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征 姜 格 庄 —— 那时代 掠影 · 02
2022-01-07叙事散文MLMC
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20-4-28 20:59 编辑本帖最后由 MLMC 于 2020-4-28 12:18 编辑远 征 姜 格 庄——那时代掠影·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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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我的一双眼借予你，去看——那天那地、那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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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我的一双眼借予你，去看——那天那地、那水那山、那人那屋、那时代…… 一 在我的业余（非职业）排球生涯中，曾有过一个骄人的“大事件”：远征姜格庄中学，即牟平六中，进行了一场排球访问友谊赛。 这次远行，可谓大开眼界。创造了我青少时代的多个“第一次”！第一次经过著名的“十八盘”；第一次路过县城；第一次见电视机看电视节目；第一次离开家门口、远行超过50里地；第一次站在大卡车厢里，行走180里地；在一次长途多人旅程中，成功地经历了五个公社（乡镇）、外加一个县城！朋友，您说，辉煌吧？如此显赫的履历，可否进“吉尼斯”？ 1975年，在初中阶段，老师为了提高我们的打球技术技能，联系了本县姜格庄公社中学男子排球队。这样，我们专程去该校进行一次访问友谊比赛。那时候，没有手机等移动通讯工具。一个学校、单位、村庄，仅有一部座机电话，还是最古老的“老爷电话”、旋转手柄发电接通公社总机那种。我们与姜格庄公社距离180多里，不知道学校是如何与他们挂上钩的。可想而知，这样双方合作、交流、协调的大事情，在电话上面探讨，可能还互不相识，其中显然是有不少难度。为了排球队的发展与提高，学校老师可谓是用心良苦、不遗余力。 那时候，住在乡村的孩子们，尤其希望出远门，见世面，去外面的世界开眼界。哪怕出村仅是为了看一个垃圾场、旧坟地，也会喜出望外、手舞足蹈！ 是的，那时代，每一个孩子的心中*，都生长着一个新世界！大世界！——幻想中高楼林立、大路康庄、车水马龙、七彩缤纷、魅力无穷的花花世界！（——* 有偿使用一次“蛇珠句式”造句！多谢蛇珠！） 而这以前，我只是步行赶过大集，去西面的桃村是单程20里地、去东边的观水赶集10里。再就是起头蒙爬半夜去东山、西山搂草，分别是30、40里。此外就没有到过更远的地方。一位地地道道的“乡下少”（对应于乡下佬儿）！我的世界，就封闭限定在这半径40华里的范围内。 如今，180华里，这是什么概念？什么节奏？居然达到了180里，多么遥远的所在啊！竟是以前去过最远地方的四五倍。天哪，太叫人惊喜了！一听这个距离，我们就开始兴奋！对之充满了憧憬与渴望！我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现在，我就要见世面了！我就要开始闯荡世界了！而且，特别是我才15岁。这比史上哪朝哪代的英雄豪杰出征时的年龄都更为年轻！再特别是，中间经过“五镇一城”后直驱勇闯第六镇：院格庄公社，莱山公社，高陵公社，解家庄公社，武宁公社，路过牟平县城，最终直冲姜格庄公社。正好是西南、东北向纵贯整个牟平县域！这般叙述，便隐含了某些、几分英雄出征、征服全球的元素或意味！无疑将是个人史诗中宏伟雄浑博大的一个篇章！确实是见世面了。我们小小的年岁，就到过180华里的遥远地方，多值得骄傲的事呀！ 在我们眼里，那可是出过外了！从此敢说，不是一年到头在小村里外、街头巷尾转悠了。 而18岁参加高考以前，我一直是“蹲”在村子里，没挪窝儿。 那天上午，我们提前去观水公社驻地等待。在牟平第一农具厂大院里站一会儿、逛一气，闲得要命。院中满地是灰土煤渣铸铁屎，杂乱物品，原材料，深灰色铸铁零部件等。凉爽的秋风时不时地将满院的尘土煤灰，一阵阵卷起摔到我们面部身上。 后来，拉煤的货车终于来了。在当时的通讯、交通工具条件下，这辆便车的联系安排协调，其实也很不易。是从别处来的解放牌大卡车，后面拖挂一个车厢。给农具厂运煤的。