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山芋,我们曾经的主食(上)
2022-01-05抒情散文韩开春
山芋叶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吃过山芋叶,但是我知道至少现在有许多的孩子都不曾吃过,城里的孩子大多没见过山芋叶,即便是乡下的孩子也会说:这是喂猪用的啊,人怎么可以吃?而在我的记忆里,它不但可以吃,而且还可算得上是美味,当然,这得跟那些苦涩的野菜……
山芋叶
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吃过山芋叶,但是我知道至少现在有许多的孩子都不曾吃过,城里的孩子大多没见过山芋叶,即便是乡下的孩子也会说:这是喂猪用的啊,人怎么可以吃?而在我的记忆里,它不但可以吃,而且还可算得上是美味,当然,这得跟那些苦涩的野菜和树皮比。
每年山芋栽下去成活以后,长长的藤蔓长出来的时候,农人就开始动那叶子的脑筋了。捋下一筐青青的山芋叶,老的喂猪,嫩的拣到一边,洗干净了切碎,放进玉米面糊糊的稀饭锅里,吃起来有点清清涩涩的清香味,说实话,一点都不难吃,如果能滴上几滴油,放一点盐进去,最好再能有一点榨荤油剩下的油渣,那简直就是世间的美味了。山芋叶稀饭,是我年少时爱吃的一种食物。
还可把切碎的山芋叶子拌进玉米面里做成饼子,贴在铁锅沿上,焦脆,也好吃。
嫩叶梗是个好东西,撕去红红的外皮,露出青青的肉,看上去就那么诱人,放点油盐一炒,清清亮亮的,别说是以前,就是现在,也登得上大雅之堂,端上桌子,能使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吃到嘴里,清脆爽口。每年嫩山芋叶梗上市的季节,我家都会买些回来,即使不炒,放在开水里拉一下,切成小段,拌上蒜瓣油盐,也是一道开胃的小菜。
烧山芋 在我小时候,山芋下市以后,它就成了农村人的主食。生吃、煮吃、蒸吃、烧吃,从头年的秋天可以一直吃到来年的春天。鲜山芋吃完后再把储存的山芋干拿出来,放在玉米面煮成的稀饭里当干的。也有把山芋干磨成面做成饼子的,紫黑色,甜甜的。这样又可以接到山芋再次上场的时候。在农村,经常可以看到的这样的情景:一大早,主妇起来煮一大锅山芋,然后下地干活,等到八九点钟的时候,一家人回来,就吃这个,吃不完的就喂猪,人和牲口吃的是一样的食物。这样的生活条件,孩子自然也就没办法金贵,想好吃的也没有。 但孩子们自己会给自己找乐子,烧山芋就是其中的一种。家里烧饭的时候放几个山芋在灶塘里煨,饭好后,山芋也烧好了,拨开灰烬,翻出表皮已经焦黑的山芋,也不顾烫嘴,拍开来就吃,尽管烫得龇牙咧嘴,吃的也是香甜。更多的时候是几个小伙伴一起跑到一处沟埂上,自己做个土灶烧山芋吃。 地里有的是山芋,只要趁看青的不注意偷偷挖上几个就可以,一般都是选那些细细长长的山芋,这样的容易熟。沟阪多的是枯黄的落叶和干枯的树枝,随手一抓捞就是一大堆,不愁没有烧火的柴禾。伙伴们用小铲将沟顶的浮土去掉,露出底下的粘土,平整出脸盆大的一块地,中央挖一碗口大的洞,再在沟畔迎风方向挖出一个较大的洞,与事先挖好的顶洞接通后,就可在这个大洞中填充树叶枯枝点火了,烟从顶上的洞冒出来,袅袅婷婷,遇风而散。