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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2022-01-05叙事散文款款

陪你十天不后悔
老公,又一次给你写信,心中苦涩滋味无法言说。十天太短,一个月的三分之一,一年的三十六分之一,一生的千万分之一,怎能充分展现我的爱?十天不短,二百四十小时,一万四千四百分,八十六万四千秒,足以让我好好爱你!
老公,感谢你,感……
陪你十天不后悔
老公,又一次给你写信,心中苦涩滋味无法言说。十天太短,一个月的三分之一,一年的三十六分之一,一生的千万分之一,怎能充分展现我的爱?十天不短,二百四十小时,一万四千四百分,八十六万四千秒,足以让我好好爱你!
老公,感谢你,感谢你让我拥有10天的幸福。对你来说,它是人生长河中一朵小小的浪花,短暂的不会被记起。对我来说,它是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是最绚烂的花朵,开在我心间,永不凋零。它印证着我有过真挚的爱。
老公,此刻我心里除了感激,真的找不到更恰当的语言以映托我的心绪。回忆点点滴滴弥漫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此刻的我是幸福的,被回忆的幸福浸透。

火车的一声长鸣,我由我的城市到了你的城市。你照例来接我,下了火车,你还没有到,你正朝我的方向来。东西不多,可是那几个酒箱却让我无计可施。向四周张望,不知道你会从哪个方向来。远远的看到你的蓝军装,我真想扑进你的怀里让你给我一个深情的拥抱。可是又看到你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你的朋友。于是乖乖的等你走过来。只把灿烂的笑容给你。
坐了一会儿车,透过车窗欣赏着夜的美丽。高高的楼,亮亮的灯,如蚂蚁一样多的车,我真不懂你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忙碌的城市?去吃了饭,今天是小年,我们三人一起庆祝。回到你临时的家,已是深夜。你把我拥入怀里,我想象着未来10天的模样。

喜欢在每一个清晨,为你煮一碗热气弥漫的小米粥。穿着那件吊了一根带的睡衣,迷迷糊糊被闹钟叫醒,轻轻挪开你抱着我的手臂。恋恋不舍起来,趿拉着拖鞋,眯着眼晃进厨房,放水,洗米,打开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委进你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你赐予的温暖。
“不要把锅烧漏了啊!”你闭着眼亲吻我的额头提醒我,我总是让你不省心。
“知道了,保证不会的。”我把脸颊贴在你的胸前,再也不敢睡。想着锅里的米,灶上的火,想着要上班的你。一股讨厌的米香飘进来,无奈的起床;掀开锅看着黄亮亮的米粒在我眼前翻腾,我的心也随之跳跃。那种感觉宛如为出征的将军披甲般荣耀。接着是忙着给你倒水洗脸。试试水温,不热不凉,毛巾,洗面奶,挤上牙膏,搬过你的头,也不管你是否情愿,手指肆意地在你的鼻子上,脸颊上,额头上游走着。我认为洗好时,拿热毛巾在你脸上胡乱一抹,就像擦桌子一样,一张光洁的脸呈现在我面前。咬者牙扳过你的身躯,硬把牙刷塞到你手上。娇嗔着警告他提醒你:“这活得自己干。”你倒也听话,乖乖的刷牙,直到把一盆水弄的面目全非。
“今天自己穿衣!”我端起水盆去倒水。
“石头,剪子,布,输了就自己穿”你赖在床上和我讨价还价。、
“就让你一回。”我瞟了你一眼,其实是怕你磨蹭下去上班要迟到。
“一、二、三”你的剪子剪了我的布,没办法,这游戏到现在我就一次没赢过,你是存心让我上当。我知道,你喜欢我为你穿衣的感觉。
穿就穿吧,一件、两件、三件……“伸左腿,抬右胳膊,头抬高。”你配合的很默契,随着我的口令做着动作,一会儿工夫大功告成。
吃饭了,盛了一碗粥,一碟小菜,你又坐在床头不肯下来吃。你一伸手,重施故技。算了,我还是发扬奉献精神吧,于是你像个孩子一样等我来喂。一口粥一口菜,你一点儿也不挑剔,吃的香香的,吃了一碗来不及吃第二碗,“要迟到了!”你一改刚刚娇嫩孩子的模样,跳下床,穿鞋找外衣。临走我不忘向你索要一个拥抱,三个亲吻:额头,脸颊和嘴唇——这是必不可少的。
门咣当一声响,我一头扎进被窝,睡觉喽!

