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
2022-01-05经典散文
[db:简介]
去江南的苏州是七月初的事儿了。等着女儿放假，等着老公消闲。女儿等到了，老公却一直没有闲下来。定了去杭州的机票，朋友的儿子，一个大三的帅哥，听说了，也从海口买了机票，几乎同时抵达杭州。
杭州几日，去了苏州。
相比杭州的秀气，苏州的视野开阔了好多。
苏州的朋友，放下生意，全程陪着，省略了好多琐事。
看到栀子花的瞬间，车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一个白发的阿婆。挎着一只竹篮，手里举着花，在每一个车的车窗口探着，身体倾斜到车身。
阿婆的身子背对着我们，瘦瘦的，着一身碎花的衣裤，透出江南人特有的韵致。那只挎在左臂的篮子异常醒目。和北方的竹篮长的不太一样，扁且阔，像用竹篾编织出来的小船。细瞅，里面盛满了一朵朵的小白花，用细的铁丝穿着，三个一串。朋友说，那就是栀子花了，说时淡淡的花香已经透进车里，我不由得吸了一口。阿婆已经转身，朝着我们的车走过来，微汗的脸，弥漫着笑意。朋友递出钱去，五块钱一串。不贵，也不便宜。朋友把花分别给了我们仨，说，别再胸前，一天的香。晚上用水养着，第二天还可以戴。
绿灯亮了的当儿，卖花的阿婆已经不见了踪影。
细看那花，婀娜的姿态，包在绿的茎里。花是白的，有淡淡的嫩绿从心里向外散出。朋友说，这花还没有开透，开透的花，不持久，香气也淡了。心里便隐隐疼着。
把花挂在了裙口，一股浓香扑鼻。回看两个孩子时，却将铁丝钩挂在指头上，不时抬起手来嗅着。
下车，一路走走停停，胸前挂着的三朵栀子花来回摇荡，花瓣掉了几片，拾起地上的花瓣，在手里握着。一会儿，松开，指间满是栀子花的味道。想起那句话：闻香识女人。
晚间吃饭，裙子上只剩下铁丝的挂钩了，摊开手，手心里余香未了。
女儿把花夹在杭州买的《西泠往事》里，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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