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海南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3:03 编辑 <br /><br />(一)椰树，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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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离地几千米的高度，面对身边的蓝天白云，一种接近天堂的释怀与圣洁，油然而生。蓝天，祥瑞端庄，岑寂而凝重；白云，淡雅洁净，未染点滴尘垢。飞机从双流机场起飞，一头扎进其间伊始，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飞机舷窗。心神紧贴，既是洗礼也是膜拜。面对那深邃静雅的纯粹世界，用手中相机不停拍摄，再多亦不过，亦不够。以至邻座那位先生善意地笑问：首次坐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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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海口机场，除却那依旧蔚蓝的天，依旧洁白的云，惊艳的，是此地再普遍再普通不过的棕榈科乔木——椰子树，这热带最重要作物之一。瞥眼惊鸿间，毫无二心地、肆无忌惮地将目光锁定了美女般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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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一行行，宛若是无数T型台上走秀的Model。因其高挑的树身，纤细的树干，旁无枝蔓的秀美。只在树梢处，长出不太多的绿色羽毛状叶片，似撑起一把绿油油的大伞，庇护着自己心爱的子嗣——又圆又大的椰果。椰树，极富柔韧之美，一如这里众多被海天一色的蔚蓝潋滟了眼目的，在一次次潮起潮落中磨砺了身心的南国女子，心明眼亮，纤弱的身体亦能肩挑背磨，以使柔媚与刚毅并举，担当起生活赋予的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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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树在海南历史久远，已有千百年的历史。海南岛别称椰岛，而海口市也被称着椰城。无论是在寂静的山岭海边、还是喧嚣的都市市区；无论是公共场所、还是私家庭院……无处不见其赏心悦目的倩影，甚至用来做了城市街道的靓丽风景——行道树。相传，“是一位在海边引颈翘望丈夫归帆的年轻女子，化为椰树，椰树美丽的叶羽是她头上的草帽”，美丽传说为原本就引人瞩目的椰树，平添了几分温馨的浪漫色彩。行在海南，举目中，总有摇曳多姿，风情万种的椰树让人养眼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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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酷暑逼人。此一时节前往热带，其实并非上好选择。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却早已成谶，许多时候，我们总不幸被其语中。此时的我，无疑便是。于是，走在陌生的院落巷陌，几分苦涩，几分寥落。再被暑气炙烤，不乏焦躁困顿。唯在傍晚徐徐而来的潮气与腥味霸气十足的海风中，逐渐舒缓沉静。聆听海风穿越椰树的沙沙声响，闭眼也能想见椰树顶端，张张叶片一如美人鱼曼妙动人的舞姿。忍不住止步仰视，时光便仿佛静止：迷蒙街灯，分明影印出一局清丽与飘逸，颔首了汲汲时光，低眉了皇皇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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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喝纯天然的椰果汁，是在三亚亚龙湾中心广场。同车的游人，几乎都已下海：游泳的，潜水的，坐快艇游玩的……如我这般“旱鸭子”，面对汪洋，许多时候，惟寂静瞻仰。避开游人积聚的沙滩海域，撑着伞儿在稍微僻静的处所，貌似漫不经心地散步，实则心悦诚服地弥望天际海际。感喟于宇宙的无垠何其之博大与精深，身为人类个体的我们何其之渺小与浅薄。间或，转身与颗颗修长的椰树默相对望。想象自己幻化成为一尾鱼，游弋在深邃海洋的自由和惬意，或是幻化为一颗椰树，与传说中的执着与浪漫守候如出一辙的种种。接近正午，日光已煞是强劲，带去的矿泉水已用尽。为消弭暑热，遂转去水果摊上买椰果。站在堆积小山似的椰果面前，看一块块插在其间标出的品名标签：青椰，黄椰，金椰……竟是令人有无从选择的茫然。最终，以自己购物的一贯宗旨：一分价钱一分货——选了最贵的金耶。墨守成规，这未有主张的主张，在某些时候亦非完全不可取。购了椰果，在店家那把硕大的遮阳伞下，惬意地吸吮满是凉意的新鲜汁水。这才发现，纯天然的椰果汁，其色微浑，其味清香淡雅，稠度较小。完全不像素日里，在超市购买的听装椰子饮品那般，色泽乳白，奶香味、甜味浓郁，稠度也更大。添加剂，无疑已成为这个时代的“宏伟杰作”。拜其所赐，几多事物的本真，已让我们看不清、摸不透、品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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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边吸着果汁，一边想着导游意味深长的话语：椰果，最好是俩人合喝——却是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将果内汁水吸了个精光。独自旅行的人儿，苦乐皆是自担自享，况乎一枚椰果。而独行，原本才是生活之常态。