卸车以后，我们一拥而上，在敞开的货车厢里，或站或坐，站一会坐一会，用废纸垫着屁股。 直到下车以后仔细端量，才觉察个个满身满脸是灰土和黑色煤粉，车厢里面残存的煤屑，许多已经乘风跑到我们身上头上。我们用手拍打衣服和头发，便像粉尘雾霾纷纷扬扬飘落。 遗憾！与此次非凡的长旅很不匹配的是，今天，我全然忘记了那次是怎么回来的，坐的什么车？都不记得了。我估计，回程未必正好有什么便车可搭，但是印象中似乎不是坐长途客车。当然想坐，坐不起！那么究竟是怎么回返的呢？一件怪事儿，悬案。 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到那时，我还从来没有坐过长途客运汽车，更没有乘过城市才有的公交车。从观水公社驻地到县城，有长途客车。但是，我们坐不起。一个中学生，也不需要坐什么客车去县城。 二 站在解放牌大卡车车厢里，一路看风景。这是我第一次长途旅行，我们把它当成了一次难得的旅游观光好机会。 从来没出过远门的我们，手扶着车厢前面的围栏，个个高兴得像小雀一样兴奋异常、快乐激动。卡车出了公社驻地，在山区公路上风驰电掣、颠簸起伏、转来绕去。狂风在我们身边急骤地冲来掠去，面部像一直迎着一台劲爆巨大的吹风机，很凉；耳边是呼啦啦飞扑的疾风、震耳的风声；衣服让风卷得鼓得像个风帆；头发被狂风使劲儿拉扯到后面，像一片乱草，在风中扑腾、翻卷、汹涌；风中不能大睁双眼，一路上眯缝着眼睛，看公路两侧的田园风光，远的近的，一山一水都使我们着迷，一草一木皆让我们感到新奇愉悦！ 不时有鸟儿在眼前空中横穿而过，或与我们迎面来去交汇，是专门前来迎送或祝贺我们去远征吗？鸟飞与汽车顺向时，像在与我们比赛快慢；两者逆向时速度差很大，鸟像箭矢嗖一下闪过，瞬间在远处变成一个小黑点。 路过的公社，都是我们本县的，却是第一次看见。每过一个公社，都要兴奋一阵，都会抻头探脑争相一睹为快，看看这个公社驻地什么样，打听这议论那的，比较一下与我们公社的异同点，一副没见天的做派。 这次旅行的特别之处在于，站在卡车顶上这独特的高点视角，看到的风景是截然不同的，视野很开阔。尤其是车速较快，山野田间万物都在飞速迎来、疾驰着退去，远近风光同时在呈放射状移动、错位或旋转。一道道山岭不断来来去去，摩肩接踵、不停切换。这是怎样一幅壮观、绮丽、精彩而动感十足的立体画卷！ 最精彩的却是，途径我们本公社地域内的“十八盘”。 十八盘远近闻名，因其在群山间环绕延伸，九曲十八弯，故名。路面窄，上下起伏大，许多路段坡度陡！更重要的是地势险要。整条山路几十里长，全部是在半山腰劈山凿成！逶迤的山路像一条腰带，围系在一个个山腰上，远看亦似一条长龙蜿蜒爬行在群山之中。我们从西南边向东北方走，右（东）侧是山体，或高或低或陡或缓的山坡，向天空斜着伸展开去；左（西）侧是山谷，多数地方都是深沟、悬崖，路两侧都有葳蕤葱茏的草木遮掩着部分山坡；从高高的卡车左边往下看，大都看不到山谷的底部。山坡显得格外陡峭恐怖、惊险吓人。悬崖在花草零零散散的遮盖下，隐隐约约犹抱琵琶半遮面，更现神秘骇人，凭添了几分恐怖指数。所以行车很危险。可以说，车万一冲出路面，会坠入悬崖下的深谷。 毕业上班以后，每次回家坐长途汽车，都要经过十八盘，可谓路过无数回！我却从来没想起来数一次。故然至今不明，它究竟是不是正好绕了18道弯？粗心了！ 车进十八盘的入口，左右两侧是半山坡，公路是在山丘上劈开一个豁口，像个山门。由此望出去，远近山峰层层叠叠，随着行车向前，群山缓缓升起，一个接一个徐徐拉近前来；车在盘山公路上拐来绕去，远近的山岭就随之左右移动、互相交错折叠、不断显现或隐去，一个个山峰、峡谷不断迎过来、掠过去；突然，某个山头从另一个山体一侧露出脸、探出头，随之又隐没到另一座山体后面；一座小山从较大山体后面弯着腰轻轻走出来了，像在捉迷藏；或者，一座高山在低丘后面威风堂堂大模大样地赶来了，似乎带着横扫一切震天动地的脚步轰鸣；一会，走过一座高峰，闯入眼帘的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深谷，从我们的高视点向下俯瞰，令人脊背发冷浑身胆虚……远近山峰在前进中的我们眼里，整个是一幅不仅立体、而且动态演化、变幻莫测的山水画卷。 总之，这个点位视角，从高处赏玩田园、群山，所见的风景是活的！有生命，有灵性，灵动而充满生机。在孩子眼里便异常鲜活精彩！ 站在盘山险路上行使的汽车里，随着汽车拐来转去过弯，我们被甩得摇摇晃晃歪来斜去。看到俊美的山景，我们就一惊一乍点赞喝彩，遇上悬崖等险峻的地段，我们也没吝啬自己的惊愕、胆颤，还阴阳怪气夸张地大呼小叫，大把地挥洒着激扬的青春、浓烈的抒情与青涩的矫情！ 十八盘繁复庞杂、峰回路转，路况那么险峻。