脑前,他敛一敛神,很快就可进入创作状态,正如拧开水龙头一般,让自己的才情倾泻而出。敏捷的思维,来自于长期的、用心的积累。这种积累,既是对创作理论的久久萦回于心的细细揣摩,也是对创作实践朝夕相握的不倦操练,又是对前人、对同辈人的作品的细致入微的分析与谦逊而大胆的借鉴,更是对人类、对自然酝酿出的十分深厚的敬重与热爱之情。有了这些元素,有了这些元素的综合与发酵,一旦着笔,当然就不必搜索枯肠,苦思冥想了——这只怕也是对“文思泉涌”一语的一种注脚吧。 洪金年轻,风华正茂,创造明丽缤纷的文学风光正当其时。作为一个文学创作的先行者、年岁上的老大哥,我对洪金的大作为充满期待,更充满信心。 洪金,加油! (说明:陈洪金先生是《中财论坛》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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