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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我就这样静静的想你

2022-01-07叙事散文聂中民
又是一个春天来了,生活在别处,从时间的刻度上我一直在这个浪漫的季节边缘徘徊。春天和秋天一直是我喜欢的季节,犹如在一个春天的夜晚,手捧一杯子清茶,看着跳舞的茶叶平静的想你一样。春天,阳光明媚,我白天行走在都市的喧嚣中。然而,我一直都害怕巨大的……
  又是一个春天来了,生活在别处,从时间的刻度上我一直在这个浪漫的季节边缘徘徊。春天和秋天一直是我喜欢的季节,犹如在一个春天的夜晚,手捧一杯子清茶,看着跳舞的茶叶平静的想你一样。   春天,阳光明媚,我白天行走在都市的喧嚣中。然而,我一直都害怕巨大的黑夜降临。月上西楼,把酒问青天,我不禁滋生出一丝丝或深或浅的忧伤。这时候,我如同一直候鸟,从遥远的地方飞来。我看见过一座座光鲜的城市,一条条河流,还有路上那些知道名字或不知道名字的村庄。有时候你离我很远,有时候你离我很近。近的如同午夜里红唇与茶杯,远的如同天涯海角的那些浮光掠影。   走进你的生活,是在一个冬天来临之前,每天我都在我所在的村庄里望着白雪纷飞的季节,期待与你能够再见面,生怕到了春天就要立即要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一样。有一天,我惊讶的发现你和我离的实在是太近,一抬头,我就会看见你那双明亮的眸子,水灵灵的泛着一丝幽暗的明光。你还有一张俊俏的脸,眼睛在你白皙的脸上是那么摄人心魄。不过,你还有一双翅膀,我想你有了这个东西将会飞得更高,更远。我也希望自己有一对翅膀,可我没有,所以我的灵魂永远走不出远门,我的文字永远达不到那个你触手可及的高度。   那天,你分明来到我的内心世界的,从第一次见到你起。包括后来我们为数不多的见面。一看到你,我就莫名的感伤,我一直喝的昏天黑地,找不到生活在那里。你一个劲的说,你很崇拜会写诗的人。当然我不是诗人,也不是流氓。我仅仅是一个在人间烟火中生活的俗人。用我自己的话说,我是一个俗的不可救药的人。一直以来,我在西南的大地上漂泊、漫游,一路上结识了很多的人,包括那些在地里干活的、工地上焊钢筋的,马路上乞讨的,还有很多我不知道他们身份和地位的人,甚至不知道名字和家的方向。在那么多的人当中,惟独没遇见你。   一个有着多年流浪的人,是很希望安定下来,但在路上,我永远感动的热泪盈眶。感动之余,那些多愁善感、那些顾影自怜,那些自做多情全然乱了调。一个春天的傍晚,我们见面了,我是那么狼狈不堪的望着你,你还是那么浅浅的一笑,我就彻底的走进这个春天了。后来,你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就这样,我的心上路了,和那些长长短短的脚步一起,还有那些陪我多年的老歌一路。   在黄河边,你快乐的如同天使,手足舞蹈,我却沉浸在自己的那些悲伤中,我不希望把我的不快乐嫁接结在你的身上。但你也知道,我是离不开你的。但终究我们都要归去,如同人的出生到埋进那一撮黄土深处一样。春夜的黄河边真美,恋人双双,灯火阑珊。你给我轻描淡写的说着你的大学生活,还有那些在古城西安飘移的往事。在朦胧的月光下,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漫不经心的聊着,包括白天的阳光和眼泪,还有晚霞中天空的那一抹云彩。等你的时候,我分明看到的不是那个白天的窈窕淑女,等来的却是一朵人面桃花,遗憾的是今年的春天来的比较晚,桃花一朵也没有如期绽放。你给我说,你很快就要走了,那我就多陪你走走吧。说不上那一天,我会陪你走的很远很远。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你认识后,我的内心充满了那么多的愤怒,包括看那温柔的阳光也特别的刺眼。看不见你的时候我在想你,看见你了,我同样的想你。其实,我是多么的希望你来,但又不想让你看见我内心的那点失落和孤独,可你却如约而来。我自私的一口气吞掉了满满的五杯生啤,大有一口想咬碎玻璃杯子的样子。咕咚咕咚啤酒下肚的时候,我的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种痛比没有泪的哭更难受。我的神经麻木了,精神死了,一个人行尸走肉活着。   兰州是你所不喜欢的一个城市,但我以前还是很喜欢的,喜欢一个城市,大概与那些人和事情有关罢。可我现在不喜欢了,兰州的空虚、浮华、悲情都时刻告诉我,我必须让自己的灵魂尽快逃离这个城市,连同你一起带走。可你是不想走,也走不了。我想,今夜,我们该穿上唐装,逃离。虽然我害怕逃离这个字眼,但我更喜欢流浪,或者说是去私奔。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走出自己的痛苦,还别人一个欢乐,可是我不能走,这个世界需要我的存在,就这样的思想炼狱中,我在蜕变,在疯长。   春天很快就要走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你也该走了。