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路上
2022-01-07抒情散文房子
路上那日,去省城班车的窗外,一道缝隙,通向天空,一种轻微的穿行的声音,在身体里震荡,整个人便有了一种飘移感。如果没有空间,看不到天空,听不到声音,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在水里穿行……无论用脚走还是以车代步,前面落下的,想来都是在清凉过后散发出温暖……
路上
那日,去省城班车的窗外,一道缝隙,通向天空,一种轻微的穿行的声音,在身体里震荡,整个人便有了一种飘移感。如果没有空间,看不到天空,听不到声音,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在水里穿行…… 无论用脚走还是以车代步,前面落下的,想来都是在清凉过后散发出温暖巢穴的目的地。已经很久了,总能想起冬天,想起坚硬的泥土、枯干的树木,以及冰冷从四面入侵,透过衣服进入肌肤,这些沿袭着往事的空气,把人弄得劳累而倍感伤害。 过去,仿佛一阵闪电,又迅速离去,它们在我面前裂开,想象能够看到隐藏在身体里的,被时间带走了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在我的内心涌动某种情绪,像散发着的烟雾,搅动着,像有着千丝万缕地丝线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前面的一个方向走。 即使是春天来临,泥土松软温暖,却不能温暖一个人的身体。我曾想,一个人单单可以靠自然能够获救吗?人,终究不会完全孤立在一片无声的自然世界里,他所带来的关于人间的记忆,在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总是充满了断裂之感?而这些都隐藏在一个人关于过去的记忆当中。 在风中,冥想着一个柔软的草编制的巢穴,仿佛在眼前的路上,大片的林木从眼前闪过时,那树枝的顶端,不断出现的鸟雀的居所,曾在枝叶茂盛的季节,它们被遮挡住了,而此刻只有光秃秃的枝条,而它们完整的裸露,则像我的内心一直想象着一个小小的家园。内心的另一种影像出现了,我看到许多人,呆在了一个圈子里,喘息之后,安定在一个结成的网内,他们只是把内心青草泛滥的色彩通过一些方式,向外散发出去,仿佛由来已久的呼喊,声音时而微弱,时而响亮,时而悲怆,也时而美好…… 在一个穿行的空间里,想到在若干年前的一个上午,那个少年走上一个楼房的台阶,看到阳台上的花开了,阳光铺天盖地,好象在空中炸开,仿佛有汽泡声响,风从脸上吹过的一丝轻微而敏感的痕迹。我记得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淡淡地惆怅地站在吹拂的风中,想象着有什么东西,它那么美好。 那时的夜里,一片灯火下,我写一封长长的信,给一个人,我知道有些话语被风吹着似的,从内心跑出来,那些文字像游动在水里的鱼,它们翩然荡起水花,在内心溅起晶莹而绚烂的光芒,那些光芒有着散发内心摇晃火焰的温热,那是一种单纯的日子。我这样想,这样的时候已经成为一种回忆。一瞬间的,它们在我的感觉里悠然离去。情景是在冬天,在一次长途奔波之后的晚上,它们有些轻描淡写,有些恍然而模糊,我似乎早已失去了它们。后来,我记得有一条越来越远的路要走,就不停息地走过去了。 想在路上,越走越远。沿途的记忆会生成,也会慢慢地消失。它们让一种寻找成为漂泊,也成为另一种遥远。离开原有的方式,就像一种脱离和逃跑,像在一路奔走中,构成的呼喊和流落……无论是早晨第一道明亮起来的光,还是沿途烟雨布满的水汽和雾埃,迷离着等着什么去确定的未来。终于走远了,在掩盖心头的苍茫中,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风中被零落的散碎,它们落满了身体里的,那个氤氲着渴望的天空。一步步地被自己追赶着,在从早晨开始的时间里,淡淡地飘散着,越来越远…… 背后破碎的生活带走了我,在圣经一样叛逆的过程中,我们寻走着关于自己心灵的自传。在渴望中堕落,在堕落中,去寻找新的生命份量……在异地,在被机会弄得的只有逃遁的路上,去寻找凭手的人,寻找搀扶的人,或者他能看到自己后来的是什么,他要朝着后来的地方走,试图揭开被掩盖的机遇,把自己给了另一种可能。 几千里路,河水如白亮的弯带,山脉如起伏蔓延的黛色植物,它们仿佛飘移着我的身体,不断地把我拉长,拉长时间,也拉长白昼和夜晚,灯火亮了灭了,黑暗来了去了,我和我的念头一直朝前,它们终会在前面的一个点上降落我全部的内容。 我知道许久以来,因为内心一直有一种破碎的声音,从肉体到灵魂,从居所到天地之间,在一种承受之下,一路逃跑,仿佛有一种巨大的断裂响声一直跟随我,催促我,无法退后。 几日之后,当我绕过山山水水,返回到出发的地点。我想象过去的神话,在传说中仿佛进行了一种心灵上的暗示,像是追日的人,他也追逐着遍地的落叶,而这样的行走为着和遍地鲜花的相遇,即使看到落叶也能够想到一种静美,即使消失,也是在火焰燃烧的美丽。静息的内心,它因此获得了大爱。 它的疼痛,在一种温暖的抚慰下,成就了内心生成的一种精神的渴求。 站在某个地点,或者一个安定的空间,想象着来路的苍茫,想人间大概就只有这样,一路前行,简化繁复,或者走到最后,就是人所奉行的人最简单的抵达方式,那前面,就是人们走过来的,冥想中的第三条岸…… 2007年12月26日