五彩夺目的霓虹灯驱走了夕阳,夜悄悄的降临了,小屋里洒满了我寂寞的脚印。细数着时钟滴答的声响,时间因等待而变的漫长。打开电视,手里为你包着饺子,揉面,擀皮,放馅,一个个小巧的白皮娃娃陪伴着我,减轻了我的些许落寞。包完了不敢煮,怕你吃不到热腾腾的饺子。于是眼睛盯着电视,它此时更像个虚幻的东西,我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手中的遥控器无谓的换着频道。耳朵捕捉着楼道里的每一个脚步声,猜想哪一个才是你。时钟指向了二十三点,迷迷糊糊闭上眼,眼里噙着的泪滑落,在我娇嫩的脸上绘出痕迹。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的城市,害怕一个人的家,在这个陌生而繁华的城市里,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啊!
门吱嘎一声,我的睡意顿消。起身蹦下床扑进你的怀里撒着娇。只有看到你我的心里才能不再浮躁。看到疲惫的你我好心疼,不忍追问你晚归的原因。你笑笑说肚子好饿,我知道你是怕我失望,怕我包的饺子和我一样孤独。急忙去烧水。你把一个个饺子放进嘴里直夸好吃,其实我知道我包的饺子不一定适合你的口味,但听到你说好吃我心里好高兴。一盘饺子被你一扫而光,你贪婪的还要吃,不敢再给你,怕你变成一头小肥猪。吃饱了你仰躺在床上,轻轻的为你揉揉肩捶捶背,你总夸我的小手好有劲儿,其实我是从心底里想为你驱散一天的疲劳。放好洗澡水,递给你毛巾香皂,当你一身清爽的出来,感受你身上的奶香,那是世界是最美的味道。依偎在你怀里,把头埋进你的胸膛。你沉沉的睡去,听着你平稳的呼吸声,整个世界好静,我的心也好静......

晚饭后,我们玩儿起了纸牌。无论玩儿什么我赢的机会总是少的可怜。输一次你就在我的脸蛋上画一个丑小猪,有笑的,有哭的,眼看我的脸成了画布,被你糟蹋的一塌糊涂。我只侥幸赢了一两次,我可不能放过报复你的机会。在你的左脸上画个大头爸爸,右脸画个大头儿子。换种玩儿法,我又输了,我撅着嘴将牌扒拉散,“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我宁愿当逃兵。你冲我诡秘的一笑,我知道你又在算计我,果真你说话了“石头,剪子,布,谁输谁给对方洗脸。”我明知自己胜算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心存侥幸,谁怕谁,闭上眼,一、二、三、我的石头碰到了你的布,冤家路窄。唉!自认倒霉,麻利地起身去打水,你恬然的闭着眼,躺在床上,先洗左脸,再洗右脸,最后额头,下巴。我的美容技术算是发挥到了极至。“看在你陪我玩儿牌的情分上,奖励你,做个头疗吧。”我主动请命。其实我哪里懂头疗的做法啊,更找不准那些错综复杂的穴位,看过别人做,照猫画虎吧,胡乱的在你头上捏,揉,拍,只要你感觉舒服我的技术就算过关。

你说要带我去超市,我戏称,“终于可以看到太阳了。”梳妆打扮,我雀跃的象只小鸟。走在大街上,挽着你的胳膊,真的怕你一不留神,就把我丢在这偌大的城市。你几次低头看看我挽着你的手臂,轻声责怪我不要这样。你怕熟人看见,怕不知道如何向别人介绍我。于是在人多的时候,我放开你的胳膊,紧紧的跟在你的身后。其实我是知道的,你不愿意把我带进你的生活。你不想给我一个未来。你有你的理由,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问。车水马龙,在我眼前晃动。一切都感觉那么美好。爱上一个人,就会爱上一座城。喜欢和你手拉手散步在黄昏后,看过往的行人匆匆的回家。我不急,因为你在哪儿我心里的家就在哪儿。