我实在不想让你一个人孤独的走。你的那只眼睛,还有那长满羽毛的翅膀无法承载你的梦想,但你会在夜夜笙歌的日子毫无顾忌的走进我的梦里。那天我记得我问过你,我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淡淡的一笑,摇摇头,我想那固然是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在茫茫人海中,我们一直在等一个人的出现,就如同你等你的白马王子一样,何尝不是呢?   滚滚红尘中,我听见佛说:每一个相遇都是因了前世的缘。其实,谁都知道,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包括真正意义上的爱情也一样。于是我按照佛的指点,惶惶然闯进一片麦地,寻找那最大的一粒麦穗。佛说你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我继续朝前走去。20年的轮回,我始终没有找到最饱满的一粒,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我说,你老人家怎么骗我呀,佛说,孩子,你这次我给你一把斧子你去找一棵给你做书架的树,去你家后面的那座山上,游戏规则和你上次摘麦穗一样,于是我赶着一群羊,当我出去四年零九十九天的时候,我就带回了一棵很普通的树。当然这棵树让我明白了寻找爱情的意义,于是我兴奋,激动的差点泪流满面。   我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就如同眼睛怀疑我自己一样。那我的第三只眼睛呢。很多天前,我如同一个疯子,连拉带扯的把一帮朋友拉进KTV。重金属震耳发馈的夜晚,我居然想放声号啕大哭。高脚杯里猩红的液体,在传播着暖昧的同时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味道,是苦、是涩,我无法判别,因为我的舌头莫名奇妙的失去了知觉。然而,你们却声带饱满而性感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你动情的唱着《白狐》,我自始自终一直在抽烟,默默的听着。我的双眼早已含满泪水,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对你爱的太深沉。当着你的面,我只想陪她再跳一曲舞,然后让我在这个夜晚长眠不醒。   你们都走了,我选择了谁也没送,因为我被莫大的悲伤包围着,一种撕心裂肺的阵痛时不时漫卷过来。后来,人去楼空,我一个人去了我们常去的黄河边。银滩大桥之下,没有一个人,寒风习习吹来,灯光里,对岸灯火清冷,楼影绰约。我还是我,如同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在这个春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放声大哭。两扎啤酒被我一个一个的甩在马路上,那些瓶子破碎的声音、黄河流水的声音,一如我那一己浅浅的悲欢和惨愁。凌晨四点,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把我一路狂奔拉到伏龙坪。   中午,我想佛租住的山上该出阳光了吧,可我依然在九米斋昏睡不醒。又一次,你来到我的梦中。你说你要走了,要走的远远的。你说我是个傻子,是个满世界乱闯的疯子。我甚至给你双膝跪地,虔诚的求饶。希望你再也别离开我,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当然,这只是一个梦境。我是被院子里房东的狗吵醒的,睁开眼睛,恨不得把那条狗杀了。其实,人与狗有什么区别呢,起码狗还是通灵性的。有些人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活得卑微、下贱。我傻傻的笑了,说不准那天我还会去养一只狗。   下得山来,太阳暖暖的洒在大地上,春天的气息渐渐浓了起来。出门挤上一辆公交车,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每过一个车站,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我发现自己平静的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车过中山桥,我看到两只白鹭从天边飞过。走进一个生机昂然的季节,我如同经历了一场千秋大梦。在梦中,我只是一个生活的配角,在这个城市,我永远是个过客。每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刻,我会手捧一本书,在那个生活的转角里静静的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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