那日,去省城班车的窗外,一道缝隙,通向天空,一种轻微的穿行的声音,在身体里震荡,整个人便有了一种飘移感。如果没有空间,看不到天空,听不到声音,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在水里穿行…… 无论用脚走还是以车代步,前面落下的,想来都是在清凉过后散发出温暖巢穴的目的地。已经很久了,总能想起冬天,想起坚硬的泥土、枯干的树木,以及冰冷从四面入侵,透过衣服进入肌肤,这些沿袭着往事的空气,把人弄得劳累而倍感伤害。 过去,仿佛一阵闪电,又迅速离去,它们在我面前裂开,想象能够看到隐藏在身体里的,被时间带走了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在我的内心涌动某种情绪,像散发着的烟雾,搅动着,像有着千丝万缕地丝线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前面的一个方向走。 即使是春天来临,泥土松软温暖,却不能温暖一个人的身体。我曾想,一个人单单可以靠自然能够获救吗?人,终究不会完全孤立在一片无声的自然世界里,他所带来的关于人间的记忆,在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总是充满了断裂之感?而这些都隐藏在一个人关于过去的记忆当中。 在风中,冥想着一个柔软的草编制的巢穴,仿佛在眼前的路上,大片的林木从眼前闪过时,那树枝的顶端,不断出现的鸟雀的居所,曾在枝叶茂盛的季节,它们被遮挡住了,而此刻只有光秃秃的枝条,而它们完整的裸露,则像我的内心一直想象着一个小小的家园。内心的另一种影像出现了,我看到许多人,呆在了一个圈子里,喘息之后,安定在一个结成的网内,他们只是把内心青草泛滥的色彩通过一些方式,向外散发出去,仿佛由来已久的呼喊,声音时而微弱,时而响亮,时而悲怆,也时而美好…… 在一个穿行的空间里,想到在若干年前的一个上午,那个少年走上一个楼房的台阶,看到阳台上的花开了,阳光铺天盖地,好象在空中炸开,仿佛有汽泡声响,风从脸上吹过的一丝轻微而敏感的痕迹。我记得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淡淡地惆怅地站在吹拂的风中,想象着有什么东西,它那么美好。 那时的夜里,一片灯火下,我写一封长长的信,给一个人,我知道有些话语被风吹着似的,从内心跑出来,那些文字像游动在水里的鱼,它们翩然荡起水花,在内心溅起晶莹而绚烂的光芒,那些光芒有着散发内心摇晃火焰的温热,那是一种单纯的日子。我这样想,这样的时候已经成为一种回忆。一瞬间的,它们在我的感觉里悠然离去。情景是在冬天,在一次长途奔波之后的晚上,它们有些轻描淡写,有些恍然而模糊,我似乎早已失去了它们。后来,我记得有一条越来越远的路要走,就不停息地走过去了。 想在路上,越走越远。沿途的记忆会生成,也会慢慢地消失。它们让一种寻找成为漂泊,也成为另一种遥远。离开原有的方式,就像一种脱离和逃跑,像在一路奔走中,构成的呼喊和流落……无论是早晨第一道明亮起来的光,还是沿途烟雨布满的水汽和雾埃,迷离着等着什么去确定的未来。终于走远了,在掩盖心头的苍茫中,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风中被零落的散碎,它们落满了身体里的,那个氤氲着渴望的天空。一步步地被自己追赶着,在从早晨开始的时间里,淡淡地飘散着,越来越远…… 背后破碎的生活带走了我,在圣经一样叛逆的过程中,我们寻走着关于自己心灵的自传。在渴望中堕落,在堕落中,去寻找新的生命份量……在异地,在被机会弄得的只有逃遁的路上,去寻找凭手的人,寻找搀扶的人,或者他能看到自己后来的是什么,他要朝着后来的地方走,试图揭开被掩盖的机遇,把自己给了另一种可能。 几千里路,河水如白亮的弯带,山脉如起伏蔓延的黛色植物,它们仿佛飘移着我的身体,不断地把我拉长,拉长时间,也拉长白昼和夜晚,灯火亮了灭了,黑暗来了去了,我和我的念头一直朝前,它们终会在前面的一个点上降落我全部的内容。 我知道许久以来,因为内心一直有一种破碎的声音,从肉体到灵魂,从居所到天地之间,在一种承受之下,一路逃跑,仿佛有一种巨大的断裂响声一直跟随我,催促我,无法退后。 几日之后,当我绕过山山水水,返回到出发的地点。我想象过去的神话,在传说中仿佛进行了一种心灵上的暗示,像是追日的人,他也追逐着遍地的落叶,而这样的行走为着和遍地鲜花的相遇,即使看到落叶也能够想到一种静美,即使消失,也是在火焰燃烧的美丽。静息的内心,它因此获得了大爱。 它的疼痛,在一种温暖的抚慰下,成就了内心生成的一种精神的渴求。 站在某个地点,或者一个安定的空间,想象着来路的苍茫,想人间大概就只有这样,一路前行,简化繁复,或者走到最后,就是人所奉行的人最简单的抵达方式,那前面,就是人们走过来的,冥想中的第三条岸…… 2007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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