穿越岁月的沧桑，慢慢地，我们已经明了，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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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导游的话非是无正经道理——椰果属凉性，喝多了易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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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椰汁，照葫芦画瓢地学了他人复请店家再将椰果完全劈开，用手扳下小块的白嫩耶肉，细细的咀嚼，慢慢地吞咽。于是，有较汁水更浓的奶香味在口齿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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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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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住海口的酒店，接待处人员便在酒店大厅，隔着透明的大窗玻，指着酒店外一密密匝匝黛青色林木，热情告知：可随时去泡酒店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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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于我来说，着实算不上稀罕。自己现今居住的雅安市区周公山下，便有著名的周公山温泉。一贯怕冷不经热的我认为，冬日泡温泉的确是件温暖不过的事由，至于盛夏时节，还是敬而远之为妙。试想，这大热天的，即便是一动不动地原地呆着，也会冷不丁冒出一身汗来，还去泡温泉加码，不更是与自己过不去？固执认为，温泉——是属于冬天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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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室友对温泉情有独钟，从入住的那一瞬，便不时游说我与之前去泡澡。晚餐后，实在拗不过了，只好换下装束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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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之前接待人员的指向前往。走近，横亘在面前的是两个较大的，颇有些创意的漂亮弧形游泳池——温泉泳池？探出手脚一试，肌体传递给大脑的信息却是“清凉”二字。哪是什么温泉。问附近服务生，服务生将手指向游泳池对岸的密林——那里。哪里？沿着密林周边寻觅良久，竟是不见。再问，还是指——那里。哪里呢？有趣的是，几位男士，与我俩一样，身着酒店里崭新的割绒浴袍，也已围着密林周边转悠良久，亦未发现温泉的所在。那尴尬滑稽的场景，至今想来，也还一个人忍俊不禁。难道是要走进林中去？无有退路，不得不拿出几分探险精神来。顺了窄石子小道的延伸，一行人用手扶开灌木枝桠，狐疑地前往幽深处。在一片林木中穿越，终于，听见哗啦啦的溪水之声。犹抱琵琶半遮面，在一丛开着花卉的灌木丛之后，发现一个二、三平米的小池。那袅袅升腾的烟雾，明白无误地告示诸君，这就是尔等寻觅良久的温泉。惊喜的瞬间，复又犯愁：这么几号人，这么小的池，怎么泡？一边犯难，一边继续探头探脑地寻找。已有了找寻的经验，很快便发现另几处。都是那般小巧，各自被一些灌木形成的篱笆包围着，隐秘着。惊艳于这星辰般散落的小巧温泉池，一行人开心万分。自然，我与室友乐得独用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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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林木与外界隔绝，池边、池下凌乱铺砌大小卵石，兼有开着花卉灌木的枝叶仰斜其上，这都市里的温泉，竟给人以天然去雕饰的原生态之感。在池中被热气包裹，静听流水潺潺的自然之声，看若隐若现的花儿与枝叶，恍若身在尘外山岚云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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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习惯于大热天泡温泉的，好容易坐下去憋个十来分钟，遂赶紧上池边来歇凉几分。辗转几次，终是不愿忍受了。无有商量地决绝宣告撤退，留了室友独自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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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甚喜欢，但源于室友相邀，也源于众所周知的，温泉对身体美肌、治疗各种疾病、促进机体免疫功能，调整植物神经系统等种种好处，故在酒店开会的几天，几乎每个傍晚还是去泡了个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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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泡温泉，于我来说，至此无疑是开了先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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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陋寡闻的我，从后来的行程中方知，海南岛还是一个温泉岛，在海南，泡温泉是必不可少的休闲项目之一。海南的温泉数量多，品种齐，据说在目前已归类的硫磺泉、硫矿泉、碳酸泉、铁质泉、酸性泉、碱性泉、重碳酸泉、氯化物泉、二氧化碳泉等温泉中，几乎是全都涵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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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榴莲
