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尔森之行
2022-01-07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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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尔森的出名,源于察尔森水库。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我对察尔森的感知在于此。清晨乘车出城,一路向北,驶出城区,视野渐渐宽广起来,草木也葱茏参差,显出自然生态应有的粗犷模样。城里的花草树木精致整齐,是出于园艺师的精心设计、园林工人的认真修剪;城外不是这样,城外有山野的苍茫与舒张之气。
时介中秋,天气未寒已凉,人们把成熟的绿豆薅下来,一行行整齐地排放着晾晒,被翻开的土地,黑黑的,喷薄着泥土的气息。上半年干旱严重,以为会绝产,不想豆类却丰收了,行情还好,总算对大庄稼的损失做些挽回。有些早期生长停滞的玉米,后期着了雨水也都赶着出英拔穗,一尺多高,细长的脖儿,旁边斜出一顶小红帽,像着急长大的娃娃,穿上大人的鞋,就成了大人似的 。
车子前行,遇见一片花海,有人激动地喊出 :"格桑花!" 其实 “格桑花” 是藏族人民对所有不认识的花的统称,这种花有一个挺优雅的名字叫 “波斯菊” ,俗称 “扫帚梅” ——因为它的株茎长得很像“扫帚菜”。【一种长大能绑扫帚的野菜。】这种花生命力极强,抗旱耐寒,在今年这样年头,它们开的还是那么昂扬。 可能是自身太过软弱,所以我对坚强的生命总怀有崇高的敬意,如眼前这花。我也曾种过它。种一年,第二年自己就出来了,而且花朵会自动变异,有重瓣或带牙边的,更好看了。它们静静地点缀在墙角篱边,在雁已拟归的清秋,迎风招展着晶莹的花瓣,柔美中有几分倔强,似菊也似梅,大名小名都暗含了它的这个特点,官方民间对它的认识竟如此惊人的一致。这让我想起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历尽沧桑,几次濒于覆没,几次绝地重生,浴火凤凰般至今在世界民族之林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一个民族的精神竟也如这花儿一朵。
“ 察尔森” 是蒙语,翻译过来是“柞木”的意思。我接触过木材,知道点儿木头的品质。当导游指着窗外说这些大灌木是柞树时,我的眼里立刻流露出类似野兽见到羊一样的光。柞木可塑性强,易干不易变形,所以做出来的家具美观耐用,胜过其它树种。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精美的柞木家具竟是这么不起眼的小树做出来的。这不得不让人咀嚼一下老祖宗的那句话 “人不可以貌相” ··· ···
虽是内蒙人,可真感汉人鸟样多,对蒙古人的印象依然停留在书面上。这次察尔森之行,有幸和蒙古同胞同席,看他们热情洋溢的表演,听他们悠扬婉转的歌声,那些在书面上的溢美之词终于落到实处了。草原的辽阔,草原的厚博,也只有蒙古人的豪放豁达衬得住。
在察尔森镇政府,我们观看了规划前景图,据说是要打造兴安盟后花园的,前景可瞻。今天的察尔森像个温柔美丽的姑娘,相信当我再来时,她一定是盛装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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