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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红尘之中

2020-09-24叙事散文木门长子
红尘之中,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你从哪里来你从哪里来,同样的问题你问过你的母亲,你的女儿也问过你。你会听到同样的答案——捡来的,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但是有一天,你在母亲和女儿的眼神中恍然明白,世界是一样的,人生的历程也是一样的,除了空
    
  红尘之中,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你从哪里来
  
  你从哪里来,同样的问题你问过你的母亲,你的女儿也问过你。你会听到同样的答案——捡来的,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但是有一天,你在母亲和女儿的眼神中恍然明白,世界是一样的,人生的历程也是一样的,除了空间和时间的不同,人与人之间很多东西都是相同的,而这种相同正决定了你将拥有一个怎样的自己。
  你就是你,来自父母的爱情,来自母亲的子宫,来自你对大自然的一份热爱。你在芸芸众生中长大,在芸芸众生中迈步,在天地之间成就独特的你。你为自己骄傲,为自己哭泣,也为做过的某件小事懊悔。
  你在别人说笑的时候会想到有趣的事,在别人激动的时候会显出昂扬的情怀,在人们共同的追求和理念面前会感动地泪流满面。你是人类中的一员,是沙土中的一粒沙,是水池里的一滴水,是一群小兽之间奔跑的小兽。你的琐碎,你生活的需求和别人一样,你对生命的要求也和别人一样。你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同为人,同在做着从生到死的事情。
  很多时候,你想从这种相同中将自己剥离出来,想成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你渴望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断,渴望有独树一帜的观点。你对自己说,你的姿容、你说话的语调、你的经历和经受都应该与别人不同。你在这些不同中质问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你和你相似,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但它又和你不相似,你是实物它是影子。你是有生命力的,它只是一个追随和陪伴。你在长大,影子也在长大。很多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随时空变换,随别人的目光变换的个体。
  个体是什么?这问题你仿佛问过谁,很像那句话——我从哪里来,同样的玄妙同样的得不到正确的答案。个体就是一个虚空的灵魂,一副苟活的躯壳;个体就是立于天与地之间不屈的执着和坚持,是长在骨肉里强韧的精神。它是不确定,但应该也是确定的。
  那些生长在乡村的人和你不同,哪些在夹缝里生存的人也和你不同。你只是你,一个不需要过度劳作,不需要过度沉淀的俗人。你没有厚重,没有沧桑,在剔除了众多和别人的相同之后,你只有着一颗需要释放的灵魂。
 
  你在成全自己,在拥有自己。你在成全自己的同时,也在成全一个做成年人的资本。在拥有自己的同时,也在拥有成熟和稳重。长大有时候很漫长,长大有时候只在一瞬间,长大就意味着你懂得了舍弃和珍惜,懂得了担当和承受。
  那些童年的梦想不会再回来了,那些穿着白纱裙的憧憬也不会再闪现在你的眼前。女孩子特有的浪漫正在随日月渐行渐远。而你也在那些渐行渐远中明白,这才是生活,才是活着,才是你与他人不同又相同的人生。
  从哪里来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该明白的已经明白,该懂得的也已懂得。那么,就带着这些“明白”和“懂得”的好好地向前走吧——
                你到哪里去
  
  很多时候你不知道自己会走向哪里,走到哪一步,是随遇而安,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就地安家,还是执著于另一种开始。在黑的夜里,你有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蝙蝠,有着敏锐的触觉和心觉。有时又想展开翅膀飞,到达任何一个地方捕捉你需要的东西。你是忧虑的,你惧怕黑,你会在黑里不知所从,也会在黑里祈求心静。但是,当心静下来,你却依然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你向往黎明,向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你设想自己撵着那一缕阳光奔跑,设想呆呆地站在阳光下听风看雨数行人的脚步。那些过往的面孔或笑或悲或呆滞,都与你相关,也与你无关,你看他们流水般地走过,向前向后向任何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行走。你从那些行走中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条路,都在用自己的脚丈量自己的行程。
  你会走向哪里?在那些踢踏的脚步声中,哪里才是你最终的落脚点,哪里才是你想去的地方?这个问题你有时清楚,有时迷茫。有时你仿佛就是钉在十字路口的稻草人,在风雨中左顾右盼,在人潮里前后观望。你好像记得小时候的誓言,也好像在生活的磨砺中早已将它忘得干干净净。你不知道新的目标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达到那个新目标。
  你习惯伸开双手,在指尖的缝隙里,在展开的掌纹里寻找答案,如同当年你问母亲从哪里来的一样,需要得到一个真实而又准确的回答,但是等待的结果往往是空上加空。有时候你觉得时光就是一副磨盘,是石与石之间的碾滚与滑动。有时候你又觉得时光是流动的沙,你是沉到最底层的沙粒。你向往痛快的呼吸,向往自由的移到,却又总在那种向往中默默无言。
  没人会告诉你到哪里去。你的母亲在看着你,你的女儿在看着你,你前进的方向只来自你自己的判断和摸索。不要过份相信花开有果,也不要过份相信有付出就有获得。更多的时候,不开花的植物也有它生长的精彩,埋在泥沙里的珍珠也有着晶莹和璀璨。
  不要沉浸于幻想,任何幻想都毫无意义的,任何幻想都不如一个字——做。做人、做事、做你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但必须要做到的一切。
  红尘之中,你正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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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3-3-16 16: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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