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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人生几何:莫慌

2022-01-07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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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室
   叶子和天天去了后方根据地,在那个宣布封村的金山乡下,总共没多少人,且几乎没有外来人口,每家独门独院,有自己种的蔬菜吃,总归是更安全些。更何况,偌大金山,目前只确诊一人,而闵行已经确诊了十个。具体是哪个小区的,并没有说,或许,是担心恐慌和歧视吧。我一个人留守家中,开始遵循公司的指令,在家办公。说起来,这次公司损失也很重,倒不只是平白多付一周工资这点事儿,而是整个一季度的生意,估计都会腰斩不止。后期即便弥补,大概率也是弥补不了的。我把上半年所有线下的活动都砍掉了,然后增加线上宣传,但可以想见,各家都会如此,然后,那效果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每天给部门内几位下属安排完工作之余,就是苦思冥想,看有什么办法,能帮着公司多赚点,毕竟在一条船上。但直到目前,还没有头绪。想累了,就看看花草,晒晒太阳,或者晒被子,打扫卫生。睡觉前,我会听几遍大悲咒,如果不是舍不下吃肉,我是可以“居士”自居了,如今,自然只好意思说是“居室”。
  
   故事
   我很想天天,虽然一个人的日子,的确悠闲;睡懒觉的感觉,更是美好。我并不是时刻都会想他,事实上,一天中的多数时间,我并不会想他,想他,更多是在那些一不小心的时候。比如,打扫卫生的时候,擦到他的学习桌,我会想他;晾衣服的时候,看到他那件在阳台挂了几天的羽绒服,我会想他。想他了,我就忍着,等到午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其实,我更希望微信视频的,但叶子的流量有限,她不舍得花费。那么,好吧,我两天视频一次,看看他,然后再打电话。总归是要打十分钟的,因为,要给他讲故事,每天都要讲至少一个故事。昨天讲了“掩耳盗铃”的故事,今天讲的是“天天学习好,老师奖励吃蛋糕,小狐狸学习不好,没有奖励,他生气了,打了天天,然后被老师批评”的故事。故事概要是天天拟定的,我负责把它完善丰满起来讲给他听,迄今为止,他很满意。
  
   吃肉
   我今天没出门,但昨天去过超市了,买了一斤肉,六个馒头和一卷挂面。下楼的时候,我用钥匙按的电梯按键,其实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因为钥匙上可能沾染了病毒,放回兜里不安全。有朋友推荐过一个好办法,那就是用戴帽的圆珠笔,摘掉笔帽按键,然后盖上笔帽揣兜里。我惊叹于她的聪明才智,家里也不缺圆珠笔,只是,下楼时总是忘记。或许,骨子里仍然不是那么重视防疫吧,人嘛,是这样的,嘴上嚷嚷一下还行,真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且难着呢。就比如吃肉,我就一直戒不掉。中午吃了肉炒芹菜,晚上吃了肉炒茄子,每次都有三两肉,然后还能吃掉三个馒头,或者,一大碗挂面。焦虑也好,其他也罢,并没有影响到胃口。好在,除了吃,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多追求。也不能说没有,只是,不是那么强烈罢了。当然也想更有钱,换个大点的房子,买辆好点的车,带着一家人出去旅游。嗯,看来我的确不是居士,不只是因为吃肉。
  
   游戏
   百无聊赖的时候,下载了好几个手机游戏玩。当然,不是一次下载的,通常是下载一个,玩一天,发现不好玩了,就卸载了再下一个。游戏这事儿,最怕沉迷,我是不会沉迷的,因为抠门,不舍得花钱。现在的游戏,多数不花钱都玩得憋屈,所以,也就玩不长久。今天早上刚卸载了昨天那个游戏,新装了一个,然后发现,竟然是以前玩过的。中午一上线,就收到一大堆离线奖励,然后开心玩了一个多小时。最值得吹嘘的是打一个BOSS,因为不舍得充钱,水平比较菜,连续死了四十九次,每次都凭着自动复活功能,爬起来再冲上去,耗时半小时终于砍死了BOSS。我当然不会一直盯着它看,而是趁机洗了个澡,然后把衣服用洗衣机洗了,挂到阳台外面的横杆上。换上新衣服,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啃着橙子,看着开得正妍丽的风信子,耳边听着手机游戏里的音效,很惬意。可惜,死了能够满血复活的,也就只有游戏。
  
   电影
   晚上我是不玩游戏的,除了学会英语,就是看电影。昨晚上刚看了《芳华》,用了两个多小时,看完都快11点半了。看得挺感动的,想到没花钱,就更加感动。青春岁月,物是人非,流年啊,人到中年嘛,很多事儿变得麻木了,但也有另外一些事儿,变得敏感。我忽然就挺想念我那帮高中同学了,打开那个微信群,却也就发现,上一次有人说话,还是1月24日,那个说话的人,是我。除了刚开始建的时候热闹了一阵子,多数时候,其实这个群都保持无线静默,即便一般的节日,都不会有人“舍得”惊动它。也正常,去年有同学来上海出差,提出要见我,我拒绝了。当时刚好我脚骨折了,所以无法前去聚会,他又提议来看看我,我还是拒绝了。说白了,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想见人家。同学友情这事儿吧,说是“叶公好龙”,不全是,但,也不全不是。累了,不想折腾,只想远远的,说句话,罢了。
  
   莫慌
   前几天看了一个MV,是给武汉加油的,一大堆明星,但那词曲都并不让我感动。倒是昨天刚看的一个《武汉莫慌,我们等你》的短片,片中那曾经满满的人间烟火气,对比如今的沉寂,配上朴实的话语,让我颇受触动。终归会好起来的,逝者已矣,生者,总还是要活下去。感谢所有为疫情付出的人,感谢所有平凡但努力工作的人,感谢所有主动减少对别人伤害的人,我们要想活下去,要想更好的活下去,每一天,都离不开这些人。医护人员,警察和保安,居委会大妈和快递小哥,卖菜的和清洁工,售货员等等,如今一个人要好好活下去,可不是要牵扯到很多行业和人嘛?都不慌,能帮忙的帮,帮不上的,或者不想帮的,至少,别添乱吧。好吧,别问我什么是添乱,跟我较那真,有钱赚吗?不扯淡了,今天,立春了,连续几日艳阳高照,小区的玉兰花,或许已经开了,希望在花谢之前,一切能够回到原来的轨道,更健康的轨道。
  
   河蚌赌徒
   2020年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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