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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年少迷惘

2022-01-07叙事散文万里山水
年少迷惘小时候的影像出现在独自安静下的内心里,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孩子,因为我的生活状态里独自体味到的感受无从表达,或者都是一些简单的以及无法成型的想法和混沌状态的混合物。我还不可能提出观点和愿望,只是如鱼一样无……
       年少迷惘   小时候的影像出现在独自安静下的内心里,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孩子,因为我的生活状态里独自体味到的感受无从表达,或者都是一些简单的以及无法成型的想法和混沌状态的混合物。我还不可能提出观点和愿望,只是如鱼一样无声于寂静的浅水层或者朦胧之中的深水里。   我看到了文字的东西,不排除是我睡在父母身边的发现。那应该是我的学龄前时期。按照要求我会睡在睡床的最里侧。即使我想睡在中间,也会自己觉得不如里面最有安全感和自在的感觉。因为在床的里侧靠墙最近,而墙面因为当时习惯的装修为报纸,对我而言有着异样的好奇和喜欢。我对文字的认识极其有限。却不知道主动询问和学习。比如我会写,大、小、人。这样的组合我就会写成大人,小人。我反复地写我认识的极其有限的字。大人,小人。当我想写小孩的孩字时,坏了,我不会写啦。不会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没法逾越的问题。直接影响了我单纯的书写快乐和进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写的小人,就是小孩的意思。还有一个长久的记忆就是我们家小屋子里的房顶用报纸糊上的,保持不被落下的泥灰沾染居室。那个顶层上有张报纸,刊头上书写着大众日报,后来得知那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手书,只是其中的众是繁体,我看上去就是个黑字,我常常看着在内心里念来念去,大黑日报。大黑日报。为什么叫大黑日报呐?这个疑问和问题疑惑了我许久的时间,带给我许许多多猜想。我不知道去提问,这说明我是个比较封闭的孩子。有问题也不知道去提问,也不知道去主动找到答案。这个习惯很不好,它引起的错觉和糊涂有时候显出了浅薄和愚蠢。只是我当时不明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和道理。我生活在其中没有感到什么不正常,相反我以为比较正常。   就像我在小学的时候,对个别女同学产生了极其朦胧极其说不明白的感觉的时候,我自己以为这是我自己的秘密。长大以后我发现这是一个普遍规律。毫无什么独特之处。可是道理已存,经历和感受却是新鲜和弥久。我喜欢独自的想象和空虚的意境。我喜欢独自坐在一个角落,我看家里的一切,我看着家里的墙缝,看屋里房梁的细微差别和颜色和质感。我在墙上的裂纹里看到了头像和画面奇异的造型。我感到了好玩和恐惧。这在精神医学上只是一个叫做错视的概念和现象的例子而已。只是我有着发现和玩味的趣味在里面,有时候主动,有时候无意而已。我常常浏览地上的蚂蚁爬动的行踪,那些观察带给我许多联想和担忧,当然也是引发我投入地游戏,有着巨大的魅力和乐趣在其中。至于孩子们团体的游戏和热烈,那是另一种快活,和独自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方式不是一回事。我记得当时最盼望走走亲戚,那是对于平庸和平静的生活的一次对抗和变化,可以换一个稍微新鲜的环境。改变了的环境会带来新奇和好玩,但是另一个副作用却接踵而来。黑暗中的影像纷至沓来,一队队的人群在我的上方出现而后走过,我好像想极力看清或者记住他们的样子,或者我只是想记住而无法记住,绝大的没有清晰形状的衣着的人像面容模糊纷纷走过,无论我记住还是记不住,终归都是怪异和恐怖。这种经历直到我返回自己有父母的家里才会好转和减轻,这是我在家里的房顶下从未有过的现象。我惊悸在难捱的分分秒秒的恐惧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睡着安宁下来。因为我在独自准备入睡的时间里,我会看到我能看到的异于平时的景象。我在时光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镜像。在世界的另一面, 我可以瞬间飞起来,当然是那种弹跳一样的脱离地面。在我的经验里,我没有飞翔的体验和体会,内心里的经历却可以让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脱离和飘荡,或者是悬浮在脑海里的空间。悬浮是脱离地面的持续停留在空间的感觉,不稳定且有些冒险。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操持这种飘移的状态。屏住一口气就可以飞升和前行,换气则使悬浮失败,迅速掉落到地面。和这种功能相配套的是危险的存在,那些追击我的恐怖力量每每被我的悬浮和漂移摆脱,又因为我的气力有限使我重新落入地面而导致陷入它们跟踪而至的凶险。我的童年之夜,常常陷入这种内心里的战争和追踪,脱离和反脱离,控制和反控制之中的循环和紧张和松脱中。面容白净,单薄的孩童在这种游戏中苦恼和无力自拔却无从表达,成为隐秘的游戏和苦恼。   后来我参加一个同事的家人的丧事又去过一次小时候居住过的地方,我忙完该做的事情抽空去看了一下我家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我竟然没办法找到了。我反复推测着原来屋子的大约准确的地方。因为现在都成了农家的菜园和已经荒芜的破败的房屋的残迹。我站在那里想着曾经的房屋,曾经幻想和喜欢沉默在自己心里的那个我。一时间鼻子发酸感慨许多。在我那么熟悉的地方,我又开始了如此陌生的认知和继续遐想。我用手指挖掘着,试着找出一块幸存在泥土里的参与原来家居墙屋的完整的砖头,没有人会在意我的举动所包含的意义和亲切。我找到我满意的一块,用一个塑料袋包好。沉甸甸地被我提着返回新家,曾经陪伴过我的东西,现在已然可以陪伴着我,尽管是片面的,不完整的,我都感到亲密和安宁。仿佛我又回到了那个日子,我知道,我会带着那个寂寥的耽于幻想的小孩子继续前行,因为我还是他,没有长大,满脑子胡思乱想,依旧糊涂和迷茫。随着曾经的从孩子时候就开始的道路,我开始的成长在许多的地方都发生了变化,常常连我自己都会感到自己思想和情绪上的巨变,我知道其中的心态当然会优越得超越了我所有曾经的想象。我会继续想下去,想着我喜欢的人,恐惧的事情,以及可能生发和结束的一切,当然我也会常常自觉不自觉的如此想起了和试图解读那个年少的小孩子的混沌和迷惘。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保持着俯冲的样子,或者把双眼压在两只拳头上,静静等待里面的光斑出现,我就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孩提少年,我看到了那个瘦弱的孩子沉浸在类似于空想的境界里无尽地想象,他绝对想象不到自己是多年以后的一个敦实却又善感的人,如果是的话,他可能会突然无声地笑一下,我和他已经如此默契,并且无人知晓其中的意义。                       2007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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