今天是情人节,从早上起来到傍晚,我心里一直默念这个特殊的日子。说它特殊,是因为这个情人节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更是因为我是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过这个节日。照例你吃过早饭匆匆的上班,早饭仍是我煮的小米粥,你胃不好,我听说小米能养胃,所以也不管你爱不爱喝,自做主张为你准备始终如一的早饭。为你洗了脸,穿好衣,我违着心,娇嗔说:“知道吗,我就盼着你走呢。”其实我哪里是希望你走,我这么说是希望你能早些回来,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早些结束。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打发一天的寂寞。只好给同学丽打了电话,她很快就来接我了。中午一起吃香香的烤肉,喝着红酒,慢慢的聊着多年前的往事,重感那时的快乐。下午去她的家,在八楼,比我现在的家温暖。因为她的家有一个深爱她的人。那个相貌平平的南方男人。他无私的包容着丽的任性刁蛮。丽说,男人都喜欢野蛮女友,我微笑,那我就下辈子再让男人喜欢吧。学不来她的厉害,学不来她的泼辣。丽滔滔不绝的给我讲生活,讲婚姻。其实我懂,对生活我比她理解的深刻。小坐一会儿,她留我一起和她老公过情人节。可是我的心早飞到了我们的小屋。依然是她送我,丽说我变了,多了沧桑少了稚气,当年那个清纯如水才华洋溢的女孩儿变的忧郁,伤感。我笑笑,无言。
回到家,穿着鞋爬到床上,想着你今天是不是能早些回来,想着你是否会送我一束漂亮的红玫瑰。
按捺不住内心的等待,拨通了你的电话,电话那头你说一会儿回来,我心里好高兴。这是这个情人节你送我的最好的礼物。鲜花,巧克力对我来说都比不上你多陪我一会儿重要。我珍惜和你相处的分分秒秒。我每天似乎在和时间赛跑。晚上我们去了那家去过的餐馆吃饭。一碗酸菜米线,一份茄子拌饭。和你在一起无论吃什么我都会觉得格外的好吃。
这个晚上我终于有机会展露我的刮痧技术。刮痧油倒了半瓶,刮痧板在手里不听使唤。其实我哪里会这么难的活,只是我真的愿意为你多做一件事,在我能为你做的时间里我愿意为你做。尽管我做不好,尽管我总是被你批评。

去找那个川妹子刘,和她商量着要她带我上街。因为我一个人去,真怕找不到家。计划着给你买衣服,可算算兜里的钱,只够买一条裤子。于是买上衣的打算只好放弃。暗暗责备自己,怎么没多带些钱?转了好几家,全不合意。不是太便宜,就是不是我希望的面料。我一直觉得男人是女人的一面镜子,男人穿的讲究利索,说明他家有好妻。看上了一个品牌,老板说正好新年打七五折,只是腰围小了一号,我脑子转转,过几天就减衣服,穿少了小一号正合适。于是自作聪明的付款,装袋。然后钎了裤脚。我根本连换的机会都没留。兴冲冲的回家,等你回来。可是这个晚上你依然很晚才回。做好了饭,一个人不想吃。一个人吃再好的饭也没有味道。电视节目一个个演完,我的胃也老老实实的不再反抗,可我却睡不着。突然短信铃声响起,是你,一定是你,我快速打开,你要回来了。我穿上外衣,穿上鞋子,我要去门口等你。那个晚上好冷,站到门口,风吹乱了我的发丝。眼睛盯着你回家的路,心里却暖暖的。远远的,你看到了我,我等你朝我走过来。挽起你的胳膊回家。你知道吗?家里的灯一直为你亮着,家里的菜一直为你热着,家里的我在等你回来.....

