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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电 影 院

2022-01-06抒情散文李满强

电影院李满强电影院大概是最容易产生艳遇的的地方之一。暧昧闪烁的灯光,荧幕上渐次推进的故事情节,相对封闭的空间……这些都很容易让人忘记身处何处,而进入相对轻松的精神世界里去。究竟是先有电影院还是现有电影?这没有先有鸡或者先有蛋那么复杂。18……
电影院
李满强   电影院大概是最容易产生艳遇的的地方之一。暧昧闪烁的灯光,荧幕上渐次推进的故事情节,相对封闭的空间……这些都很容易让人忘记身处何处,而进入相对轻松的精神世界里去。   究竟是先有电影院还是现有电影?这没有先有鸡或者先有蛋那么复杂。1839 年,一个名叫达盖尔法国人根据小孔成像的原理,并使用化学方法,将形象永久地固定下来,“达盖尔照相法”产生。但是真正的可持续影片的却是出现在1895年的最后两天,法国人卢米埃尔兄弟在巴黎卡布辛大街14号大咖啡馆中,用他们的“活动电影机”首次售票公映了他的影片。这一天不仅仅标志着“放映术”的完成,同时也标志着电影的真正诞生。   自从电影产生之后,就迅速在上流社会中流传开来,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从黑白电影到彩色电影,一个世纪之后,电影从巴黎传遍了世界的每个角落。不管是看惯了歌舞大剧的阳春白雪还是浸淫于乡野戏台的下里巴人,都对电影产生了空前的兴趣。   我出生的时候,电影已经在乡下能看到了。乡下的农场就是电影院。常常是太阳刚一落山,利索一点的女人早就侍候家人吃过晚饭;继而,各家院子里就争先恐后的飘满了瓜籽和豆子的香味,那是为孩子们准备的零食。再给男人装满一袋旱烟,末了,还不忘用一把凉水在头发上抹一下,平时灰头土脸的人便立时露出个俊俏的模样来,而后才欢天喜地地拖上大孩子撵着老实巴交的男人往农场里赶去。   农场那边早已聚了黑压压的一群,银幕就挂在场边上的两面棵柳树中间。放映员正在小心翼翼地对镜头或唰唰地倒带子,旁边围了一帮看热闹的青皮小子,鼻涕如葱根一样,吊得老长,也忘了将它擦去。女人们围成一团,叽叽喳喳,都是些针头线脑芝麻蒜皮的话题,而这时的男人,则三个一撮,五个一群,或蹲或蹴,话题总是今年的雨水和天气,有经验的老庄户人偶尔磕一下烟锅,都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银暮上放映的一般是《铁道游击队》、《上甘岭》之类的片子。从今天的眼光看来,它们是没有多少艺术价值可言的,其中造做的成分很大。比如敌人往往有一撮胡须,面容凶煞且一脸奸笑;“我们的人”则神勇异常,杀起敌人来如切萝卜一般干净利落,临就义时还要大喊几声口号,角色都被脸谱化公式化了。但那时的人不管这些,他们要的是那种氛围,那个场面,那分和谐的快乐。   那时候的乡村还是文化生活极度贫乏的年代,许多人看电影不是专门为了看电影。电影场也是容易产生爱情和艳遇的 场所,一些本来私密的约会在电影场里会得到合法的认证。我有一个同学因为在小学三年级持续留级而辍学,但是他的情商似乎高得出奇。他在一次看电影的时候 ,给一个 女孩子买了一张2毛钱得影票而得到了那女孩的青睐,让我们很是羡慕了一阵子。时隔多年之后,我回到老家,他已经和那女孩子生了一堆的娃娃,说起当年的本领来,他只是羞涩的一笑。   后来读书来到了的县城,在我10几岁的经历里,这是我到过的最大的地方,曾经无数次在电影院门外徘徊,梦想着在里面的 铁皮椅子上坐下来,舒舒服服的和自己心爱的姑娘看一场电影。班里有一个美术生是我的好朋友,自己做了两张可以以假乱真的电影票给我,但是我天生胆怯,怕被守门验票的 老头抓住而作罢……直到上高二的时候,班里组织我们去看《妈妈再爱我一次》,铁皮椅子的 味道没有感觉到,却是和同桌的 一个姓苏的男生被情节感动了,哭得一塌糊涂。   后来就到外地去上学,看过水幕电影、立体电影。但是当初对电影的热爱和喜欢似乎已经淡下去了。电视和网络占据了我更多的生活。公元2006年6月17日下午,我在经过县城电影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它已经变成一个便民市场了,众多的瓜果摊贩、补鞋修自行车的残疾人、烟味缭绕的烧烤摊子成了那里的主角。曾经辉煌一时的电影院也成了危房,孤零零地站在夏日的阳光里,象一个弃妇。我忍不住用镜头拍下了我看到的一切,但是我知道,更多的东西已经被我门忽略,无法见证和怀念。   当我怀着怅然之心,在这里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 ,电视上正在现场直播第旧届上海电影节的开幕式,众多美丽不美丽的男人女人结伴走过红地毯,骚首弄姿。当电影里那些让人唏嘘的形象离开银幕的时候,电影已经不是电影,而是弥漫着浮躁和金钱气味的真人秀了。
2006-6-17夜于家
743400甘肃静宁县委宣传部 李满强lmq505@163.com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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