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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朋友水山

2022-01-07叙事散文吴安臣
朋友水山□吴安臣很久以来就有为朋友水山写点文字的冲动,却迟迟没有动笔,我怕写不出一个立体的他。水山是他的笔名,但是长久以来我们习惯了叫他的笔名,这个笔名让人感到亲切,有时甚至会在瞬间忘掉他的真名。以前我们毕业后离得很远,所以为生存计彼此联系……
       朋友水山
□吴安臣   很久以来就有为朋友水山写点文字的冲动,却迟迟没有动笔,我怕写不出一个立体的他。水山是他的笔名,但是长久以来我们习惯了叫他的笔名,这个笔名让人感到亲切,有时甚至会在瞬间忘掉他的真名。以前我们毕业后离得很远,所以为生存计彼此联系甚少,但是不管离多远,他都会打我电话,因为他经常出差,号码随时换,但是不管怎么换,他的号码总在我电话簿里,因为一换号码他总会通知我,彼此的情谊没有因距离的遥远而减少。现在又是为了生存计来到同一个城市,彼此间接触更多了,所以为他写点的文字的冲动就越来越强烈了。同龄人中他一直是我的楷模,循着他的奋斗的轨迹看去,你会发现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实,接触过他的人也知道他的稳重和办事的干练。   和水山相识是在我读师专的时候,当时他读电大,专业相同,但他早我一年入校,那次我们几个学校联合办刊物,几个学校期刊的负责人在财校的会议室里商量办刊的事宜,现在想来一起坐着的人几乎都已经淡忘了,因为那次以后大家各奔东西,互不联系,人的相聚的确需要缘分支持的,而我记住了水山。他在我印象中个子高大,剪平头,大家发言时他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这让我觉得这人的成熟,心想,估计这次是他来做总结发言的,果然他言简意赅的说了几句会议就结束了,心说这人果然有领导人的风范,那时方知他的名字,但是读来似乎有点拗口,后来在刊物上读到一个叫水山的人写的文章就问身边的朋友这谁啊?总不至于姓水名山吧?朋友说你还记得我们开会时那位个子高大的电大的文学社领导吗?从此水山这个名字被我牢牢记住了,因为原先对他的印象,这个名字现在看来也将伴随我一生了。   此后到电大玩,找老乡闲聚,会不由得想到水山,但是我总听说水山似乎很忙,和他比起我们都是些闲人,后来我们真正在一起时才说到这段经历,那时的他在勤工俭学,家境遭遇相同的我们都有相似的经历。他说幼时母亲去世了,父亲还拖着病躯在老家劳作,为了减轻老父亲的负担,他在平时都在靠打工写作来养活自己。他说那时在学校找到一份装垃圾的活儿,一般垃圾车来时都在学生打饭的当口,但是不管了,还是把口罩戴上,忍着恶臭赶快使劲地装,一是尽快摆脱那份恶臭,二是尽快从同学的视野里消失,敏感和自尊是那时我们这些贫困生心里的关键字眼,水山而今谈到这些时似乎漫不经心,其实那是生活给我们的真正磨砺。那时的我还没有在报刊上露过几次面,而水山已经是颇有名气的校园作家了,他的小说在全国知名的刊物上随时露面,他不但靠勤工俭学和稿费养活了自己,甚至那些家境富裕不会计划花钱的同学有时还向他借钱。前几天水山又写了一篇文章叫《那年我在摆地摊》,我这才知道他还有另一段经历,于是也才回想起我书柜里那些旧的《大理文化》来。   那时的水山的文章也引起了州文联有关领导和编辑的关注,有心帮他下,于是就把积压的期刊交给他拿去学校里低价出售给大中专院校的学生,然后给他一定的提成,说实话水山当时既感到兴奋,又觉得不知怎么办,也许是天生的腼腆吧。但最终他走出去了,现在我的藏书里还有许多《大理文化》,那是一个朋友从水山那买来送我的,看到这些书我就会在脑海里想到在学校间穿梭忙碌的水山,那个在烈日下守着小摊汗流如注的水山,那个在每个夜晚来临时劳累而欣慰的水山,这段经历锻炼着他的坚韧和顽强,平时的他又爱帮助别人,急人之所急。因此他也在同学中间赢得了极好的口碑,他像一个成熟而练达的大哥,许多同学有事总爱找他。   当时假期我们都在学校,不同的是当时我们是在学校搬桌子,从楼上搬下来五角钱,而从楼下搬到楼上则是一块钱,所以参加勤工俭学的几个学生都争着往楼上搬。夜很长,路很短,我俩说到彼此的经历才发现我们都是在贫困的泥淖中挣扎过的人,天涯同命人啊。但是所幸我们没陷落在泥淖中,水山的父亲在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半年后也离去了,但是他没有因此一蹶不振,生活在给了他无数次重压之后他愈发的坚强了。   在电视台期间水山是专业技术较好的一个,虽然他是毕业才进入电视台的,但是他采写的新闻随时被选到省台播出,甚至部分新闻还上了中央电视台,水山是一个好学的人,也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感觉他身上的激情会燃烧你,后来我才明白那种激情迸发源自对生活的热爱,虽然不断在命运峡谷中穿行,却打磨出了他的乐观,和他在一起时有时我觉得惭愧,虽然我也曾努力过,但是缺乏的似乎就是水山的那种坚持与执着。从电视台出来水山到了小湾电站工地上,虽然同属新闻系统,但是那里工作环境相对要更苦,每天戴着安全帽在灰尘密布的工地上拍摄,晚上还要回到宿舍里赶写新闻,但是水山依然有很多新闻稿件不断见诸报端,文学稿也屡屡露面在报纸副刊上。每每读到他的文字,我都会想到他,我乐观的朋友,不管条件多么恶劣,总是面带腼腆微笑的他。   现在进入同一个城市,水山经过几年的打拼和努力,已经是一家跨国企业的高级白领了,收入很高,条件和读书时比起可谓天差地别,在这个房价不菲的城市他还拥有了一套大大的房子,和在读研究生的妻子也是恩爱有加,幸福已然来临,但苦尽甘来的他依然保持着勤俭的本色,由于我初入城市,在这座城市一遇困惑和艰难我总会想到水山,因为他总会给我出谋划策,他的很多话语充满睿智,经他指点一番后,我总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茅塞顿开的感觉,其实许多和水山接触过的朋友都觉得他更像一个长辈,虽然我们年龄相仿,但是有事我们还是爱去烦他,因为他会我们的事放在心上,真正的朋友才会把你的事真正当回事的。   每每出差回来水山总会打电话来,不听下面的内容,我准知道肯定又有好东西吃了,果然他会说又从外面带回好酒了,要我去尝尝,多美的事啊!晚上直奔他家,甩着两手,但水山不在乎的,大家就着他妻子炒的菜,喝着聊着。那么愉快那么惬意,和水山在一起你会觉得生活那么美好,时不时他会幽默上那么几句,气氛轻松得像在家里。   从水山家出来,你会觉得夜空都那么美丽。有他这样的朋友真好,脑海里不由得出现周华健唱的《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交到这样的朋友注定是我的幸事,不然古人为什么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呢?和他比起我仍然感到惭愧,因为这样好的朋友注定是你比较时参考的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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