等干柴燃着以后,就把准备好的山芋扔进洞里,一帮小伙伴不断地往洞中添柴,有时会因柴禾加得太多闷熄了火,小伙伴们便会一边骂着一边趴在洞口鼓起腮帮往里吹气,浓浓的柴烟熏得人眼睛发疼,但小伙伴们顾不了这些,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那一点暗红渐渐吹大,终于“啪啦”一声,火苗窜起老高,火舌从洞口舔出来,吹气的小伙伴躲闪不及,有时眉毛头发都会被烧焦,最少也会弄个满脸烟灰,变成个黑李逵。等到洞壁的土都被熏黑烧红的时候,小伙伴们就会七手八脚地用泥土把两个洞口都封住,以防洞中热气散失。二、三十分钟后,算算山芋该熟了,早就等急了的小伙伴们便会一哄而上,扒开浮土,洞中的山芋早就被烧焖得黑不溜秋了,软软的,烫得人拿不住,在手中颠来倒去,吹去土灰,掰开后,黄黄的芋瓤冒着淡淡的热气,香喷喷的气味里裹夹着淡淡的熟泥土气息直望鼻孔里钻,咬上一口,绵绵的,软软的,甜甜的,虽然烫得龇牙咧嘴,可就是舍不得将口里的山芋吐掉,咽下肚去,顿觉通体舒泰。
烧山芋 在我小时候,山芋下市以后,它就成了农村人的主食。生吃、煮吃、蒸吃、烧吃,从头年的秋天可以一直吃到来年的春天。鲜山芋吃完后再把储存的山芋干拿出来,放在玉米面煮成的稀饭里当干的。也有把山芋干磨成面做成饼子的,紫黑色,甜甜的。这样又可以接到山芋再次上场的时候。在农村,经常可以看到的这样的情景:一大早,主妇起来煮一大锅山芋,然后下地干活,等到八九点钟的时候,一家人回来,就吃这个,吃不完的就喂猪,人和牲口吃的是一样的食物。这样的生活条件,孩子自然也就没办法金贵,想好吃的也没有。 但孩子们自己会给自己找乐子,烧山芋就是其中的一种。家里烧饭的时候放几个山芋在灶塘里煨,饭好后,山芋也烧好了,拨开灰烬,翻出表皮已经焦黑的山芋,也不顾烫嘴,拍开来就吃,尽管烫得龇牙咧嘴,吃的也是香甜。更多的时候是几个小伙伴一起跑到一处沟埂上,自己做个土灶烧山芋吃。 地里有的是山芋,只要趁看青的不注意偷偷挖上几个就可以,一般都是选那些细细长长的山芋,这样的容易熟。沟阪多的是枯黄的落叶和干枯的树枝,随手一抓捞就是一大堆,不愁没有烧火的柴禾。伙伴们用小铲将沟顶的浮土去掉,露出底下的粘土,平整出脸盆大的一块地,中央挖一碗口大的洞,再在沟畔迎风方向挖出一个较大的洞,与事先挖好的顶洞接通后,就可在这个大洞中填充树叶枯枝点火了,烟从顶上的洞冒出来,袅袅婷婷,遇风而散。等干柴燃着以后,就把准备好的山芋扔进洞里,一帮小伙伴不断地往洞中添柴,有时会因柴禾加得太多闷熄了火,小伙伴们便会一边骂着一边趴在洞口鼓起腮帮往里吹气,浓浓的柴烟熏得人眼睛发疼,但小伙伴们顾不了这些,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那一点暗红渐渐吹大,终于“啪啦”一声,火苗窜起老高,火舌从洞口舔出来,吹气的小伙伴躲闪不及,有时眉毛头发都会被烧焦,最少也会弄个满脸烟灰,变成个黑李逵。等到洞壁的土都被熏黑烧红的时候,小伙伴们就会七手八脚地用泥土把两个洞口都封住,以防洞中热气散失。二、三十分钟后,算算山芋该熟了,早就等急了的小伙伴们便会一哄而上,扒开浮土,洞中的山芋早就被烧焖得黑不溜秋了,软软的,烫得人拿不住,在手中颠来倒去,吹去土灰,掰开后,黄黄的芋瓤冒着淡淡的热气,香喷喷的气味里裹夹着淡淡的熟泥土气息直望鼻孔里钻,咬上一口,绵绵的,软软的,甜甜的,虽然烫得龇牙咧嘴,可就是舍不得将口里的山芋吐掉,咽下肚去,顿觉通体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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