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秋瑾:女侠的决绝与柔情
2022-01-07叙事散文江南行
秋瑾:女侠的决绝与柔情凌晨,绍兴轩亭口刑场。一位目光坚毅的女革命者,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大义凛然,始终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手起刀落,她的鲜血溅满一地,像盛开的一朵朵娇艳的鲜花。她的死,像一把利刃直刺封建统治王朝的心脏。历史将永远铭记这一天—……
秋瑾:女侠的决绝与柔情
凌晨,绍兴轩亭口刑场。一位目光坚毅的女革命者,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大义凛然,始终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手起刀落,她的鲜血溅满一地,像盛开的一朵朵娇艳的鲜花。她的死,像一把利刃直刺封建统治王朝的心脏。历史将永远铭记这一天——公元1907年7月15日,它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我不知道那天空中是不是刮着风,是不是飘着雨,但当我读到这样的文字的时候,我的心中已泪如雨下。
在被捕后,她坚毅刚强,视死如归,未作任何口供,仅挥毫书下:“秋风秋雨愁煞人”七个大字。未竟的事业,内心的愁苦,焦急,对未来中国的企盼,交织在一起,奏响她生命的绝唱。
一股浩然之气长存天地间。这股浩然之气,直到她逝世好多年,都搅得清王朝不得安宁。即便到现在,它还像一盏明灯,指引着迷惘的中国人。
她就是后来被孙中山先生称为“巾帼英雄”的鉴湖女侠秋瑾。
如今,在岳飞墓旁,西泠印社前,人们可以看到墓址上秋瑾的立像,她凝视着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着她毕生的追求,在人间已经成为现实,我想如果她地下有知,也一定会感到欣慰吧。
其实,对她的了解,我一直停留在女革命家,女侠,巾帼英雄等浅层认识上。殊不知,她不但具有革命者的决绝,仗义,坚毅,勇敢,视死如归,更有一个女性特有的细腻,聪慧,柔软,温情。单单是一腔豪气,英勇不屈,成就不了她的伟大。她的伟大更体现在隐藏在历史深处的那些不易觉察的生活细节里。她的忧国忧民,冲破封建礼教,主张共和,坚持男女平,追求光明的勇气,以及大胆革新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像一把焰火,让封建旧王朝在血与火里燃烧,毁弃,在光与火中,她完成了凤凰涅磐。
作为女性,她却性豪侠,习文练武,喜欢男装,佩刀,骑马,豪饮,赋诗。迥异于平常女子,她的作为即便让天下男子看了也感到汗颜。
在她15岁是时候,她有机会跟着舅舅和表兄学习刀剑棍棒。对于一个从小缠了脚的女孩子来说,习武谈何容易。每次习武下来,她的裹脚布上渗满了鲜血,疼痛难忍,但她从不叫苦叫疼。刚学骑马的时候,她由于心切求胜,一不小心,两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向前猛一窜,她就从马背上摔下来,来了一个前滚翻。虽然疼痛难忍,倔强的她害怕舅舅再不让她骑马,就咬着牙关连声说:“一点不疼”。她的坚毅、勇敢、智慧,赢得了家人的赞赏。
虽为女子,但她却恨苍天强加给他的性别身份,她借诗言志“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但生活往往戏弄人,就是这样一位女中豪杰,也难逃封建道统的束缚,她像一只受伤的鸟儿,被关进了封建礼教编织的无形的网,痛苦,郁闷,不得宣泄。和许多旧式女子一样,她深受其害,1894年,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她被许配给胸无大志,只知吃喝玩乐,随波逐流的荷叶乡神冲王廷钧为妻。而她的婆婆也是思想顽固,性情暴躁,对秋瑾要求非常苛刻的人。结婚以后,秋瑾每天都要早晚两次去向婆婆请安,一举一动都要严守家规,稍有不慎,婆婆就要当面指责。
1900年,王廷钧纳资为户部主事,秋瑾得以随王赴京。不久,八国联军进京,她亲眼目睹了外国侵略军的野蛮暴行,清王朝的腐败无能。此时的秋瑾,深受革命者陈天华等人的影响,思想有了重大转变。在北京一些进步姐妹那里,她了解到许多日本的情况。她决定到日本去留学,探索人生之路,探索报国之策。1904年,她毅然冲破封建家庭的束缚,抛家离子,自费东渡日本留学。
在日本留学的一年多时间内,她“喜欢结纳革命志士,交游甚广”。尽管社会活动繁忙,但她却并未放松学习。“每晚做完功课,人家都已熄灯,她仍阅读,写作到深夜。每每写到沉痛处,捶胸痛哭,愤不欲生。”
回国后,在其筹措创办《中国女报》经费的时候,她回到荷叶婆家,在夫家取得一笔经费,并和家人决别,声明脱离家庭关系。当时乡里亲友,莫不惊骇,认为其疯癫,不可理喻,大加唾骂,其实这样做实在是迫于无奈,自从她“自立志革命后,恐诛连家庭,故有脱离家庭之举,乃借以掩人耳目。”从中可以看出女侠的智慧,以及作为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柔情。
1905年初,秋瑾提出参加光复会的要求。光复会的领导人陶成章一开始有点不以为然,说她:“你一个女人家,舞刀弄枪不合适”。秋瑾听了当即拔出腰间的倭刀,乘着酒兴起舞,在座之人大加称赞秋瑾不愧为“鉴湖女侠”。
在浔溪女校任教的两个月,她有幸结识了三位挚友吴珉、徐自华和她的妹妹徐蕴华。在她牺牲后,义不容辞的责任,促使她们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在杭州西湖西冷桥畔修造坟墓,烈士才得以安息。
站在烈士洒下热血的古轩亭口,心中感慨万千。反观当下,一些人理想缺失,整日混混噩噩,没有性情和责任,专注于自己的小圈子,不可自拔,真让人汗颜。秋瑾一生将自己的命运与家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她满腔的侠气,不屈的抗争精神,追求光明的勇气,像一条河流在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心间流淌,川流不息,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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