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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核桃小记

2022-01-07抒情散文云中燕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6:10 编辑

核 桃 小 记文/云中燕在散淡如云的千里彝山,至今,还传流着这样一个谜语:“小小房子黑又窄,里面住着四个客。”指的就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核桃”。核桃……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6:10 编辑 <br /><br />核 桃 小 记
文/云中燕
   在散淡如云的千里彝山,至今,还传流着这样一个谜语:“小小房子黑又窄,里面住着四个客。”指的就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核桃”。核桃,古时称羌桃、胡桃。相传是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时得了树种,往返后种植于中原大地,后来,又慢慢地发展到华东和滇西南的。

   初春,雷声刚刚响过,李花开了,桃花开了,酣眠了一冬的核桃树也醒了。它,先是抖擞精神,舒展开一棵棵铜枝铁杆,继而,又吐芳纳翠,披一身翠绿,向世人炫耀着迷人的英姿。到了百花争妍的阳春三月,它所属的领地,就被那无垠的葱绿完全掩没了。
  清明前后,当乡人们还陶醉在融融的春意里,核桃树却已开始了一年中最辉煌的成长。短短几天里,谁都没有留意到那些躲藏在叶子背后的枝桠,已悄悄地长出了些许拇指般大小的果子。一颗、两颗、三颗……最多的一串有四颗。它们都是绿油油的,嫩生生的,那可爱逗人的模样,使人一看就能即刻联想到满月的新生婴儿。
   枝头的青果一天天长大,太阳也一天比一天辣火,核桃树便成了天然的凉棚。吃罢午饭,就有人搬一把竹椅,端一壶清茶,到树下吸氧气,听鸟叫,看小说。不知不觉,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梦醒时分,壶中的茶水凉了,书本也掉了,只有唇角的口水还未风干。暮色初合,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山头,树下早已人声鼎沸。这季节,村里无论男女老幼,都不好电视和牒子,惟独钟情于“打歌”。
  “打歌要打三下响,三下不响不杀羊,阿苏者你瞧着。”
  “打歌打到月亮落,只见黄灰不见脚,跺出黄灰做得药!阿苏者你瞧着。”
……
   如此气势,全然是冲着大核桃树来的,难怪彝家人总是越活越精神,越活越年轻,不象有些城里人,病恹恹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核桃成熟的时节,处处弥漫着诱人的芳香。一阵风来,树上的核桃果纷纷掉落,走在树下,准会碰撞额头。核桃鲜果大如扁螺,壳薄如纸,可捏而破之。褪了皮的仁儿更是色白、脆嫩,一口咬下去,香甜的汁液便从牙齿间飞溅而出,那滋味,惟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爽!不几天,这里都热闹起来。手握竹竿的青年小伙们,像猴儿似的敏捷地上了树,年轻的小媳妇,就在地上不停地拣拾核桃,一双双劳作之手都被核桃果浆染得漆黑,可谁见了他们都不会笑话。有道是:“七月手黑是馋人,八月手白是懒人。” 真的!如果此时谁的手掌还是一尘不染、细皮嫩肉的,毋庸质疑,他(她)保准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天气一天天变凉、变冷,树上的黄叶越来越少,地里的落叶却越积越厚,老家的核桃树犹如一位产后的母亲安详,宁静。天瓦蓝瓦蓝的,云白亮白亮的,屋后,山林苍翠如初。当最后几片核桃叶迎风起舞,人们就走出小院,在她的根部刷灰浆,拴红线,然后,再把一堆堆落叶、果皮、油枯、秸杆、泥土及一切“营养品”虔诚地、小心翼翼地敬给她、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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