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那炊烟(散文诗)
2022-01-07抒情散文凌空飞舞
楔子一只灯蛾,落在了书桌,被触角抵着的那一行文字,湿了,是一段风景的媚惑,还是那句爱情术语感染了你?诗集的扉页,有这么多的花香,玉兰,茉莉,红海棠。而你,却偏偏选择了忧伤。翠薇,还在诗里行走,吹着竹笛的岁月在长满苔藓的石阶,丢了。透过西窗的……
楔子
一只灯蛾,落在了书桌,被触角抵着的那一行文字,湿了,是一段风景的媚惑,还是那句爱情术语感染了你?
诗集的扉页,有这么多的花香,玉兰,茉莉,红海棠。而你,却偏偏选择了忧伤。
翠薇,还在诗里行走,吹着竹笛的岁月在长满苔藓的石阶,丢了。透过西窗的烛光,一袭素衣,倒映着那山,那水的惆怅。
我把我的故事,用木栅圈起,关于田野,河流,也关于土地,一枚松塔,几颗星星,都是极好的佐料。
比如,我让一棵大树站成木桩,让东来北往的风和我一起窝在旮旯里默想,关住一帘昏黄的灯光。
比如,我让一只蜗牛在手臂上旅行,让一只沼潮蟹在脚指里安家,而那双废弃的旧鞋子,则留给青草,让它生根,让它发芽。
那山
风,吹过山岭,沿山坡而下,吹散了父亲吐出的烟圈,一棵蒲公英开始飘荡,茂密的草丛里,野兔、刺猬、山雀、纺织婆的叫声都隐藏着许多的秘密。
天空很是干净,云朵倾泻下来,顺着山梁流进山沟,流进旷野,一朵朵开放的胭脂花带着几分粗野,几分羞涩,映红了星星的脸庞。
你看,山上的月儿是很那么地多情,不论月弯还是月圆都离你那么地近,就依在你的心窝,与重叠的山脉和探出锋芒的菱羽暗暗相吻。
山上的每一块石头也是柔软的,被光阴浸湿的石碑早已将一段段经典的故事打磨成优美的传说。只是那座孤零的小庙,是在坟前,还是在坟后,已无从考证。
此时,天狗正在食月,送葬的锣声,挤作了一团,谁在绝美的风景里迷失自己?清丽的月牙儿已不够裹腹,佛前袅袅的香烟,就是证明。
那水
花轿,抬走了一座村庄。一只躲雨的蝴蝶藏进了小庙。古樟下,一株芝麻花正在风中频频地摇动,如果风再大些,它就能随一片落叶浪迹天涯。
山脚涌出的泉水荡涤着一个村庄的春秋,丢失的那一部分顺着河床将一枚鹅卵石捧在心上,每每心疼的时候便会拿出来,悄悄打磨着祖先的模样。
一只蜗牛顺着河道爬过,父亲用食指弹击着它的贝壳,如罄的声响倾覆了所有的蝉鸣。
你知道,没有一条河流能躺下来和你说话,骨头发出的声响并不影响血液的流淌,苍穹是不是载体已不重要。
急驶而去小舟,称着人的重量,介质是水。一群鱼渡船而来,我渡船而去,背影,撒下了云朵的惆怅。夜很黑,船很空,它知道水中的高楼无法搬运。影子是不是量体也不是问题,现在,只要下船,喝点小酒。
月亮隐身了,被翻出的夜偷窥着星辰的脸色,水手们离开了,他们踏着泥滩,背着梦,他们肩上的渔网很重,没有鱼。
那炊烟
被纳入香囊的种子,寻找着黄土的心脏,一簌簌烟波,引渡着荒芜与饥渴灵魂。被纠缠的记忆,接过逃亡的背叛,像远方的一堵墙,装满星子的眼睛随着风,无所顾忌地流浪。
炊烟,从半山腰的窑洞升起,在母亲的肝肠上画着山水,画着消瘦的的筋络,伸长的思绪,咬出了嗜骨的痛。
一个飘逸的根源,在我抽身后的那个夜晚,拥抱着落英缤纷后的沧凉,一曲忧伤响起,后院的杏花落了,泪花潮湿的季节,家园萦绕着无尽的感叹。
远方,浮现的身影在叶落之后,总会带走梦的情伤。借着夜的黑,多少人在父辈倒下的地方倾泻着思念,那些从皱纹里挤出的笑,就像飘逸的柳絮,纷飞着梦想。
黄土里走出思念,用凝结的霜白,撒下的那座山,那条河,那缕炊烟掠过时光,穿越了黑夜的轮回,在记忆的上空飘荡。
是啊,想要忘记过去的人太多,只是不想忘记自己。不知,那位站在奈何桥上的孟婆,可曾留一碗迷魂汤,给远去的人忘却那身后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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