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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在月光下晾萝卜干儿

2022-01-06叙事散文冯羽之
富裕村庄的事物不是单一的用颗粒和斤两计算,我打谷场和林间走过,尽管北风狠吹着,农作物浓厚的味道稀释不了,古老的村庄还是那么厚重。金黄的玉米粒,满囤的麦子,以及我喜爱的梧桐树都是整齐的排列在村庄的周围,我在一个寂静的院子里感觉到了那份不显眼的……
  富裕
 
  村庄的事物不是单一的用颗粒和斤两计算,我打谷场和林间走过,尽管北风狠吹着,农作物浓厚的味道稀释不了,古老的村庄还是那么厚重。金黄的玉米粒,满囤的麦子,以及我喜爱的梧桐树都是整齐的排列在村庄的周围,我在一个寂静的院子里感觉到了那份不显眼的显赫,那不可盛数的谷物和树林。有时候我陶醉在那沉甸甸的粮食里,抬头就能望见类似大宋的月亮,我的家,我的中原,才有的那铺天盖地的排场。    两个被月光浸泡的树头   我的印象里有两个枝桠膨胀的树头,一个是梧桐,一个是刺槐。我在月光下抬头望着它们其中一个,心里面都会平静一会儿。就是那些枝桠和惨白的月光和我一样的孤独,只有在无人的时候,院子才会静的令人惋惜。    月亮   月亮在每一棵树的头顶上,我从任意一片枝桠下望见它,一盏探照灯从夜空走下来,顺着月光降临的我相信是不凡的光芒。月光似密集又大面积的落下来,羽毛般轻盈,有时落满了我的脸颊。一个树头和另一个树头上是不同的月色,又同样的乳白,月光被众人分享了。    在月光下晾萝卜干儿    晚八九点钟,初十的夜,母亲在月光下晾刚用明晃晃的刀片切碎的萝卜干儿,这是圆月前最有诗意的事情。盛满白晶晶的流着汁水的萝卜条的簸箕和筛子散发着清甜的味道,我深深的吸一口,发觉它藏着我一直寻找的月色的气息。
  很远,很近   很远又很近,现在,你在飘荡着的云里面,我的风筝已追不到你变幻的脚步。我学着侦探的手段,去接近你,我现在懊悔了,你在云里好似在家里,我徘徊在你天堂的门前,发觉自己所带的污垢和寒酸的心灵成了通往你云国的债。我的风筝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在天空,在云端,它却成了只笨拙的小鸟,一只翅膀受伤的鸟。还有那风,不是我敌人,也不是朋友,我搭载上半路的马车一样,现在我四周,那追云的路上,到处是陌生人,陌生的风,陌生的鸟和陌生的早晨。   离我很近的是我的信念,是往昔的云,而今,它变幻着,我已找不到它的气味和面貌。我呼唤它的名字:白,它没有答应,而回头的是一群飞翔的鹭、天鹅,我相信白色是透明的,我看透彻了它,它也给我让路了,因为你定在前方,在某个很暖的天空的一格里,放牧着羊群。这是奇妙的旅程,比起那陆地上的黑泥巴和浑浊的河流,我们新的道路很清明,如那水。你定在我沿着的路线的前方,我搜索到你兰花样的气味了,在每个清晨,我习惯的清香,和着露水与清风的那阁楼上的味道。

其实,你是在笨拙的离开,我们的朋友都在给我你的信息,你在那茶庄上品茶的时候,我就要赶上来了,我不想让朋友阻碍你的前行,你一定会把我带到一个满是云骨朵的草原上去的,那的你的睡梦中的家园,此刻,我也要追随你来到那片明媚的太阳部落下的湖泊里。我现在还在路上,那通彻的白云大道上,飞驰……   夜市

  在满是行人的街道上,我一个人,低头从挎怀搂抱的情侣身边经过,我常常叹气着,为这个时段所有的离群索居的人哀伤。一些人大概还没有进入一个乐趣的圈子里,比如爱情、酒席和朗诵会的圈子,一个人的夜市,只有冷冷的灯光从二层楼房的高度照下来,样子是俯视的,也怀着对我的怜悯。我现在需要的是怜悯么,还是欢乐的聚会里,去邂逅那些等待着去追求的女孩。四处都是风景,我只是被隔离开了吧,我是小草鱼,夜晚的网孔太大了,我轻易地就钻了空子,一条鱼的池塘,也是寂静的,多么灰暗的静。   那富足的守夜人,没有欲望的守卫灯塔的人,是我。经营夜的色彩和温度的人,巡查夜的湿度和水线的人,夜晚的圣诞老人家族里一个失足而拉掉礼物的人。比如喧闹的夜市,比如层层剥落的夜色,比如夜晚的核儿里的花瓣,那些我收获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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