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下雨了
2022-01-07抒情散文拥炉吟雪
我猜想,看到这样的题目南方朋友肯定会捂住嘴偷笑,捂的松了怕都会笑掉大牙。其实不怕恁笑话,我们这一块虽不是沙漠瀚海,但是下雨却是稀罕的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有几个湿漉漉的日子。从地理位置上说,我们这里地处北纬36°,东经116°,属于北温……
我猜想,看到这样的题目南方朋友肯定会捂住嘴偷笑,捂的松了怕都会笑掉大牙。其实不怕恁笑话,我们这一块虽不是沙漠瀚海,但是下雨却是稀罕的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有几个湿漉漉的日子。
从地理位置上说,我们这里地处北纬36°,东经116°,属于北温带季风性气候,这样的气候特点,一般是四季分明,冬季多风干旱,夏季高热少雨,有点专业了吧?这么说吧,俺们这块南来的雨被秦岭淮河挡住了,北来的雨又过不来泰山山脉,于是在头顶的某个高度,形成了一个副热带高气压带,没有相当数量的积雨云,想下雨怕是没那么容易。
当然,雨还是可以见得到的,比如今天。上午临下班的时候就开始落雨点子,一直到进宿舍楼门,雨衣上也没湿透,用雷声大雨点小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等吃过午饭再到窗前去看,心里才稍微熨贴,毕竟这才像个下雨的样子。
记的上一周某一天,天气预报明明预报有中到大雨,按说这样的雨量即使龙王打点折扣,多少还会有雨可下的,谁知那天雨伞拿来又拿去,拿去又拿来,一天竟没派上用场,第二天?晴天了。
今天直到上班的时候雨还在下,不过雨势小了许多。没有风,雨水打在雨衣上,浑身有点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
因为临近麦收,害怕这场雨对收麦带来影响,于是往老家邻居那里打了个电话,知道麦子还要几天才能收割,心中略微放心。虽然十几年前老家就没有了土地,但是从小在黄土地上长大,泥腿到现在都不敢说已经洗净,农村的稼穑之艰还是知道的。记得还在小时候,有一年麦收季节赶上十几天连阴雨,等太阳出来的时候,麦秸垛上如同发酵的臭豆腐块一样,浑身长出了茸茸绿毛,那是麦子发芽了。那一年的小麦面很难吃,蒸馒头总也蒸不熟,一捏一个扁。
这样想着,到让我忆起了小时候的下雨天气。也是在这样的季节,天说变就变了,出工的时候说不定还出着太阳,还没干上一阵活就起风了,也许西北,也许东南,会看到黑压压一片乌云翻滚着上来,有时雨脚线都看得明显,于是队长一声令下,大家赶紧往回跑,有时是害怕被雨水浇,多数时候是为了抢收场院中晾晒的粮食。有时等粮食全部入仓,那雨也没下下来,这不要紧,这样的时候一般不会再重新出工,而工分还照样记,沾光了呢。
不过这样的光我沾的不多,因为那个时候我是学生,好像还是小学生,除了麦假里帮大人搞复收(拾麦子是也),也就是往插秧的稻田地里提几把秧苗而已。即便遇到出工途中下雨的天气,也是一帮小伙伴们在马车棚里扎堆儿,玩石子棋,打扑克,或者跑雨地里挖一捧胶泥捏瓦屋儿,回家是不可能的。
当然,因下雨从田地里往回跑是不多见的,记忆较深的还是在家中的时光。快要变天的时候,往往风打雨头,这个时候最好玩的是捉蜻蜓和旱蝴蝶,风大,蜻蜓和蝴蝶飞不起来,往往会找墙壁或者篱笆落脚,不用拿竹扫帚,只需蹑手蹑脚走过去,伸手便能捉住。我是常常乐此不疲的,尤其是大些的蜻蜓,捉住了放进蚊帐里,据说可以吃蚊子,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曾几何时,下雨竟然成了可资回忆的念想,不知道这是地球的变化拟或人对自然改造的结果?不过我常常这样寻思:假如人的能力再大些,大到能把南方的雨移过来,哪怕一年几次,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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