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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远方

2022-01-07叙事散文弱水三千

“我们把远方叫做远方,远方把我们叫做远方。”这是我从一本书上读到的。我曾无数次登上外婆家门前的小山,向远方眺望。那里有一条长长的黛色山岭,每次都会勾起我无限的遐想……那里肯定有一座山清水秀的小镇,小镇四周的山谷间有零星散落的秀丽的小山村,……
“我们把远方叫做远方,远方把我们叫做远方。”这是我从一本书上读到的。
我曾无数次登上外婆家门前的小山,向远方眺望。那里有一条长长的黛色山岭,每次都会勾起我无限的遐想……
那里肯定有一座山清水秀的小镇,小镇四周的山谷间有零星散落的秀丽的小山村,每座山上,都会长满清脆的树木,树下是碧绿的草地、各色的野花。一条条清凉的小溪在欢快地流淌着,许多小动物围着一眼眼的山泉,聆听着大自然那美妙的音乐。
今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了那道山岭,那里真的有个小镇,小镇周围的山谷中真的坐落着几个小村,但那里却不及我想象中的那样美丽。山峰没有我在远方看到的高大了,树木、草地虽然青翠,中间却裸露着不少黄土、山石。没有山泉,小溪也都几近干涸,更谈不上清亮、欢快。偶尔见到几只山羊和耕牛,却无法点缀出我童话般的想象。
站在峰顶,我向外婆家的方向眺望,忽然发现,原来那里也坐落着一条黛色的山岭啊!那些以往不起眼的小山,忽地变得深邃起来,风阵阵吹拂着她那苍翠的容颜,说不出的百般妩媚,万般妖娆。从不曾想过,从远方看到的外婆家竟也是这样的美丽。
我不由陷入了深思:这,也许是距离产生的美感吧。正如蒙娜丽莎那仿佛隔着面纱的朦胧的微笑,总能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远方其实在我们每个人眼中都是蒙娜丽莎,是朦胧的美,是未知的谜,是触不到的恋人。但当我们走近心中的恋人时,才发现原来蒙娜丽莎脸上也长着雀斑的。我蓦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忧伤,一种被欺骗后的失望,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在给人无数次的希望后却是无底的绝望。而我因自己天真的遐想险些忽略了身边那些切切实实的美的存在。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现实总是不及想象中的完美,尽管表面的伪装总是比真相来的美妙迷人,但真相就是真相,任你怎么掩饰,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在人类登上月球之前,月亮几乎是一个不可亵渎的美丽而高雅的女神,可当人们揭开她的真面目时,才懊悔地发现月亮上没有神话中多情却又冷漠的嫦娥,清香沁脾的桂花树和机灵可爱的玉兔。当我们守望远方时,远方也以同样的姿态守望着我们。倘若月亮上真有嫦娥的话,我想她会不会也在眺望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呢?我想远方更像阿拉伯蒙脸裹足的女子,至于背后的那张脸是美丽是丑陋都无需我们再关心了,因为美只限于欣赏就够了,远方亦如此。
望着迷茫的远方,我忆起了一位哲人的诗,他说:玫瑰覆盖的是意境,也有兽蹄斑斑的肆虐。
远方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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