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不会流失的记忆

南门，不会流失的记忆 李华新 为什么一定要对南门会有这么深的记忆。

因为南门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驿站，是一个起点。更是人生中无法忘记的记忆。 南门是历史文化名城济南旧城的一个门，由此进城是济南的泉城路，是山东省的巡抚衙门，也是历城县衙，济南的四大泉群之一的珍珠泉就在原来的明代德王府，现在的山东省人大院内。 由此出城，就是济南的千佛山，而且出的城外只见群山连绵，连接东岳泰山余脉，在那时的南门城墙遥望南山，群山逶迤，翠色如黛，济南的旧日一景“南山翠屏”便是这的这一景色。 不过对于我来说，南门，则是我人生的一个坐标。初读人生的感觉，由这里开始，只是那时已经不见门。但是，人生的门却是在不断地进去出来。 南门，在我的记忆里，上中学的时候，还觉得有几分遥远。那个年代人们似乎都是对于济南周边地区都是感到比较远的，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快捷的交通那个工具，上学的时候，要从山东剧院附近沿西青龙街过山水沟、正觉寺街，然后就是学校济南二中。南门还要从这里往东。那是对于南门的记忆，并不是清晰的，而只是觉得南门，那边那是一堆黄土，一条黄土杨天的道路，再就是从这里东去的几条街巷。那个时候，对于司里街看上任的，所里街看出殡的这些说法并不是那么熟悉，而只是觉得连接正觉寺和南门的山水沟，倒是济南的一处风景。因为济南的那个药市会和济南的估衣的卖旧货的，也是在山水沟一带。

南门，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那时的南门开始改变，首先是它的那个原来的土堆消失了，被开辟成一个广场，不过那时候，人们的广场意识还没有现在这么普遍，而且那个时候，济南的朝山街还没有拓宽，就连连通南门桥的道路也是很窄，现在的南门桥有两座桥，分流了向北去的车流人流，而那时就是一座桥。在桥的东边是个市场，沿着护城河的部分，是个花鸟金鱼市场。而在这个市场的南头就是另外的一个入口。挨着市场的东北角是个煤店。而在广场的南边是一溜平房，其中有一家的买水产的，为什么要单独提提这个水产店那时因为，家里喂着一只猫，养猫不是对宠物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而是为了防鼠避鼠。
随着城市的发展，南门广场的东侧，先是修建了一个电影院，再后来是广场的这个地建成了地下人防的过程，上面的部分，也修建了不少建筑，其中的有一个雕塑，是位了济南交警建造的，当时济南交警名噪一时，故而在城市才会有但未交警建造塑像这一说。南门那时就有点要建造市中心的味道。 而实际上，南门的感觉以及它的经典部分，是在在这个并不大的广场四周，也就是在广场的北侧靠近护城河一带，而这个河就是环绕济南老城的走向由西门而南门，再从南门这里向东再折向北流淌，然后就到了济南的北门，北门为水门，因此济南自建城之日起，就和泉水结下了不解之缘。注入护城河里的水，从趵突泉开始就在不断聚集着水势，由趵突泉向北流向比较直，而在南门一带的水势的补给则是来源于护城河边的众多的泉群，而代表性的泉群就是济南四大泉群质之一的黑虎泉。黑虎泉，似乎就是为着全城百姓而喷涌的，它很平民化，它在环城公园里，是最亲近和贴近百姓的一池泉池，而且是它的气势，在丰水期一点不亚于趵突泉，只是名气不如趵突泉，更不如珍珠泉。可是济南的百姓特别待见的则是黑虎泉。 不为别的，就为黑虎泉能够让泉城百姓实现饮用泉水的愿望，而且是你可以很随意地在这里用自己的取水方式来得到泉水。因此，在济南你不是在泉边，就是在取泉水的路上，这的确是一个经典，是在若干年后成为一句经典的话，而出处，就在这篇文章里。 而至于用黑虎泉泉水浸泡的茶水，味道如何，其实凡是用过泉水沏得茶那感觉都是最好的，因为济南的泉水水质清冽甘甜，是浸泡茶水的绝好泉水，也许是水好的缘故，在多年之后，这个并不盛产茶叶的城市，却拥有北方城市最发的茶叶市场。 想想，我这一生似乎就是在黑虎泉、趵突泉的泉线上，小的时候，是苇子河的里侧、护城河的外侧。趵突泉把童年的记忆几经淘洗，却是依然能够记得当年的剪子巷街上，清泉石上流的一景。结婚娶妻生子的时候，却是在黑虎泉畔；而工作的单位则是在千佛山之右。而中年之后，搬到南部居住，不想也是在南部山区的经市区流入小清河的这条河流兴济河之左，由此，也可以看出，南靠群山，左有河流蜿蜒而去，右有翠峰耸立。而济南南高北低的地势，补给的水源使得泉水在北部受到火成岩的阻挡喷涌而出，而更重要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以泉水著称的城市，会把人的情思洗涤地细腻而清澈。 不过，想想就是在那些居住在黑虎泉边的日子里，尽管在那时几乎天天都会在这里徜徉、散步，记得孩子的蹒跚学步，就是在环城公园的泉畔河边开始的，而最终走得稳当的时候，也是在泉边出现的。可是，那时并没有想到用着俯身即可灌取的泉水回家泡壶好茶，也没有什么雅兴在茶馆里品茗谈天。现在，要是取到一桶泉水，那可是要由南而北穿越整个市区的。 记忆中，只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一次市文联举行的仲秋诗歌朗诵会上，因为要咏读我的即兴诗作，而用趵突泉水浸泡的香茗润过喉咙，据说，那会儿的当众朗读，还是颇有几分朗诵家的样子。情感真挚，情绪饱满，颇得几分泉水诗人的韵味。 有次诗人们雅集，我说，在济南不写泉水诗文的，不为济南文人；同理，现在有了写意济南的征文，不写写你最熟悉的南门，好像也是辜负了元代诗人元好问的“日日泊舟荷花里，有心常做济南人”的一片真情诗意。 现在的南门多少有些寂寥，因为很多人，并不了解南门的演变，也是因为现在的泉城广场，把南门的那点经典包容已尽，它只是一条普通的马路，来到这里人们的视线非常容易就会被泉城广场吸引过去。 而我当年居住的那个小小院落，已经被一栋几十层的高楼占据。可是，我清楚的记得这里的那条并不宽阔，却是异常干净、宁静的宽宏街，路南的那个院子，和院子里的那间居住过的高大的墙体厚厚的土坯房子，而站立在这里我似乎依旧会感到那个冬暖夏凉的效果。 南门，出入这里的人，会有出门进山，或是进门进城的感觉吗？我有，因为这是曾经是城里城外的一个门，因为有门，而有城，而城里有市，城市便形成了。不过，南门现在无门，可是于我南门之门，却是一个象征，在历史的记忆里，从平庸走向繁荣，走向喧嚣，走向满足，走向一个泉水滋润的城市，因为，门是人为建造的，而泉水则是无法阻隔的，泉水的水脉，环绕这这个城市，于是，城市人很滋润，城市的故事很鲜活。 （济南 李华新）二○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星期六 [ 本帖最后由 李华新 于 2010-12-7 12:0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