真有几分坐“过山车”的惊险与刺激！尤其是在卡车上站着看去，进一步夸大了这种过山车的惊险程度和刺激的等级，大大增强了视觉的冲击力与惊愕效果。 大家可能记得著名电影《侦察兵》，王心刚主演男一号，出任我军将领。他英雄虎胆，假扮国民党军官深入虎穴，去调遣指挥国民党的炮兵部队阵地。他冒充上一级领导前去视察工作，询问炮弹与炮位的距离后，批评指示说：“炮弹离炮位太远了，太麻痹了！太麻痹了！”命令将两者靠近，以利于我军对其攻击轰炸！接着，用雪白的线手套伸进炮筒前口一摸，手套立时成了黑色。他又是一顿瞪眼发脾气！令人捧腹、有趣至极、至今难忘。这几点，已经变成我们几十年的口头禅和玩笑话！ 再一节，影片中我军的车辆、摩托在盘山公路上，长时间追逐敌人的卡车等，就是在我们烟台市的牟平县和栖霞县两个地区的、两个十八盘拍摄的。有几段，是我们牟平十八盘，其余的，是在栖霞县的十八盘拍摄。 如：有一段，一批汽车（军用货车、卡车）、摩托车在盘山公路上互相追逐，经过一个大约50度的锐角急转弯。这是拍的牟平十八盘。摄影机在山坡上高处向下俯拍双方追击，弯道的外侧还砌了半高的石头墙，以防车辆冲出掉进悬崖。 三 在车厢里，远远地，我们就看到了县城！ 终于相见了！平生第一次见到县城！我们并不知道，这就是日盼夜想的县城、城市。是老师指着远方那个隐约可见的建筑群告诉我们。 经过县城时，美得要命。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一次虽然只是经过，并没有进城。但也足以令人快活不已！所以，车在县城边驶过时，我们的双眼直勾勾的，简直不够用，个个贪婪地扫描城里的街道楼厦。恨不得把一幢幢楼房勾过来，放进眼里逐字逐句逐行扫描、欣赏！ 对了，那以前，我就连真正的楼房也没见过！这是第一次！除了在报刊图片里遇见“虚假”的高楼大厦。 另外，我村在南边田野里的养猪场，有一个简易的二层楼，是村里的土瓦匠盖的，小小的两间房，远看像个城堡或碉堡。这自然算不得楼房。 本次远征，有不少意外收获。这更加凭添此行的权重、分量！为我们增添了许多喜悦与笑声！一大收获是，看到了黑白电视机，收看了电视节目。 自然，这是第一次在电视机上看节目；在电视里面，看见了名人，不仅有中国国家领导人，还有外国领导人，国际友人等。如：我们的老朋友阿尔巴尼亚的主席（总书记）恩维尔·霍查。 看恩维尓·霍查，戴着类似的苇莲帽草帽，在农村视察工作。他经常是戴着那样的草帽，看上去与我们山东乡村的苇莲帽一样。当时，报纸上常有霍查的新闻照片，这一顶苇莲帽似乎一成不变，许是标配？ 那时候，中国和阿尔巴尼亚关系最好，毛主席“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话，就是说给当时的阿尔比亚，中阿两国亲如兄弟。在毛主席眼里，阿尔巴尼亚是“（黑暗的）欧洲的一盏社会主义明灯”（毛主席语录），所以，我们的有线广播网、电视节目里面，成天是阿尔巴尼亚、阿尔巴尼亚、阿尔巴尼亚。 小电视机，像个镜子似的，放在教室外北侧的窗台上。好像是八吋或九吋的黑白电视机。当时，没有大一点的规格。大约有上百人在电视前观看，零散地围成一个扇形。 那时候，看见电视，觉得是莫大的幸福和快乐。以前，电视机、电视节目对我们而言，仅是传说，是天方夜谭！回家以后，很长时间还在津津乐道“俺看电视了”，沉浸在见过电视、看过电视节目的喜悦之中。想起来了，就给家里人讲一遍所看电视新闻、其他节目。记得，我先后和家人讲过多次。在15岁幼稚苍白的眼界里，这就是我生活中的最大事件！ 之前，我们只是听说中国开始播放电视节目了。但从来没看见电视机，也没听说我们全牟平县，哪里有电视机。那些年，我对电视机充满了许多离奇的想象，比如，我想过许多次，电视机里面的人与物，究竟是什么样子，可能是像一些小木偶那样，在舞台上跑来跑去、连滚带爬？他们的身躯大小，也许是像鸡蛋那么小吧？ 当时，全国的电视台，大概仅有央视一家。印象中，似乎只有一个节目频道。节目呢？大约是仅有新闻和戏曲、电影、歌曲。似乎没有音乐会。这几样，在这一个频道里轮番滚动交替播出。没有电视剧，更没有电视连续剧！所以，当时的电视节目，比较单调，新老电影和地方戏曲，便成为主打。 当时所谓的电视节目，其实是主要依靠电影和民族戏剧，过的是它们的日子。几年后，才有了电视剧，都是单集的，再后来逐渐才有了连续剧。再后来，电影部门不允许电视节目里面播放新电影，因为侵犯了文化文艺产品的知识产权，影响到影院的票房。再后来，可能打官司有了结果，新电影必须在上市播映半年以后，才允许电视台借用播出。 记得，新闻节目，只有赵忠祥一个播音员。他大概是CCTV和全中国第一个、唯一的电视新闻播报员。