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就恋这圣洁的土地
2022-01-07叙事散文杨进宝
就恋这圣洁的土地散文(杨进宝)每次回到乡下,就有了一种找到归宿的感觉。多年来的城市生活,大抵也把我该改变了好多,村子里的老人都这么说。可是我本身就是农村出生、农村长大的纯粹的农村人,自骨子里就有一种感觉:农村是人类群居的雏形,要比城市来得早……
就恋这圣洁的土地
散文
(杨进宝)
每次回到乡下,就有了一种找到归宿的感觉。
多年来的城市生活,大抵也把我该改变了好多,村子里的老人都这么说。可是我本身就是农村出生、农村长大的纯粹的农村人,自骨子里就有一种感觉:农村是人类群居的雏形,要比城市来得早。
自小就出生在农村,一直看着低矮的农家小舍,绿油油的草坡山岗,黄橙橙的麦田和一幅幅慈祥的面孔直至长到了出门求学的时间,家乡给了我太多太多值得留恋和回忆的东西,但我感触最深的就-俗。由于俗而朴,由于朴而真,这是在城市里那一感受到的。
如这山这水,和更贴近我们的黄土,还有那些勤劳殷实的乡民,一直是我思想中最美的色彩和最傲岸的形象。乡村的汉子是最具男人味的,粗壮而结实的臂膀,黝黑而发亮的肌肤,总是潜存着一种最富力量的美,尤其在极富活力的肌体上一块块堆砌如鹅卵石般的肌肉,构成一块块线条自然流畅的三角形或椭圆,他们的肤色也很接近黄土地的本色,色彩热烈而自然,与我们有着与生俱来的牵连。
乡村的田野多给人一种中世纪油画的美感:碧树掩映下的农家青色瓦房,忽而炊烟袅袅,高低不一,次第错落,间或听到几声爽朗开怀的笑声,抑或呼鸡唤鸭的“呱呱”声,把我们和大地的之间的联系又拉近了一层。这时才会觉得自己是大地真正的子民,此时也才是人类活动最真实的时间。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的活动比这瞬间的感觉还要真实。人类也正是从这俗气十足的地方走进了日益繁华的城市,走进了日益多元化的文明的大圈子。实际比文明更重要的是人们应该留住乡村带来的这份难得的俗。
这大抵是很难的了。我大约是看不到庄稼就会做恶梦的那类人。我最兴奋最冲动的时刻就是每次回到故里,看那黄澄澄的麦田。夏日里,微风涌动,一层层麦浪如海波般此起彼伏,石阶般的山地,一山依次鱼鳞般排在整个山坡上,一群群光着膀子的汉子在麦浪中时隐时现,间或在麦田的另一处传来女人们爽朗的笑声,其后麦田便出现一处一处地缺口,再后来变成如小伙子般一束束站立的麦束,这麦束又被小伙子和姑娘们运到麦场上,变成金子般的颗粒,装进粮仓。第二年,第三年……,周而复始,年年如此,这是一个多么宏大的周期循环啊!是生存的对抗?还是物主的造作?抑或是一场有始无终的游戏?在这种奇妙的循环中衍生了生命,衍生了富于创造的人类,衍生了人间万象。也就是这一宏大的周期循环,维系了各色各类宇宙活物的生生不息,同时又孕育了更有鲜活生命的新一轮循环。所以,我每每看到土地长出庄稼,看到这长庄稼的土地,就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城市是这种周期大循环高速运转摔出去的幸存者的家宅,更多的人依然在这个圈子里固守着那份属于自己的灵和性。
我忽而想起在这块土地上曾经奔走的几位诗人,远一点的当属竹林七贤了。他们之于现代文明应该是生活在一个特殊的文化和社会氛围中,他们的隐归,当属这种循环的返归现象。乡村博大辽远,襟怀坦荡,能容纳各形各类的生命,
他们依然感觉到了这最俗最真实的地方的高妙之所在。在恬静幽柔的夜晚,溶溶的月光之下,一边听着蛙声,嗅着五谷的醇香,一边把酒临风,耕耘着变味的历史,可谓乐也融融,情也泄泄。一面清风朗月,一年笑声不绝于耳,创造着诸如穷途之哭之类的让后人啼笑皆非的轶事,这是乡村给予他们的赏赐。他们越贴近这俗气浓烈的土地,这种恩赦也就越强烈。还有晋朝陶公和唐代的王维等,在我浅陋的思维定式中我以为陶公乃是最具灵性的诗人,就在他荷锄植地的同时掘出了一个高妙的人生哲理——“心远地自偏”。他们每每置身于田头地埂便在自家的诗句中铸成一幅恬静动人的风景,如自己的诗句一般。他们的心魂之于这空旷的乡间山野该是多么的博大高妙啊!
或许,许多年以后,城市真的象钢筋水泥的森林,抑或森林中的钢筋水泥,但在更多的乡村我们的骨骸早已长成茂密的庄稼,虽然在这清风朗月下,我们似闲云野鹤般,我们的心灵也如此般依然飘荡在静谧空旷的乡村土地,但这方精神家园的呵护者又是谁呢?在乡村里,我们可以找到人类的故巢,也只有在这里我们的心才会无牵无挂的归属自然,才会空灵,才会返朴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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