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一塌糊涂的爱
2022-01-05叙事散文李梦游
一塌糊涂的爱李梦游有位作家写道:天下最劳心的莫过于文人,最劳力的莫过于农人。读到这样的句子,我止不住一声长叹,掩卷沉思,想想自己农人出身,却一直做着文人的梦,多年下来,耕田种地的农事一窍不通,成了天底下连草都掐不死一根的“农人”,文章写了不……
一塌糊涂的爱
李梦游 有位作家写道:天下最劳心的莫过于文人,最劳力的莫过于农人。 读到这样的句子,我止不住一声长叹,掩卷沉思,想想自己农人出身,却一直做着文人的梦,多年下来,耕田种地的农事一窍不通,成了天底下连草都掐不死一根的“农人”,文章写了不少,却无一篇传世佳作,有幸发表的也不过扰人清目而已。 妻是地道的农人,没有她的勤劳,我是连饭也吃不饱的了。妻思想单纯,是那种“给她一个笑脸,就会认为春天来了”的女人。可悲的是我有好心情的时候不多,当然,笑脸也就很少,有时深夜想起这事,免不了心里酸酸的无法入眠,常常想到嫁了文人的农人是天底下最苦的女人,就想无论如何,我都得对她好一点。 妻身强体壮,生性厚道善良,有时故意问她几个问题,测测她的智商,证明她不是“傻子”。而且她还具有农人特有的精明,生活中她能精打细算,用一点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一个家,并能够无怨无悔。除了爱,那种无私的深深的爱,我再找不到更适当的词语来说明她的言行举止,还有她对我的那份好。 人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但我想在现实生活中,能在爱人面前装一辈子傻的女人并不多见。妻不是装傻,就是对我爱得一塌糊涂了。常言说:穷文富武。近十年来,我沉湎于文学,别说经商挣钱,就是在农村也很少干农活,我们生活的清贫可想而知。她能看上我并嫁给我,直到现在在我心里仍然是个谜。虽然有别的女孩对我的文章感兴趣,一封接一封地写信给我,跟我探讨一些关于文学关于人生的问题,但妻不是这种浪漫的女孩,她文化不高,她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日子。记得恋爱时,妻穿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好多个中午,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我的小屋,那白色高跟鞋踏在石块上发出的声音响到我心里,我曾用文字描述了当时的感受,结婚后,我拿给她看,她看了只对我笑笑,又去田里干活了。 结婚前,我写过一篇《懒得带伞》的文章,大意说我懒得带伞,独步雨中,其实是渴望有人为我撑一方晴空。后来在陕西省的一本青年杂志上刊出,被陕西一女孩读到,她借鸿雁传情,大有送我一把伞的意思。那个时候的雨天,妻已经为我撑起一把伞,而且,总是倾斜在我的天空,在每一个下雨的日子,雨水常常淋湿妻的衣服,泪水却打湿了我的双眼,泪眼模糊中,我猜想妻是不是读了我的文章,读了女孩给我的信?但她的眼里除了爱和深情,我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 婚后的生活特别艰难,妻的白色高跟皮鞋早坏了,我有心为她买一双一模一样的白色高跟皮鞋,但一直没有实现,我非常抱歉地说了此事,妻说:别犯傻了,我都这把年纪了,穿高跟鞋还不让人笑话。妻转身的刹那,我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泪光。 日子依然很穷,我依然写我的文章,妻依然忙她总忙不完的活计,以她的耐心和拼命劳作来养家糊口。偶尔收到一张微薄的稿费单,她高兴得不得了,仿佛那钱是白捡来的,我知道妻是用她那夸张的笑容来肯定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并以此来鼓励和支持我的创作。 妻嫁过来将近六年了,未添一身新衣服,她自己省吃俭用却决不让我和幼小的儿子挨饿受冻,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一次,我砸了笔,准备跟村里人到缅甸去淘金,妻焦急地说:村里去缅甸淘金的死了好几个,我不让你去。我说:我就是死也要挣一份钱,哪怕去买一份保险,也要让你和儿子好好生活。妻捂着我的嘴流着眼泪说:不许你这么想,没有你,钱还有什么用处?我只要你守在我的身边。 夜深了,儿子已睡熟,妻和我却在黑暗中憧憬着未来的光明。