?　饱眼福：观热带风情与风景；饱口福：品热带水产与水果——在海南观光旅游，这是少不了的大众主题。在我，饱眼福丝毫不假，但口福二字，却是羞于提及的事。一如先生时常嗔怪的那句话：一起生活这多年，竟未发现你究竟爱吃什么。无怪乎先生会有这番感言，连自个儿好一番思量，也未发现自己所爱的蛛丝马迹。终是有原由的。罪魁祸首当是自己的脾胃。脾胃不佳，于任何吃食，自然难以上心。如今，人在海南，于水产品如此，水果亦然。尽管医生的口训“应多吃水果蔬菜”，自认从不曾忘记，却终是死性难改。眼前，同车的游人，每到一个停车点，无论男女，皆兴致勃勃地首先奔向水果摊前，购来各式价廉物美的新鲜水果，边走亦边吃，大有不尝遍不罢休之势。我却依旧心如止水，不为所动。甚至不知，也不打算弄懂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热带水果，一个个都是什么名儿，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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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水果，我无疑便是陌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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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甚少，当然也还是略晓一二的。此中，知晓有种富含丰富蛋白质和脂类的名曰“榴莲”的热带水果，也还因了郁达夫先生。郁先生的语言气质向来为我所喜欢，那句“榴莲有如臭乳酪与洋葱混合的臭气，又有类似松节油的香味，真是又臭又香又好吃”，那般生动的字句，定然贴切又地道。若不是其中有个“臭”字，任是怎样冥顽不化的我，也会购了少许来尝尝鲜的。但这“臭”字，却足以让我退避三舍。一如我的居住地，别人爱吃的臭豆腐，但凡远远嗅到其味，已是眉头紧锁，速速绕道而行了。关于榴莲，据说，因其强烈刺激的味道，在某些公共场所是被禁的，甚至是不被许可带上飞机。我由此得意推论，我类不能接纳者也非极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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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于我心便是“臭名昭著”了，岂止让我无心品尝，永世不与之照面皆可。孰料，这次的海南之行，却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绕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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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总在前方招摇。新事物新画面，瞬间足以令人陶醉。短短的休会间，也被魅惑地拿了相机在酒店外拍摄。相机的好处不仅可定格为永远，亦可全权充当临时的望远镜。远景被缓缓拉近，细赏之中，一颗树下三粒较大的、长满刺头的东西突兀闯进镜头。正疑为何物，已有识得之人指着该处惊呼——榴莲！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榴莲了。有人兴奋地前去一看仔细，我却心存顾虑，未有近看的打算。但见那株榴莲树，高十几米，胸径大约三十公分，分叉长出的枝干紧围着主干，无论是主干还是枝干，其上结有大大小小的墨绿色树叶，形状与色泽近似于橡皮树树叶，但显然不及橡皮树叶那般厚实。而果实，鹅黄带绿。个头如西瓜，又不及西瓜形状规则，那周身长满的刺头，一如刺猬。味呢？到没察觉到任何异味，许是未成熟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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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观，嗅到其味，是在三亚去品海南茗茶——苦丁茶。车刚停在停车场，下得车来，便有一当地妇人用自行车驮了俩榴莲，吆喝游人购买。其中一个，很快被剖开零卖。呀！那浓浓的臭味，较之臭豆腐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是臭，还臭得闷头！未及细看，已赶紧抽身离开。然而，整个停车场大约全是其味了，它强势地融于空气之中，在你呼吸间已直抵嗅觉，让人无法躲避……及至我坐在香茗大楼品茶室，被阿妹优雅精巧的茶艺表演演说吸引，沉醉在送达面前的一杯杯冲泡展示出的、各类茶品的氤氲之香中——榴莲之味，方被阻隔方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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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怪了。自打首次与之近距离接触，知那刺鼻的臭味便是来自榴莲，那味就根深蒂固地留在了我的脑海与嗅觉，顽固地存在。其后几天，榴莲之味总是如影相随的——无论在我视线里，还是在视线外；无论是在楼宇林立的城市，还是在各个银色的海边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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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自有别人来爱。一如臭豆腐，我不吃，好吃者不也众多。