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感应
2022-01-06抒情散文川媚
云朵感应雨意,禾苗感应阳光,亲人感应牵挂,朋友感应思念,恋人感应幸福。仿佛就在昨天,大地钝响,房屋摇动,盲目奔逃,惊魂甫定,就想到这里地震了,亲人也必然同此凉热,要经受此劫。仿佛是出于习惯,像童年时候受了委屈时向父母寻求安慰,其实是因为牵念……
云朵感应雨意,禾苗感应阳光,亲人感应牵挂,朋友感应思念,恋人感应幸福。
仿佛就在昨天,大地钝响,房屋摇动,盲目奔逃,惊魂甫定,就想到这里地震了,亲人也必然同此凉热,要经受此劫。仿佛是出于习惯,像童年时候受了委屈时向父母寻求安慰,其实是因为牵念。听到电话里母亲熟悉的声音,心才落到了肚子里。
暑假里同学聚会那天,一时不能脱身前往,这时就有电话来,传来同学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一如从前,已经遥及二十三年前,从在同一间教室里相见的时候就储存在你的脑子里,没有稍变。这声音破空而来,穿透了时空的阻隔,让你感觉温暖。在关键时刻,你会想起这声音,让它来雪中送炭,传送给你善解人意的支援。这世界上,友情的声音无处不在。它潜伏于电话号码中,敏感的眼神里。它柔软的温情,像七月的荷花,孤高净植,瞩意守望。
迷梦一般无法实现的爱,在想象中变得热烈,在距离中变成感伤。那些雪花一样飘荡在季节之外的情丝,将这个世界变得与众不同,将你变得无法给人认同。无爱使人冷漠。相爱使人幸福。爱是无法减免的成长的代价。勇于付出,不要沉溺。你要相信,爱终归是生命相当重要的内容,它会找到恰当的时间和方式,来表达自己。走过青春阴暗悠长的隧道,爱的晴空就会展现在头顶之上。让生命去等待,或者,不停止爱。
一张女性的嘴,像那荷花新苞欲言又止的红唇,生动地表现着一个女人的青春,一个女人的幸福滋味和美丽感觉。画成不同形状的红唇,表现了女人的不同个性。性感丰厚的,夸张开朗的,秀气精细的,像那些如花摇曳的千姿百态的树叶。当爱情到来的时候,双唇如叶,清澈明晰;当爱情开放的时候,唇迹如花,楚楚灵动。当镜头里出现一张本来见惯不惊的嘴,你会突然惊讶于它的陌生。美人的红唇,每时每刻都表达着它的渴望与快乐。不要还它以粗暴,它不是食道的门警,它是幸福的品酒师。
我在上面说出的这些经历应当不只是我的,我更希望是你的,所以用“你”作为陈述的主角。“你”的模特是今夏我生活中曾经相伴的女同学。下面的感应经历,是我屡屡想要说出来的,因为消极而顾虑,因为顾虑而成为负担,至今我也要和盘托出了。我想知道宇宙和灵魂的秘密。这样的经历,或许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预兆,可以给研究精神现象的科学家们一点直接的有力的证据。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是我所记得的老歌中最动人的句子之一。友情是生命中的一种享受,从一开始就是。转几道弯,我的头脑就会钻进记忆的丛林。忧闷的时候我总在迷雾似的丛林里转悠,迷花倚石,至于日暮途穷,颓然而后欣然。
大约她活着时就为身后埋下了伏笔。她越来越调皮的儿子,总是唤醒我对于她的记忆。记得她夫妇死去的那个中秋夜。我欣赏着她寄给我的九寨沟风景照和她在九寨沟的个人相片。没来由地,很想念她。写了一篇回忆她的博客文章。结尾“中秋之夜,我心如止水”这一句话,好像一声长长的叹息,可能就是上帝借我的手语预告了她的死。第二天一早才接到电话,听同学虚弱的声音说不敢在昨夜惊动同学们。我如今禁不住常常问自己:我那么强烈地感应她,难道她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曾经想起过我?这种感应的意念或许是宇宙物质先于她的死亡传达给我的?我想,尽管我们相距遥远,但不会再有第二人有我这样强烈的感应。上溯这感应,难道是在两个月前就由一对黄河甲鱼的死为我显示出来了?一想到这两个场景我就会很激动很困惑。我真的搞不清楚,生命是怎样的一种循环系统。我对于她承担着什么上帝派定的角色。她所喜欢的《白月光》,她所喜欢的张国荣,她阳台上盛开的牵牛花,都给我一些信息,但这些负面的信息,不足以挡住她心上的阳光啊。她其实是让我感觉很真切很温暖的一个女人,从同学到朋友,经常沟通而无不珍惜。
还有一次感应,是丈夫在本命年脚跟骨折时。两个小时后给抬到医院里还哼哼着十分难受。他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做午饭,电饭锅里的米一直不熟,直到我加了第三次水。这也让我感觉是一桩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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