那样一个午后,我执意要教你跳舞。音乐响起,我们在那间窄窄的下屋里,随音乐起舞。没想到你的舞步是那般娴熟。喜欢被你搂在怀里,感受着你的每一次心跳,随着舒缓的乐曲,闭上眼,挪动脚步,静静的享受和你独处的幸福。累了,你躺在床上,细细端详你熟睡的样子,竟忍不住找了支笔,在你的脸上画了一只好可爱的小猪,你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写完,不好,被你察觉了,你用命令的口吻让我马上擦掉,虽然我极不情愿,但还是撅着嘴乖乖的拿毛巾胡乱的擦了两下,其实那头小猪还在冲我笑。我对自己的杰作心中忍俊不止。其实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调皮,我会趁你不注意,把你脚上的鞋带系到一起,让你寸步难行;我会在你的茶水里偷偷的放上一把盐;我会随时在纸上画只小猫小狗贴在你的后背;我会为了不让你出去,在你睡着的时候捆住你的手和脚;我会在你回家开门的瞬间,躲到门后吓唬你.....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这些,我的归期就到了..... 九
二〇〇七年的新年,早早的起来,昨天晚上你写了保证书,中午陪我吃饭,晚上陪我看春晚,初一陪我一天。可是在被窝里你就变卦了,你说中午不回来了,我心里本不高兴,还是给你煮了小米粥,你要上班,你察觉到我生气了,翻过身向我道歉,我是个很容易原谅别人的人,何况还是你?只要你中午回来我就比什么都高兴。喂你吃饭,帮你穿衣,送你出门。今天不能再睡懒觉,洗洗脸,去超市买菜。买了鱼,买了肉,买了好多青菜,本想做一顿丰盛的午饭,可是你发来短信,说中午有事,要我快做,没办法,鱼是一定要吃的,那就红烧吧,两条,你一条我一条,简单的炒了两个菜,想褒汤的计划放弃。想陪你喝杯红酒,无奈打不开。那就以水带酒吧,只要自己高兴就好。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临走你给我留了作业,准备包饺子,面要和好,菜要切好,肉要拌好,还要我准备晚上开晚会的节目,你答应我九点之前一定回来,让我等你一起包饺子。你要去领导家吃饺子,我能理解。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你的工作远比我重要。你的事业远比我重要。
晚上七点了,准备好了包饺子的一切东西。想好了我们的节目。打开电视,心里却隐隐的痛。窗外鞭炮声声声入耳,趴到窗前,眼泪簌簌落下,想着我远方的亲人,哥哥姐姐会想我,年迈的母亲会念叨我。我感到愧疚,深深的自责。我是多么自私!当全家人举杯的瞬间,惟独少了一个他们最爱的我,我想象的出来母亲的心里多么难受和担心。我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怕听到他们的声音,我一定忍不住会哭。他们怎么会想到,本应是全家团聚的时刻,而此刻的我,却远在陌生的城市的一角,一个人守着一屋子的冷清和寂寥,他们会心痛!比我自己还心痛!而此时,我的手机已经停机。多少牵挂和祝福,多少担心和责备,我什么也收不到。怕自己哭,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在这样一个寂寥的大年夜,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我的心里一阵刺痛。孤寂笼罩着我,无法排遣。喝杯酒吧,于是忍不住打开瓶盖,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泪泛滥成河。我知道我不坚强,我知道我好脆弱。夜没有睡,我的心也无法入眠。曾经的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今夜.....和自己干杯吧。是我太善良还是我太傻!我愿意就这样睡去,永不再醒来......
时针还没有爬到九,你推门进来。看到我眼里的泪,看到我手里的酒杯,你的眼神里是责备。是啊,在这样一个本应该高兴的日子,我不该这样做。可是我心里好痛。你为我煮了饺子,吃着饺子,我的眼泪滴到了盘里。你说我打乱了你的一切计划,我相信,是我不好,偎在你的怀里,为你系上早为你准备好的红腰带,我泪绽如花。本不该我亲手为你系,因为你的心不会为我停留。你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你怎么会懂? 十
10天,我的手变的粗糙,我的心变的平静,我的爱变的豁达。
你总是批评我毛手毛脚,总是表扬我的破坏力极强,你总是和我拉过钩就一定能做到,总是欺负我小让我多 干活,总是给我一个亲吻的奖励让我心甘情愿的被你使唤,你总是批评我自做聪明然后惹来麻烦。
喜欢坐到床上,给你剥那固执的瓜子儿,弄疼了我的指尖,我的嘴唇。舍不得吃一个,费了半天工夫,只剥了不到半纸杯。还是花生听话,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杯。估计够你晚上吃了。罢工了!
喜欢把写给你的文章录给你听,你说过你最爱听我的声音,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我都愿意为你做。我没有什么留给你的,除了爱我一无所有。请把我的声音留在你的心囊里回荡。无论我身处何地,无论将来的我是落魄还是孤独,我的祝福永远围绕着你的心转动。
喜欢给你削个苹果,切成一片片,叉上牙签,尽管有一次那刀差点划破我的手指。
喜欢在你回来前倒一杯水,为了保证在你喝到时不热也不凉,我要一次一次的看时间。
喜欢给你洗衣,衣上有你身上的气息,喜欢给你洗头,头上有你身上的味道。我的手握过你的手,我的手洗过你的衣,我的手抚摸过你的脸。我的心爱过你,我的心恋过你,今天,明天......一声叹息,两滴清泪。
要走了 ,收拾好行囊。把你吃饭的碗洗了又洗,你用过的毛巾叠了又叠,你盖过的被子还留有你残存的味道。抚摸着我们玩儿过的纸牌,放下又拿起。把它装进包里吧。看一眼为你做饭的厨房,已被我拾掇的干干净净。
你在我大大小小的包里放了我爱吃的枣,我爱喝的酸奶,我喜欢的衣服。可是,老公,我什么都不想要,此刻我唯一想要带走的是你呀!你的车到了,你走进屋把我拥入怀里。你没有察觉到我的眼里已有泪光闪烁,此刻我是多么希望你在我耳边说你爱我。陪你十天不后悔,因为不能陪你一生一世.....
泪水一对儿对儿从眼中钻出,争相着嘲笑我的傻痴。我不理会它们的讪讽,它们不懂我的心,不是迷路人,怎知其中苦?!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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