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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素心活

2022-01-07叙事散文纤云拂月

素心活闲暇时,耽于家中,侍花弄草,素心生活,倒亦得几分乐趣,闲时记下,娱己而已。
粉色杜鹃家里有一盆不知名的花草,静静卧在墙角,干小巧,叶青翠,亭亭立着,初时看她普通,并不十分在意。冬日某晨,竟见枝叶间冒出点点粉红。以为掉上了碎布头,俯下……
素心活
  闲暇时,耽于家中,侍花弄草,素心生活,倒亦得几分乐趣,闲时记下,娱己而已。 粉色杜鹃   家里有一盆不知名的花草,静静卧在墙角,干小巧,叶青翠,亭亭立着,初时看她普通,并不十分在意。冬日某晨,竟见枝叶间冒出点点粉红。以为掉上了碎布头,俯下身来,细细审视,竟是小小花苞,若瓜子般大小,我吓好大一跳,赶紧叫上他,一起细看,真是花苞!便有了盼头,每日里看她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开放了,甚至担心那娇嫩的花苞会被冻坏了,没盛开便枯萎,毕竟除了梅花,我竟不知冬季还有这粉红的花。隔数日,花竟开了。我把她摆在最显眼处,那粉色的花朵。生动了我们整个冬天。后才知,那是盆粉色杜鹃。杜鹃话一名映山红,是农历三四月间烂漫开放的,有红、紫、黄、白、粉红等诸色,春季开放的为春鹃,夏季开的为夏鹃。而我家那盆腊月开花,许是去冬无雪,天气温暖所致吧。冬去悄悄,春来无声,天气回暖。某一日,竟见花苞满株,然后,肆意开放了,灿烂异常,密密层层,犹如锦绣堆一般,让人观之心生赞叹。
  有时候,常见的风景换了个地方或时间,便会带给我们别样的欣喜。 绣球
  去年深秋,从哥哥家搬回一盆不知名的花草,叶已红,近枯,天渐寒,大大的叶片便落下来,我一个个拾起来,放于本盆,本叶护本根。来春,先是嫩嫩小芽,很快,叶片舒展开来,长势甚旺,渐渐如盖,是家中绿意最浓的一盆。曾有一度,我放于卧室窗台前,每天早上醒来,便能看到一张现成的风景画:红的花盆,大大的叶片,衬着窗棂,本身,就是一副美丽的图画。然后就有了花苞,绿绿的一簇簇,拥在一起,透着害羞,因不知花名,便不好想象开花后的模样,爱惜不及,我每日浇水,甚至某日,淘米水,茶叶水,喝剩的酸奶,我都倾向她的根部。没想到溺爱成疾,她竟一日日垂头丧气起来,先是叶软了,低下头来,再就是新抽的嫩茎软了,耷了下来,最后,那一簇簇带给我好多希望的花苞,萎了。我后悔不及,却只剩自责了。后来,才知名曰绣球,据说盛开后花团锦簇,叶绿花红,十分雅致耐观。点缀窗台、阳台和客室,新奇别致,别有一番情趣,惜今岁是见不到了。
  遂得一悟,对喜之物,爱即可,不可溺爱。
凤仙花
  家中的凤仙花不是特意种之,在芦荟的根部,突一日生出许多杂草来,他发现后,拔之干脆,我看时,竟是凤仙花的幼苗,大呼可惜,想必从哥家移栽芦荟时花盆里留存的去年种子。我告之此花的妙用,再出不可随便拔之,我要养她。后来果不负我望,又钻出几棵来,我细细呵护之,竟慢慢长大了。凤仙有深红、浅红、纯白、玫瑰紫各色,旧时没有蔻丹,女儿家爱美,将红色的凤仙花花瓣,加上明矾、食盐,捣烂,染在十个指甲上,用梅豆叶包裹,隔了一夜,指甲便染成红色点点了。因之又俗名指甲花。我是很喜用凤仙花染指甲的,每年夏夜,和姐妹们一起,睡前将十个手指包裹,连梦,都有花香呢。女词人陆琇卿曾作醉花阴词云:“曲阑凤子花开后。捣入金盆瘦。银甲暂教除,染上春纤,一夜深红透。绛点轻濡笼翠袖。数颗相思豆。晓起试新妆,画到眉弯,红雨春山逗。”就是咏凤仙花染指甲的。
  曾读过一美文《胭脂黄昏》,写一独居老人一生孤苦凄清的命运,她喜染红指甲,文中的色调,满目苍黑,惟有那十指的红甲,是该文也是该老人一生中唯一的亮色,充满了诡秘与苍凉的感觉。但极美。文中称凤仙花为胭脂花,这个名字,真是好。
  据说,此花还有一个名称为好女儿花。大概,此花,有做为女人的对美丽本能的向往吧。无论如何,她担负和承载的,是女人那娇柔千回百转的心思啊。
  盆景。最顽强的,是那一盆。 兰草   家里种的最多的,是兰草。品种倒是有好几种,深绿的,浅绿的,叶如剑,发细细长长的条儿,条儿的末端,有一簇簇的小叶,平添几分秀气,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间或会有细碎的小白花点缀其间,煞是好看。兰草是最易活的,听他说,最初,只是一株,等分岔了,分种在大可乐瓶里,只用清水和窗外的阳光,他们便安稳地生根发芽,到现在,大大小小,家里已经摆上了七盆,客厅一角,窗台,书房,甚至卫生间,都有他们的影子。有一盆长疯了,放到空调上,长长的枝条摇曳着,似乎很为自己坐在最高处骄傲似的。李白有诗《古风》云:“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我家有一盆兰草,便是在朋友大花圃的门口发现的,竹林下,狗窝旁,丛生着,发现后,向主人讨来,她很是慷慨,蹲下来便拔,用捡来的塑料袋装好,归家后配以花盆良土,郁郁青青,长势颇旺。
  人生当如是,需求越少,活得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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