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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愉快的守候

2022-01-06抒情散文闫文盛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11 编辑

愉快的守候有时候是我在期待中说出心头的惶惑,以前我谈论经验从未面对过这一点;我只是注意到那些人曾经是我的近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疏远了我。在生活改变了以……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11 编辑 <br /><br />愉快的守候

  有时候是我在期待中说出心头的惶惑,以前我谈论经验从未面对过这一点;我只是注意到那些人曾经是我的近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疏远了我。在生活改变了以往的程式之时,我并没有很好的敏觉;那些情感只限定于在此时、此地,与将来尚未很好地连接起来。我有时听他们谈论事情,暗自觉得与自己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当往事消逝,我发现了以往我如此生活的秘密的根源;我曾经批评我自己这样生存的错误,当如此重复的图象被揭开,我就像一个迟钝的人被置于幻影之中,现在我才有决心去补救,今后这补救之心可能更加坚定起来。我为什么这样生活过,在今后将是一个循环的命题;我在事后发现了自己,当清风拂面,世界变得和谐,而那守候也将充满了新颖和喜悦。

  如此,我失去的部分将越来越多,与此相对,那被重述的事实也将同样地堆叠起来。是否可以这样推理说,我将建立一个崭新的空间,它种植记忆的种子,与旧有的景象隐秘地关联;我们如此自信而谨慎,尽管免不了有人会议论,但一切都是思考的奇迹,所以也还是有意义。我现在在写字时考虑得如此周全,但平素大半会忽略;生活的路径曾经是如此之多,我们的生命有不同的圆心,不同的半径,那人们生活得小心翼翼,与那警戒之心,本就是如出一辙;虽然生活在这样的景象里,但我们仍可以用简单的方法来测定自己的命运:现在,让我们来思考一下,那真正的忧烦有多少呢?生老病死之外,当我们得到了自己的所需,那生命如此平定,到底会有什么事情,逗引起我们的探究之欲?

  此前我们好奇心的存在只是因为前方有障碍物,它阻拦着我们通往那顺利的旅途。当我们坦白了自己的心事,偶尔与人说说笑话,表示一切均已不在话下;这样的释念并不是假装,却在我们这样做事情之前,就已经牢固地存在着了;我们进行着这样的工作,意图把一切对我们构成难度的前提解决掉。间隔很久,我们去回想这一段努力的成果,似乎与那和谐的图景离得很近;生活也在慢慢地提示我们新事物的形成和旧有的一切渐趋毁灭。那时我们设想,哪一样事物会成为新世界的中心,我们注视着我们关注过的,目前它还在重新把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我们如此当真起来,因为一切变化,带动了美好的后果,只有我们眼明手快,才可以跟踪这变化,这与先前我自己那懈怠之风,也已经有所不同了。

  本来我没有新的准备,妄图把那些尚未证实的部分写出来。我的写作处于偏僻之地,和我的居住地同样远离浮杂的人群。一向以来,我并不建议这样的冒险。这与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一样,守旧、平顺被视作美德;我这样做无异于将自己孤立出来。只是当我行进至此,原以为我的工作早该结束了,却无意发现它刚刚开启新的未来之一端;我在料理自己的杂务时,心情并不平静,所以接近了这样的事实:我们的对话越来越深,几乎在向深底的人生挖掘。以前我发觉人们在田野中站着,看他闲散的模样,或者听一个小贩的吆喝,或者与小孩子谈话,肯定没有现在这样急迫;而在以往,我撇开写作有求于人时便是如此,以后我明白过来,这样做只是原始的心理在作崇,由此可见,那某一部分思想,还远未成熟呢。

  还有时候,我知道那未知的部分将会水落石出,而现在守望中的,将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在温和的黄昏中,我们观察着外界逐渐形成的光阴,那明净的眼神作为导引,使我们与未来缓缓接近。与那些心思缜密的人一样,我们会留意起天空中那光线的层次,它简直迷住了一个不足岁的孩子,使他仰起童年的目光来;所有的人一同这样情不自禁,一点点地回到生命的集合处,我们听到那孩子“咿呀咿呀”的发音,仿佛很早以前,就是如此。当时光变得深沉,我们屏息静气,除了回顾刚才的景象,似乎再也无迹可寻。一连数日,我们沉浸于此,这一回,再没有什么事情的重要性会超过它了。

  我们的生活渐渐有了规律可循,仅仅是与自己相对,就可以把大量荒寂的岁月填充起来。在以后长长的日子里,我还会有怅然地记忆起旧事的时辰;如果精力分散,去园地里散散步,从那棵大柳树向着一个方向望过去,还可以看到在树梢和树梢之间,有一些供小鸟练习飞翔的小小的空间。现在是这样的季节,早晚的时辰都可能有了生冷的风,我们穿了厚厚的衣服,孤单地站在一棵树下,看那些生物们是如何度过这些时间的。偶尔有一个孩子欢叫着跑过你的身侧,他故意把书包里藏着的玩具抖动得山响;而在另一些地方,却是一些大人们聚集在住宅区里谈论物价;他们也会谈论一些年轻人的婚事,某一天,我们就在一个墙面上看到了大红的“喜”字。

  我们作为闲散的人居家太久,与外面沸腾的生活也似乎有了很深的隔膜。我们常常忘掉,太阳是怎样从东方升起来,经过我们的头顶时顺便探视一下卑微的人群;我们单纯地想着事情时有些好笑,因为像我们这一类别的人居住在这里,仿佛约会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寂静;有那么片刻,我觉得隆重的人生与我是无关的,仅仅是倾听那心里的动静就花费掉我一整天的时间。在此后我整理白昼里梦幻的图象,一点一滴地与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相对照;我从没有试图找到一个知己,但好几个冬日,却觉得自己并没有输掉什么;如果我好些天不在这样的生活中,就会有什么人与事来提示,当我重新回来时,那自信心就强烈地涨起来了;在我的生命里,有一部分故事已经存在了许久,它们用长长的时日等候过那个可以亲近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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