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缺口
2022-01-05叙事散文房子
缺口一棵树站在风中,叶子在飘落的过程中,有些无规则的旋舞。其过程的缓慢,或者急速,都说明了,它们在一个人感觉里的存在。而太多的不同的感觉,正在分割叶子所带给个人的姿态。但是,我的冷静,我的经验,我对这个世界所拥有的直觉,在此刻,都在向我证实……
缺口
一棵树站在风中,叶子在飘落的过程中,有些无规则的旋舞。其过程的缓慢,或者急速,都说明了,它们在一个人感觉里的存在。而太多的不同的感觉,正在分割叶子所带给个人的姿态。但是,我的冷静,我的经验,我对这个世界所拥有的直觉,在此刻,都在向我证实,它们的孤独、孤立。甚至,如同文字的孤立,自我,与另外一个自我的孤立,在很多时候的决然不同。
这仿佛一个,无法同时到场的缺口。它们仿佛有着与我与生俱来的存在方式,如同我可以坚持认为自己内心指向的一切,以及,我在类似的情境下,所拥有的全部体验。不管这世界有多少缺憾,不管人们怎么承受,这些隐秘的东西,毫无疑问,有着在许多通感之外的隔膜。存在了个人的绝境和困境。在此情形之下,我们对应的,无处不在的孤独,只有个人的承受。
事实上,人类总在寻求,那种相通,并试图对不同的感觉进行矫正,其实,在很多时候,他们的差别,已经根植在,无法抵达的两端,不管是一张纸的距离,还是南辕北辙的距离,在很多时候,毁坏了我们缺乏深入辨认时的各自独立性,也如同文字的自我。所以,从这个角度说,那些自我的东西,必然拥有相互无法跨越的个性色彩。
而我可以说,长久以来,来自生活的经历、经验、冰凉着我对世界感知的感觉,并一直试图拒绝着粉饰、虚假、迷惑真实的抒情姿态。那些深冷的情感,那些被感觉、理性、良知、宽容、巨大的爱护阻隔着内心的自我需求,遭受种种围困,并承受着压力和折磨,清醒而冰冷地存在于自我的世界里。
阅读和用文字表达这样的境遇,诗歌似乎成了无法替代的通道。而诗歌这样的形式,在很大程度上,作为完成自己接受一切磨难、并保有自我真实存在的一种手段,成了我的隐行形象。在白天,在深夜,那些冷静的时刻,那些个人的感知,并让自己真实存在着的空间,在偶然之中,和必然的背景下,我所遇到的人和事,无疑都成了诗歌作为一种质地的相遇背景。
当艺术存在于爱情或者爱情存在于艺术,倾心的付出与得到的无望,在幻觉之中,在体验之中,在彼此的交谈,在被限制着的现实之中,构成的欢乐、伤感、如无法把握,无法获取的另一种存在,都必然成为了带有缺口的美丽伤痕。很多时候,这些美丽的伤痕,成为我们艺术之美的缺憾记忆。
诗的方式存在于生活当中,当一个人说出“我喜欢这些文字,发自内心的喜欢。”那个时候,我更知道诗和人是无法分离的,诗歌的质地和人的质地是一致的。这是我和朋友存在的通道,也是我生活着的另一种方式。
“我谨代表诗接受这仿佛已久的荣誉,并且急切的把这荣誉转交给它。”1960年,法国诗人圣琼•佩瑞在诺贝尔文学奖受奖仪式上一开始就说了这样的话。我对这句话的兴趣,来自我对诗歌作为一种刻满深刻内心生活态度的记忆。诗,无论作为形式或者内容,都包含了,长久以来,一种隐含在生活背后的人生态度。当我的一个很少写诗歌的朋友告诉我,她对诗人的尊崇,以及对诗歌表达的东西产生的阅读兴趣,并让我进行理解上的解读时,同样,我对诗歌的存在,也产生的另一种方式的感恩。是诗歌引导我们,以它特有抵达方式进入了我们的心灵。而我用圣琼•佩瑞用他的诺贝尔文学演说的标题“诗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来表达我对自己精神世界的感受。
诗心需要回归,如果生活的质地需要自我的更新和寻求,如果我们在描述内心事件时,把愿望比喻成一滴水和另一滴渴望汇合的知觉。如同,一个男人在世界里的行走,从总体上说,维系行走人世的一半,如同必定是女人一样,而爱就是两者的一种融会,我们说,那种东西就是爱情。
毫无疑问,人和人在必定的场合,擦肩而过。个人所携带的一切,都在那儿,等待来自你身体里的感觉,轻轻的唤醒。这时,光线照在了文字上,让目光的辨认,成就了由外而内的,迷惑。在那样的境况之下,我们的许多感觉,极有可能被外界的诸多因素所引导,而自我判断的能力,也成了一种飘摇迷惑的东西。而你,因此不能清晰地认识到一切。在这样的时候,我想问:你找到自己的位置了么?
我们在寻求一种解决的途径,比如,我在阅读中,回到《面对面——外国著名诗人访谈、演说》书的封面,这样,我模糊地感觉着,这些有着突出成就的诗人,在各自的领域里,所进行的智力言说,有着历史的、现实的、主观的、客观的美的迷惑。而我只在那些和自己内心经验、知觉、兴趣的地方,找着类似于一滴水落入另一滴水的感觉,或者说寻找着某些激起潜伏在我知觉里的东西,并激发我的发现和疼痛。
一个人穿越在自己的迷宫当中,在诸多的分离和融会的过程中,其实最为重要的是,保持在分离过程当中的融会,或者,我们可以给自己一个契约,并相信这样的契约,来自自己的心灵,它们会长久地引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进行一种有效的行走。那些融会,大约都是在经历着断桥一般的人生,续接着,我们内心关于神话的某种信仰。
这是一种人,存在于世上,寻求契合自然与人相通的一种存在的规律,也是世界带给人类最高形式的通达方式。倘若我一直这么感受许多东西,进行“阅读”,无论直接的、间接的、目光的或者是感官的,在变成文字的那一刻,已经证实了,自我所具有的发言能力。也无论文字,或者个人进入生活所给予的外界的阅读和视角,虽然并不完全关乎我的存在,但我依然奢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每个和我具有同感的人,保持着,自己对自己的诉说姿态,以及保持对自己并不能进入的另一个世界的宽容,或者说由此造成另一个世界的最大限度的中立,即使种种伤害可能有此而来,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存在。让它们黑暗着,并等待许多人用自己感受和发现的能力,犹如借助太阳的光芒,去照亮大地。
人类和世界本身,所造成的缺口,疼痛了人的感觉。人们把世界的一些真实面目还原给艺术,如同世界把我还原给我所拥有的诗歌方式,同时还原给,我作为一个男人所理解的男女之间维系的桥梁——爱情。我会觉得,很多迷惑的知觉,在堆积的文字中,会丧失在过程当中,对迷惑之美所拥有的许多直觉。在这样一个断续并缓慢行进的过程中,我甚至发觉被分解的是我自己,而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在人和人、人和自然、人和艺术,人和整个世界所面临的缺口边缘,我也许只能忠实于,知觉的、形象的美。无论质地是温热的,还是悲凉的,或者它们的残酷,在疼痛中,需要无法躲藏的直接面对。这些无所不在的缺口,切入它们,或者绕过它们的诱惑,已经深入到我的生命当中,并把我呈现。
2006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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