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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从尚义巷到青年北路

2022-01-07叙事散文王选
从尚义巷到青年北路上班,从尚义巷,步行到青年北路,沿河行,十五分钟。除去周末,每天如此。想想今年,在三个单位上过班,也算奇迹。我一直不懂,南北走向,长不足五百米的巷道,有什么地方在尚义,是麻将馆、理发店,还是蜷缩在南城根的老民房,抑或是巷口……
从尚义巷到青年北路

上班,从尚义巷,步行到青年北路,沿河行,十五分钟。除去周末,每天如此。想想今年,在三个单位上过班,也算奇迹。 我一直不懂,南北走向,长不足五百米的巷道,有什么地方在尚义,是麻将馆、理发店,还是蜷缩在南城根的老民房,抑或是巷口,那一平米一万多的豪府。天水多巷,像血管,遍布城区,流淌着灰扑扑的生活,尚义巷,也一样,陈旧破落,喧哗吵闹,充斥着鸡毛蒜皮,挤满了老天水人,和乡下人,多像一锅杂粮粥。 再行,便是市委,不想细说,倒是门两侧花坛中的月季,已开了半年有余,从春末花蕾初探,到盛夏如火如荼,再到天寒地冻,一直都有殷红的花朵,端坐低矮的枝头,或许粉饰太平,或许一派天真,谁知道呢。如此漫长的花期,可是花中一绝。只是到得现在,红色退去,渐渐变暗,像一滩滩凝固的血液,叶子也失去光泽,边缘枯萎了。想想月季,如此熬神的开着,何必呢?花美在一时,若一直开,便腻了,花为谁开? 往前行百余米,到了公园附近,有一小广场,青砖铺地,栽着紫薇树,紫薇花开,满城灿烂。每天都有一群老年妇女,扭腰劈腿,不分寒暑,她们定是清闲、衣食无忧之人,才有精力,在小市民行色匆匆中,提胯撅臀,舒展筋骨。最近,有一个老头,戴布帽,躲在远处,也跟着她们,踏着笨拙的脚步,学跳舞,像熊。 这就到了青年南北路。南边,夹道栽着法国梧桐,树杆粗壮,叶片阔大,挂着一串串小灯笼般的果实。北边,种植两行银杏,枝繁叶茂,不见天日。梧桐,适合夏天,躲在树下,叶片稠密,凉意沁人,但这是行道树,谁会在树下剩一个下午的凉呢?现在,手掌般的叶子,冬霜一洗,皱皱巴巴。银杏,就留给秋天,晚秋,一树金黄,冷风一吹,扇子形的叶片,像蝴蝶,落下,上学的女孩,会捡起几枚,带走,一夜风雨过后,满地黄色,憔悴不堪。这么精致的叶子,脉络清晰,骨骼柔软,颜色纯净,本该留于梦境,却遭路人践踏,多可怜,传说,银杏叶是折翼蝴蝶。 青年南北路,据说,是可以再拓宽的,但谁知道呢?城市南北走向,主干道,依然是双向两车道,就这样吧,窄就窄点,挤就挤点,道路再狭隘,立足之地尚且还有,就让司机受罪吧。上下班,一条不足千米的道路,塞满车辆,喇叭、咒骂、抱怨,汇聚起来,像肮脏的河,漂浮着麻木、粗糙、妖艳的脸色。 青年南北路中段,是天水的大十字路口。肥硕的公车、不可一世的私家车、油滑的出租,还有掉链子的凤凰牌自行车,凝聚,分散,各奔东西。上班的人,满脸睡意,手提早点,男人残留隔夜的酒气,女人涂着凝固的脂粉。皮鞋、棉鞋、高跟鞋、或许还有老布鞋,叩响大理石地板的心脏,城市冰凉。有人手钩鸟笼,身披棉袄,骂着政府,消失在了人流里。 [ 本帖最后由 王选 于 2011-12-28 20: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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