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圆月

散文随笔
冬夜的圆月
于公谨
并没有风，也不是安静，有着夜晚里面的寒冷，还有嘈杂之声。尽管现在已经是北国的冬天，白天所留下的温暖，在黄昏的时候，就会悄然而走；随着夜色的降临，寒冷就开始亲吻，不断吻着大地，不断吻着时光的流逝；接着冷涩的天空，开始变得安静，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暖意，只有寒霜慢慢地留下着足迹。
冬天的夜色，总是在人们所预料不到的时候就开始降临了。
天空的星星在慢慢地闪烁，好像是带着诱惑，在深邃的天空里面跳动，也许是在顽皮地眨着眼睛。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每一次看到星星的光泽，总感觉到星星在怀着忐忑，好像是有些不安，眼神中好像是透露着种种的留恋，也好像是带着几分欢乐，在怡然自得；也好像是带了几分羞涩，也好像是有些令人感到难以捉摸，不断地遮挡着它们自己的光芒，不断的徜徉，不断的露出着惆怅，是为冬天惆怅，还是为冬天的夜晚而惆怅？没有任何的答案，只有夜色潺潺；星辰的脚步在慢慢地流浪，在慢慢地激荡。
慢慢地走着，伴着萧瑟，还有冬天里面的枯涩，抬头看看路边的树，慢慢地踱着步。脚下的路向前延伸着，而树枝则是向上伸展着。路灯有些明亮，并没有多少耀眼的光芒，只是发出着柔和的光，就像是心中的希望，轻轻的荡漾。树木很整齐，有规律地站在那里，一直向远处逶迤；灯总是把远处树木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把脚下的树木拉得很短；而我的影子，也是随着灯光的照射或者是拉的很长、显得很细，逐渐变得很模糊，看不清楚，本以为是要拉断的时候，或者是身影要被夜色没入的时候，就会把身影拉的很粗、很短，带着夜色里面的缠绵，还有夜晚不尽的蜿蜒，随着脚下的路，逐渐远去。
背着手，很慢地走，品味着冬天的夜晚，品味着这份独特寒意的牵念，还有心中对夜色的依恋。
拐过弯，脚步向前，走入了杨树林中，远离了都市的那份沉重，独享着这一份难得的安静。杨树现在并没有憔悴，好像是在沉睡。树叶是肯定没有了，只有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在月光下不断的转辗反侧；而月也把杨树的影子拉得很长，月光，从树的缝隙间漏下，树影就像是在不断的挣扎；树影的斑驳，宛若像是露出脚下路的坎坷；偶尔，会觉得这并不是平坦的路，只有踏上去才会知道这只是路，没有什么波折；偶尔，感觉到这是一道道波浪，是平坦的海面所涌起的波浪，在不断的激荡。
月？月光？月亮的光芒？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仰望着，很惊讶地发现，月光在流连，而且是圆月，没有任何圆缺的圆月。圆月吗？今夕是何夕？这个念头一转而过，因为心被月所诱惑。
明月却显得很消瘦，也好像带着淡淡的忧愁；杨树的树杈向天，月就留在了树杈的上面，好像是树杈撑着月，让月不会落到地上。虽然是圆月，但是并不丰腴的圆月，就这样被树杈托起，显得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月也很小，还是很高傲，昂着头，目光眷恋很久。
很淡的雾，荡漾在不远处，使月可不能会清晰地看到地面上所有的一切，但是月，依旧没有放弃，依旧从它的光芒中透露出来热切。雾在不断的环绕着，月的光芒有些泛着黄色，就像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彩，在不断的徘徊。这个时候的月光，有些跳脱的模样，匆匆忙忙，在地上跳动着，舞动着。没有丰润的光泽，只有沉默，也比其它时候的明月多了几分活泼，也多了几分苦涩；而且，明月也多了几分绰约，也多了几分婉约，这是嫦娥因为相思而使月变得如此消瘦？还是吴刚有了酒，忘记砍掉桂花树，才使月变得消瘦？星星依旧眨着眼睛，依旧保持着安静，并没有在意月亮的变化，也没有在意月光的挣扎。
难道星星就真的不关心月吗？还没有想不明白，就被汽笛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