那时候，还没有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名头！仅有播音员一个概念！ 至今记得，那天晚上电视新闻里，主要是播报许多国内外新闻，文艺节目很少。主要是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南斯拉夫，越南，（北）朝鲜，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各业新闻。没有韩国（南朝鲜），也没有美国、英法德等这些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国家的新闻。更不用说，那些老牌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国家，他们黄金满身、腰缠万贯、铜臭浓烈、臭不可闻！我们怎么会播映他们？——嫌脏！呸！ 也没有苏联的新闻。那时，我们已经和苏联这个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闹掰了，老邻居老街坊，却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还双手掐着我们的脖子呢! 后来，他们来了。但不是友好访问，是手拿枪炮，来“访问”我们的边地珍宝岛！苏联出兵侵略珍宝岛，以失败告终、灰溜溜地跑回老窝去了。那时中苏的珍宝岛战争才结束不久，硝烟未散。我们生气了，所以不稀播放他们！ 著名战斗英雄孙玉国，就是在中苏珍宝岛战争中涌现出来的。 晚上，就住在姜格庄高中。听人家学校的文艺队在排练节目，京胡拉得好，还有几种乐器混杂在一起，真好听，觉得很迷人。在院子里边看电视，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那些乐器演奏，真是羡慕人！我那么喜欢二胡，却买不起。 当时，就觉得姜格庄那么厉害，先进，发达，富裕。比我们观水公社强多了！真羡慕人家姜格庄。人家学校，还有二胡、京胡等乐器可练。 四 此次出发前，精心准备了好几天、激动了好几天！ 因为一天回不来，晚上要住宿，第二天才比赛。所以，需要自带饭菜，自带被褥。 妈妈很正式地给我准备了饭菜。正式？也就是地瓜、苞米饼子和萝卜咸菜，大约还有一个萝卜两个苹果。不能拿煮熟菜，更没有炒菜，也没有白面馒头。那时候，乡下可没有饭店，公社驻地倒是有一个。但是，我们吃不起。只能自己带几顿的饭菜，好像是——在人家学校的食堂里给熥着吃。 这一点，不太确切。也有一种可能，我们在两天的来回路上和演练比赛时间里，啃的就是凉地瓜、凉苞米饼子。我的脑子，今天有点偷懒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一个确定的答案。 同样可怜的是，没有宿舍床铺，我们就在人家的教室里，自带了简单地被褥，和衣席地而睡。人家学校，可不会给我们提供食宿床铺。也不能在桌凳上面睡。人家教室的桌凳，都搬走了。幸亏是暖和天，夜里不太冷。 这次去牟平姜格庄中学的排球友好访问赛，我们输了。赛了好几场，一场也没赢。我们打不过他们，人家是全县第一名，我们是全县第二名、第三名各一次。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赢球，完全是为了学习交流、切磋技艺而来。我们输得起，输了也高兴。去以前，便明知道打不过人家。如果为了胜球，那么我们就不会去了。如果输不起，就不敢去了，就必须专门寻找弱队去“欺负”；但是，胜了，也未必快乐、不觉光荣。我们需要提高、进步，至于虚荣、面子、满足感并不重要…… 昨日已逝，时间走过。然而，许多东西，留下了！ 同时，也有许多物事溜走了、流失了、淡忘了，无痕了；与时间手拉手远去了。 但是，昨天，前天，真的走了吗？没有！她们还在。其实是停在昨天、前天的那一个对应点上。 当然，您也可以说，她们走了！ ——不错，走进了我的心里；并且，住下了！ 【字数—6366字——2018.07—2020.04.28定稿】 【使用完毕，现在恢复原样。】 【】特别说明—— 版主，超版：请不要误会， ——外出投稿，也是要求首发——才有资格加精华。 所以，在此处撤下来。请多理解！祝好各位！ ——确实是，没有别的意思，确实需要这样做。不得已而为之。】 很赞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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