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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瞬间的感动

2022-01-05叙事散文程维平

瞬间的感动小丽的父亲打电话说,她奶奶的身体很不好,非要她回去一趟不可,否则连奶奶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放下电话,小丽痛哭了一场。小丽记得她快乐的童年是在奶奶的怀抱中度过的,在她老人家百般呵护下,又读完了小学和初中,那个时候,小丽只知道她的父……
瞬间的感动
小丽的父亲打电话说,她奶奶的身体很不好,非要她回去一趟不可,否则连奶奶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放下电话,小丽痛哭了一场。小丽记得她快乐的童年是在奶奶的怀抱中度过的,在她老人家百般呵护下,又读完了小学和初中,那个时候,小丽只知道她的父母亲都很忙,根本就无暇顾及到她的生活,他们是不称职的父亲和母亲,至少小丽是这样认为的。
初中一毕业,小丽就跟村上的姑娘到广州打工了,她时常想念着奶奶,现如今奶奶病了,如果不回去的话,也许,不,肯定会留下终身遗憾的,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小丽就跟厂里请了长假,尽管厂里现在很忙。匆匆忙忙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心急火燎的她就踏上了开往家乡的客车。
当小丽一踏进家门时,她蒙了,奶奶笑盈盈地迎了上来,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没生病,而且精神很好,小丽很是不解,于是就问奶奶是怎么一回事,奶奶笑而不答,说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小丽心里明白,奶奶所说的他们就是指她的父母亲。一大晚,父亲和母亲才扛着铁锹像个泥人似的从地里回家了,一见到小丽,母亲乐开了怀,好像一天的疲劳一下子都消失了,但令他们都很惊诧的是,他们的女儿竟然回来的这么快,小丽赶忙问:我奶奶是不是病了?父亲连说是,小丽拉着奶奶的手撒娇着:奶奶,您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孙女儿给您捶捶背呀?奶奶乐呵呵地捏着小丽的鼻子:跟小时候一样,出去进厂做服装都两年多了,一点都没变,马上快成大人了,还这个样子,到了婆家怎么办?
谁说我要嫁人了?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就是嫁也要嫁到城里去,说完这些话,小丽心里乐滋滋的,说实在的,她还真想在城里安家呢!而且现在有一个同样在广州打工的男孩在追求她,他们的誓言就是在城里买房……
废话!不想嫁人?由得了你吗?父亲劈头盖脸地抛来一句,然后点燃一支劣质的香烟吧嗒吧嗒地吸起来。小丽莫名其妙,问奶奶究竟是怎么了,奶奶看看小丽的父亲,又看看她母亲,没正面回答小丽,只是让她要听她父母的话,然后进里屋去了。小丽一下子意识到,恐怕有不祥之事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父母亲“诚恳”地劝说小丽:不要再到广州打工了,你都不小了,在附近找个婆家嫁了算了,我们也不逼你,男孩子你自己挑,反正,一句话,尽快回来找婆家。小丽哪里肯依,一个劲地反对,父亲倒是没说什么,母亲拿起扫把就砸向小丽,斩钉截铁地说:你今天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一次别想走了,随便你了吗?出去才两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们真不讲理,小丽气呼呼的大喊,“啪”,小丽的脸重重地遭来一巴掌,是母亲打的,她气愤地看着母亲,母亲也看着她,小丽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她的房间,蒙着被子大哭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奶奶端来了一碗面条,恍惚中吃了一点,好像听奶奶说是母亲让她送来的,她母亲也哭了,好像是这样的,但小丽不相信。
第二天,小丽哭着闹着要回广州,父母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临走时,父亲执意要送送她,小丽勉强答应了。父亲陪着他的女儿走了五里多路才到了车站,一路上,父女俩没说一句话,车子还没有到,大概还需半个小时,他们就等,小丽让父亲先回去,自己在车站等车,父亲坚决不同意,他说要等车子来了他才能走,他还说这是小丽母亲的意思,小丽不相信,母亲会这么好?
母亲突然间急匆匆地赶来了,手里还拿着两本书:丽丽,你怎么这么粗心,把书丢在家里了?妈知道你是很喜欢看书的。小丽没有理睬母亲,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小丽恨她!
父亲从母亲手里接过书,然后又递给小丽,书是小丽在县城买的,准备回广州时在路上看的,父亲说:在车上看,坐车的时间很长的……就在这个时候,天忽然下起了暴雨,雨很大,也很急,大家不约而同地纷纷往小站台里飞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什么倒霉的鬼天气?大家之所以往小站台里跑,是因为周围只有这个小站台能够避雨了,随着人流小丽也独自躲了进去,也不知道父母亲跑到哪里去了?幸亏仅带的一个小包自己拿着,客车一到就可以上车了。还好,抢了个好位置,一点也没被雨水淋着,小丽很庆欣,唯一不足的是前面有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看客车的视线,她几次想试图推开他,但是那身影就是不动,依然如故,小丽只有瞪眼的份了。
一会儿工夫雨就停了,暴雨就是这样的,大家又很快地散开了,只有前面的身影还是一动也不动,不好,客车好像来了,小丽正纳闷之时,前面的身影一下子转过头:丽丽,快,车子来了。是母亲声音,小丽同样没搭理她,箭一般地爬上客车,客车并没有立即就开走,而是停了一会儿,可能司机想多带几个乘客。透过窗户,小丽模糊地看到:父亲和母亲还站在那里,母亲时不时地摸摸额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往下滑,她的衣服全被雨水淋湿了,小丽一下子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一点也没被淋着了!同时,小丽心里在责备自己:我竟然没认出来那个身影就是母亲。
到达广州的第四天,小丽就收到父亲寄来的信,她觉得很奇怪,回家才几天又写信干什么?莫非又催我回去找婆家不成?小丽忐忑不安地拆开信:丽丽,你知道吗?你母亲在电视里看到这样一则报道,一个在广州打工的姑娘,遭到坏人的非礼,然后又被碎尸,看后,一连几天她都没睡好,吃好,一个劲地担心你,最后只好想了一个骗你回来,又逼找婆家的办法,实在委屈你了,虽然这法子有点欠妥,但你母亲的心你要明白啊,在城里好好保护自己……
此时的小丽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为她挡雨的身影------她亲爱的母亲!
江苏省宝应县望直港镇贝斯特玻璃厂  程维平 225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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