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是什么——读盛可以《无爱一身轻》

爱情它是什么
——读盛可以《无爱一身轻》

当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想到了卡佛的那篇脍炙人口的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其中有栩栩如生的情节来佐证爱情是什么——但当谈论爱情的人谈论了一会儿爱情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在谈论爱情时，说起来就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样。”
“说起来就像知道”——正是这句话用在所有自以为懂爱情的人身上比较合适。
还是回到盛可以的这部小说上来——看完第二遍之后，我对爱情彻底迷惑了。就如同我第二次看卡佛的这篇小说。爱到杀死一个人是爱吗？出了车祸老的要死的时候还要坚持看自己心爱的一眼人，这是爱吗——还只是狗日的矫情。我不知道。
不知道，朱妙经历了那么多不堪的感情和伪感情之后，跟方东树之间那种怦然心动的是不是爱情，还是一点欲而不得的欲望，抑或只是算计不成功之后的悲壮的残渣。
一个三十多岁的有几分姿色和阅历的同时也有写点文字的单身女性——从吸引力角度来说正当时，遇到一个比自己大几岁，事业处于巅峰，性情修养十分得体，家庭处在边缘的男人。从身份和现实状态，正适合来一场比较有品位的婚外情。
朱妙从看到方东树时就开始了内心的计划和算盘——比如是睡了这个男人办事更快点，还是悠着来慢慢地放长线钓大鱼。没动感情的时候朱妙似乎很现实，动了感情也睡了方东树之后的朱妙似乎没有最初的那般从容和现实。但内心的算盘和算计，一直没有放下。
盛可以的残酷和真实在于——即使写一场内里丰沛妖娆的情感，也绝对不会让爱情崇高化和唯美化。
男人跟女人，似乎总是不外乎那么点事——很直接的性，云遮雾绕的情，以及潜在的现实。任何一条缺乏了都是男女之间过于文学化和浪漫化的虚设——盛可以似乎不屑写那样的情事。
女人在算计，跟这个男人要不要结婚，值不值得结婚。这就关乎感情本身的投入度，男人算计的是如何在一开始就找到脱身之计，不让自己成为外面红旗的一枚棋子。家里的那位再不堪，终究用着安稳和踏实——更何况，当一段婚外感情充满危情的时候，抽身是男人最为妥帖的选择。
那么多温情的对话和肉体的相互溶于，你无法否定那时他们不是爱情——而且昵称“小猪”叫得是那般蕴藉——然而，一转身，爱情遮蔽下的各种渣滓就开始粉墨登场。关心也好，牵挂也好，帮助也好，体贴也好，都是一种智力指导下的伪装——只是这伪装没那么赤裸裸，总给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其实，我依然相信朱妙是爱着方东树的，比如一旦提到方东树她的心中就如同出现一个黑洞般难以平复；方东树对她也未尝不动过心——就如同他的口头禅——我何尝不是如此。他的无奈和担惊害怕也是真的。只是一对成年人，错过最佳的爱情期，且没有婚姻作保障的，难免要玩弄点心机什么的——说到底人总是要自保的吗——当真你为了爱一个人去死——把生活弄成千沟万壑？
但是，爱情究竟是什么，我依然不明白。就如同，卡佛的那篇著名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
     欲望是爱吗？算计是爱吗？一边爱一边防备一边试探是爱吗，让所爱的人受困不给他自由，处处威胁他，恐吓他是爱吗？同时跟几个人周旋，内心还牵挂着最放不下的那个是爱吗？爱到愿意为对方去赴汤蹈火却是一句悲壮的表演是爱吗？
    有人说爱情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或许也对。你想把它打扮成什么，它就是什么。
爱情真正是究竟不得——还是得爱且爱，得过且过吧。估计没一种爱情的肝胆是赤诚到底，就如同你爱护你自己的生命和名声那般——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说到底“无爱一身轻”——无爱估计就不用种种算计，种种欲而不得吧。
此外书中还有几段伪爱情，不提也罢——我想盛可以写那些都是不动心也不用情的，写起来栩栩如生，读起来却如同隔靴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