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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怀念陕南(修改)

2022-01-07叙事散文若谷
肆虐的北风刮了一天一夜后,我骤然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冬天”这个词的含义,泼出去的水已落地成冰了。可能是因为我过于单薄吧,尤其害怕过冬,尤其是在陕南生活十年后再回来,更是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寒冷了,偶尔出去一下,必是小跑着回来,所以每每我往门口……


  肆虐的北风刮了一天一夜后,我骤然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冬天”这个词的含义,泼出去的水已落地成冰了。

  可能是因为我过于单薄吧,尤其害怕过冬,尤其是在陕南生活十年后再回来,更是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寒冷了,偶尔出去一下,必是小跑着回来,所以每每我往门口一走,老公便先警告:“别跑,注意形象!”于是我回一句:“那你跟我回陕西啊。”说出这话,自己都感觉奇怪,倒好像我老家是陕西的了,可我的确是真的喜欢那儿,尤其是夏天灼人的太阳照得人头晕眼花时,还有就是这被寒风吹得心都痛的冬季里。

  陕南的夏天是不太热的,这也就使爱美的女孩子们理所当然又名正言顺地一天三打扮着,早上和下午落日后是凉爽的,必须要穿了长衣长裤的,中午时就可以裙裾飘飘尽显其婀娜身姿了。因为夏天的不太热,用电扇的人家也就很少,只一把小扇子在中午扇几下就可以了,也有心灵手巧的,用宽大的棕叶编成漂亮的扇子,在有人去串门时,递给客人扇扇,其实天不热,倒有几分显摆的意思吧,因为看别人拿在手里,夸她手巧编得别致,心里确是很美的噢。

  环境好,蚊蝇也就很少,偶尔的有几只蚊子,在睡觉前用扇子或者只是用一本书扇几下也就出去了,即使门不关,也不会再进来,所以在来山东后,面对撵出去转身又回来的蚊子们,老公竟生气地冒出一句:“山东的蚊子脸皮真厚,赶都赶不走!”我差点笑岔了气。

  陕南的冬天则尤其是我怀念的,即便是最寒冷的年份,结冰的时间也只有几天,而且冰极薄,不到中午就自化了。风吹到脸上,也只是感觉到些许寒意,而称不上是刺骨。整个冬季里,也不是真的不下雪,只是多数的年份,是边飘落边消融的,而且不是真正的雪花,只是些小雪粒。我在那里的十年也只有在儿子四岁那年,天气特别冷,下了大半夜的雪,我们两个到处“搜刮一空“,总算堆了个小雪人,其实也只有比头盔略大而已,但已经很开心了。
 
  后门外绕房而过的,是水泉里溢出的清清小溪,几乎一年四季的淌着,是一道风景呢,只是冬季里水流会细些。那眼水泉是老辈人留下的,不知养育几代人了。只要你静下心来,每时每刻都可以听到从石缝里渗出即汇入水泉的声音,似一曲音乐的合奏,有细水长流的清脆、悦耳,更有滴水穿石的声音,尤其在深夜听来,是如此地空灵而荡涤心灵。稍远一点,还有一眼恒温泉,在冬季里便有袅袅的热气一直冒着,营造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气氛。

  从窗子里望对面的山,更是心中惬意,即使是枯黄了的叶子,也有好些在整个冬季是不落的,就一直那样地挂在树上,如同撒娇不肯离开母亲的孩子,更别说那些常年青绿的植物了,远远地望去,仍是这一处那一处浓郁地绿着,时不时还会从那些绿中间有黄牛的身影出没,甚至能清晰地望见它们攀爬着去够吃那些崖壁上的绿叶,因为空气是如此的没有尘埃。亦能看见小牧童淘气地跑跳着捡拾小石子,使劲扔向远处的动作,远远看来都一清二楚。

  想着这些冬天不冷的日子,心里顿觉温暖了些,虽外面的风声依旧,听来也不似原先那么冷了,因为在我心里,有个温暖的陕南的家。
[ 本帖最后由 若谷 于 2008-12-23 18: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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