同车的游人，甚至有将一整个榴莲买下的，打算带回千里之外的来处，与家人分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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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于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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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上，倘若人的记忆之城是有色的，我料想自己那座小小的城堡非蓝莫属，尽管时常为雾蔼所笼罩，而貌似一卷蒙着厚尘的黑白胶片。承载那些深深浅浅的过往，某些秘而不宣的期许——我的蔚蓝之城，多少带有点游离与玄幻的因子，有着让自己独自痴迷的扑朔迷离之美。我想象不出，还会有怎样的色彩较之更甚适合于我。哪管情迷其中，是澄澈的豁达与开怀，抑或是迷茫的幽思与伤怀。由是，爱屋及乌，我爱上蔚蓝蔚蓝的大海。多年以前，在厦门，在香港，在澳门——我无不为之心动。此去经年，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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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是梦见的。当然，终隔一层，宛如雾里看花。而今，飞越千里，再次于现实中与之真切相晤，我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出。每每行于海滨，总是流连再三。在玉带滩，在亚龙湾、在大东海，在三亚湾……阳光，沙滩，椰树，棕榈树，看海，听涛——构成我几天的行程中，每日徘徊在曲折悠长海岸线的几大元素，一个不落地镌刻在我游走的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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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沉寂肃然的景致，若说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水墨画；海滨的热带风情，多姿又多彩，无疑便是一幅时尚华丽的油彩画，给人以耳目一新的强烈视觉感官刺激。蓝之苍穹，蓝之海域，明媚之阳光，细腻温婉之银色沙滩；更有典雅的椰树棕榈树，在阵阵海风之中婆娑起舞，引得烂漫之海一刻不得闲地翻卷起浪花，追逐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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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天宇辽阔海域，一览无余，不再有都市里视线总被遮蔽的遗憾，惟视线无遮无拦却无法企及尽头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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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蓝，海蓝蓝，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所谓海天一色，在这里得到最完美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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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眺，恰似一首千转百回的天籁，经久不息。必是脱俗的飘逸。是的，飘逸。眼下的我，只觉一种“飘逸”的不真实感。飘逸的不仅是被一种大美所憾的眼眸与气息，乃至整个身心。那遥远的地平线，竟是如此气势又端庄，宁静而美丽着，引人无限遐思，让人无限憧憬。在那硕大的背景之下，几点白帆几座海岛，在烟波浩淼的蔚蓝中影影绰绰，飘飘荡荡。湮灭了俗世的心魔，轻盈了俗身的繁琐，只余诗情只余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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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涛，是我经久渴望的一种心绪。若是不曾用心听涛，必是枉自曾行于海边。寻一高大礁石，默然伫立，任由衣袂飘飘，发丝飘飘。凝神静听，深切叩问。海，一次次凝聚力量冲击礁石的决绝，其磅礴气势，动人心魄。波涛敲打在无言伫立的礁石，无疑也敲打在每个有心人的心上。那涛声，梳理着尘世里最最纠结不堪的困顿与迷茫，激扬你对未来的希翼；那涛声，寓意世间何来坦途，但一息尚存，就不该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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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观，朵朵浪花相互嬉戏追逐，是暖，是爱，是温馨一片。不经意间，怦然心动。最终，弃了鞋，光了脚丫，欣然接受这天涯海角里细柔沙滩、浪漫海花的抚慰与亲昵。湿了裙裾又如何，终是不枉了连日来身在海边的徘徊与守望，弥补了经年来浓郁又飘渺的盼望。也算是真真切切投入了这有着博大胸襟的怀抱，以偿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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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从古至今，阅人无数。谁谁曾来过，谁谁曾在这里被抚慰，被洗礼，被启迪，每一默默沉淀的沙粒定然记得，每一勃勃展颜的浪花定然记得。
(大约555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