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秃尾巴老李”来了
2022-01-06叙事散文运涛涛
从小我们就听“秃尾巴老李”的故事,小伙伴们聚在一起,也经常争论是秃尾巴老李厉害还是小白龙厉害。故事是这样的,山东某村庄有妻二人男耕女织,你敬我爱,虽不富裕倒也和睦。只是结婚后的第十年还不见孩子,三月间妇女去水边洗衣服,见树上有李,大如鸡蛋。……
从小我们就听“秃尾巴老李”的故事,小伙伴们聚在一起,也经常争论是秃尾巴老李厉害还是小白龙厉害。
故事是这样的,山东某村庄有妻二人男耕女织,你敬我爱,虽不富裕倒也和睦。只是结婚后的第十年还不见孩子,三月间妇女去水边洗衣服,见树上有李,大如鸡蛋。心里高兴,虽然知道暮春时不应有李,还是采下来吃了,甘美异常。自此怀胎有孕,真是喜出望外。十月已满却未见孩子生下来,夫妻只好焦急地等待。直到十四个月妻子才分娩,生下来的却不是孩童,而是一条蛇样的怪物。父亲且惧且怒,持刀砍他,他尾巴被砍掉,从此逃走。
逃到了关外的一个地方,小黑龙在天上行有几千里,低头见一条弯弯曲曲的白水横在地面,这条江虽不宽倒很长,水面银光闪闪,两岸高山耸立,树木葱绿,却是个安身的好去处。他就按落云头,挥去雷电,一头扎进水里。
这江叫白龙江,原是一条白龙镇守。白龙见是一条秃尾巴黑龙进来,两个就在江底打了起来。小黑龙年幼力小,力不能支。变作一黑衣少年,落荒而走。遇到一落难的山东老乡,小黑龙救了老乡,老乡要报答小黑龙。小黑龙告诉他有个办法能帮助自己,第二天,他们准备停当,小黑龙跃进江中现了原身去找白龙决斗。站在江岸上的老乡,见江水象开了锅,知是小黑龙和小白龙开了战。两眼就盯着江面,不一会儿,“呼啦”翻起了白浪,他急将石灰撒下。又过了会儿,黑浪掀起,他赶忙将馍馍扔过去。就这样,他不时地向江里撒石灰、丢馍馍。二龙在江里拼命撕杀,白龙见小黑龙要浮上水,就想窜过去压住他,刚抬头就被石灰迷了眼睛。小黑龙觉得饿了,趁白龙揉眼之机,往上一窜,张口吃下老人丢下的馍馍,顿时有了力气。如此大战三天三夜,小黑龙不时吃着馍馍,力气有增无减,越战越勇;白龙被石灰多次迷眼,肚子又饿,渐渐力不能支,最后败阵,只好奔他乡逃命去了。
白龙败逃,黑龙入主,因此人们就把白龙江改叫黑龙江了。
以前,我只是听着好玩,随着年龄增长和生活经验的积累,才知道了秃尾巴老李与小白龙的真正含义。
黑龙江是我国最北的一条大江,当春天时,看到江水,确实是黑而清澈,尤其在黑龙江与松花江汇合处更是分明,黑龙江清而黑,松花江浑而黄,叫黑龙江名副其实。
但黑龙江又不总是黑的,当冬天来临,嘎嘎冷的天气使几千里的黑龙江冻结了,冰封为一条白色巨龙,叫白龙江也未尝没有道理。
黑龙江冰冻的时间差不多是半年,在冬季里,“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不能种庄稼,没有新鲜蔬菜,尤其是上世纪初以及更往以前的年代,人不能象动物那样冬眠,每天都要饮水吃东西,食物却难以取得,“无衣无褐,何以卒岁”。所以人们就盼望大江解冻、大地回春,盼望在黑土地上播种、耕耘、收获,盼望在万物生长的季节,找到丰富的食物。“秃尾巴老李”的故事,就是这种期盼的产物,秃尾巴老李的胜利,就是春天的到来,水的融化;小白龙的败走,就是冬天的结束,冰的瓦解。 每天走在四月末的江边,看着冰层由厚变薄,冰块由大变小,看着一条千里白练被碎成万段,我恍然明白,我看到的,正是秃尾巴老李与小白龙的战斗过程,冰在吱嘎嘎作响,如小白龙浑身骨节被击碎,水波荡起层层涟漪,如秃尾巴老李的嘴角绽放笑纹。秃尾巴老李的优势在迅速扩大,小白龙已经无力抵抗,在节节败退,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万物在复苏,除了松树之外,别的树虽然还没有伸展出绿色的叶子,但已有黄油油包裹的甲壳散发出春的气息,冰雪覆盖的黑土地,重新见到了天日。 四月里迎着“春日载阳”,秃尾巴老李来了,注目眼前的岛上,可以看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小白龙跑了,秃尾巴老李胜利了,黑龙江的春天来了! [/IMG]
黑龙江冰冻的时间差不多是半年,在冬季里,“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不能种庄稼,没有新鲜蔬菜,尤其是上世纪初以及更往以前的年代,人不能象动物那样冬眠,每天都要饮水吃东西,食物却难以取得,“无衣无褐,何以卒岁”。所以人们就盼望大江解冻、大地回春,盼望在黑土地上播种、耕耘、收获,盼望在万物生长的季节,找到丰富的食物。“秃尾巴老李”的故事,就是这种期盼的产物,秃尾巴老李的胜利,就是春天的到来,水的融化;小白龙的败走,就是冬天的结束,冰的瓦解。 每天走在四月末的江边,看着冰层由厚变薄,冰块由大变小,看着一条千里白练被碎成万段,我恍然明白,我看到的,正是秃尾巴老李与小白龙的战斗过程,冰在吱嘎嘎作响,如小白龙浑身骨节被击碎,水波荡起层层涟漪,如秃尾巴老李的嘴角绽放笑纹。秃尾巴老李的优势在迅速扩大,小白龙已经无力抵抗,在节节败退,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万物在复苏,除了松树之外,别的树虽然还没有伸展出绿色的叶子,但已有黄油油包裹的甲壳散发出春的气息,冰雪覆盖的黑土地,重新见到了天日。 四月里迎着“春日载阳”,秃尾巴老李来了,注目眼前的岛上,可以看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小白龙跑了,秃尾巴老李胜利了,黑龙江的春天来了!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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