李梦游 有位作家写道:天下最劳心的莫过于文人,最劳力的莫过于农人。 读到这样的句子,我止不住一声长叹,掩卷沉思,想想自己农人出身,却一直做着文人的梦,多年下来,耕田种地的农事一窍不通,成了天底下连草都掐不死一根的“农人”,文章写了不少,却无一篇传世佳作,有幸发表的也不过扰人清目而已。 妻是地道的农人,没有她的勤劳,我是连饭也吃不饱的了。妻思想单纯,是那种“给她一个笑脸,就会认为春天来了”的女人。可悲的是我有好心情的时候不多,当然,笑脸也就很少,有时深夜想起这事,免不了心里酸酸的无法入眠,常常想到嫁了文人的农人是天底下最苦的女人,就想无论如何,我都得对她好一点。 妻身强体壮,生性厚道善良,有时故意问她几个问题,测测她的智商,证明她不是“傻子”。而且她还具有农人特有的精明,生活中她能精打细算,用一点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一个家,并能够无怨无悔。除了爱,那种无私的深深的爱,我再找不到更适当的词语来说明她的言行举止,还有她对我的那份好。 人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但我想在现实生活中,能在爱人面前装一辈子傻的女人并不多见。妻不是装傻,就是对我爱得一塌糊涂了。常言说:穷文富武。近十年来,我沉湎于文学,别说经商挣钱,就是在农村也很少干农活,我们生活的清贫可想而知。她能看上我并嫁给我,直到现在在我心里仍然是个谜。虽然有别的女孩对我的文章感兴趣,一封接一封地写信给我,跟我探讨一些关于文学关于人生的问题,但妻不是这种浪漫的女孩,她文化不高,她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日子。记得恋爱时,妻穿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好多个中午,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我的小屋,那白色高跟鞋踏在石块上发出的声音响到我心里,我曾用文字描述了当时的感受,结婚后,我拿给她看,她看了只对我笑笑,又去田里干活了。 结婚前,我写过一篇《懒得带伞》的文章,大意说我懒得带伞,独步雨中,其实是渴望有人为我撑一方晴空。后来在陕西省的一本青年杂志上刊出,被陕西一女孩读到,她借鸿雁传情,大有送我一把伞的意思。那个时候的雨天,妻已经为我撑起一把伞,而且,总是倾斜在我的天空,在每一个下雨的日子,雨水常常淋湿妻的衣服,泪水却打湿了我的双眼,泪眼模糊中,我猜想妻是不是读了我的文章,读了女孩给我的信?但她的眼里除了爱和深情,我再也看不出别的什么。 婚后的生活特别艰难,妻的白色高跟皮鞋早坏了,我有心为她买一双一模一样的白色高跟皮鞋,但一直没有实现,我非常抱歉地说了此事,妻说:别犯傻了,我都这把年纪了,穿高跟鞋还不让人笑话。妻转身的刹那,我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泪光。 日子依然很穷,我依然写我的文章,妻依然忙她总忙不完的活计,以她的耐心和拼命劳作来养家糊口。偶尔收到一张微薄的稿费单,她高兴得不得了,仿佛那钱是白捡来的,我知道妻是用她那夸张的笑容来肯定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并以此来鼓励和支持我的创作。 妻嫁过来将近六年了,未添一身新衣服,她自己省吃俭用却决不让我和幼小的儿子挨饿受冻,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一次,我砸了笔,准备跟村里人到缅甸去淘金,妻焦急地说:村里去缅甸淘金的死了好几个,我不让你去。我说:我就是死也要挣一份钱,哪怕去买一份保险,也要让你和儿子好好生活。妻捂着我的嘴流着眼泪说:不许你这么想,没有你,钱还有什么用处?我只要你守在我的身边。 夜深了,儿子已睡熟,妻和我却在黑暗中憧憬着未来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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