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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我有这样一位同学之一

2022-01-08叙事散文百味人生

我有这样一位同学之一友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那一年,由于他出生在根红苗正的家庭,荣幸地穿上军装走进了军营,临走时,我们一帮同学赶到他家为他送行,记得那天天下着小雨,路很滑,走在路上一不小心,我栽了个跟头,同学开玩笑地说,男跌晴,女跌阴,……
我有这样一位同学之一

友是我的高中同学。

高中毕业那一年,由于他出生在根红苗正的家庭,荣幸地穿上军装走进了军营,临走时,我们一帮同学赶到他家为他送行,记得那天天下着小雨,路很滑,走在路上一不小心,我栽了个跟头,同学开玩笑地说,男跌晴,女跌阴,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我还买了一枝钢笔并在钢笔上写上了我的名字送给他,鼓励他在部队好好干。那天晚上,我们几位同学在稻草打的地铺上,钻在一个被窝里叽叽咕咕说了半夜话,第二天,我们把他送到集中地,目送着他们背着黄背包的队伍走的很远,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回家。到了部队后,他分别地给我们要好的同学写了信,信中诉说了他到部队后的感受,以及今后的打算。他毫不掩饰地对我说,一定要在部队干出个人样来,坚决不回农村受那苦和累。当时我真的好好羡慕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出生在他那样的家庭。如果自己也象友这样,当上兵,好好干,走出农门,不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

一晃几年过去了,友从部队退伍回到了家,虽然没有提干当官,可也入了党。据他说,是自己没有把握住,怎么没有把握住他没有说。说这话时他是满脸的无奈。可能是刚去部队后的大话说大了,有点汗颜吧。越想跳出农门,命运却又把他推回了农门。也算友的运气好,回到农村后,就被大队的领导看中了让他在大队里当干部。后来,又被乡里的领导看中被抽调到乡治安队当治安队长。

在这若干年的过程中,我们那一班的同学,由于社会形势的变化,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有的当了村队干部,有的当上了民办老师,有的继承了父母的事业,当了农民。我的运气还算好,沾了点母亲在大队当干部的光,也由于不想面朝黄土去吃苦受罪,好不容易磨了个民办老师的差事。

友到乡里当治安队长的时候,我也考取了师范学校,毕业后先在乡小学,后来由于我没事喜欢写点东西,中学缺语文老师又被调到了乡中学。

他当兵后,我们来回通了几封信,之后直至他退伍回乡我们各自忙各自的生活,没有感情上的交流,更没有生活上的往来。他的家和我的家隔了一个村子,相距也就十来里的路程。退伍回乡后,听说他要结婚办喜事,我们几个同学相聚商量准备去吃杯喜酒,可后来听说,他老婆没到结婚的日子就跑到他家了,因为,就要临产做月子,等不到那个日子了。就连喜酒我们也没有喝上。过后遇上他,我还开玩笑地说,你真够意思老婆子儿一起带来家,连杯喜酒也不给喝。羞得他脸红到脖子根。

友成了乡干部,那可是我们同学们的光荣。我在同事们面前炫耀。同事们也附和说,以后我们在一起玩个小麻将什么的被你同学抓着了,你可要叫他手下留情哟。我自豪地说,这可是小事一桩呀。尽管说,保证搞定。可时间不长,我的话就兑了现,有一次,几位老师在我家玩小麻将,治安队的人到我家冷着脸,非要处理我。后来我才知道友就在门外边的树根下站着。

由于乡里的书记的家属是老师,书记的家就安在学校,和我们也算邻居,可因为我们整天是教室办公室家三点一线与书记从不打交道,书记上下班,在校园里也很少遇上,偶尔遇上了也就是点个头打个招呼,从不搭茬说话。而友当上治安队长后,三六九地往书记家跑,到了书记家一坐就是半夜,这时候有的老师就问我,你不说那个治安队长和你是同学吗,我怎么只见他天天到书记家从没有到你家站一下或坐一会呢?问得我当时脸蓦地红了,火热热地烫,我真的无言以对。是呀,你们是同学,到校园里来,咋不上门坐一会,或是从门口过打个弯站一下呀。更可气的是夏天或秋天,他从家里带西瓜或山芋土特产送到书记家,巧了在校园里我迎面遇上,他招呼都不打,从身旁一闪而过。其实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也不算稀奇的东西,给不给都无所谓,但,只要能说一声摆摆样子我心里也舒坦,他连说一声的话都没有。更离奇的是有一年我家孩子过十岁,亲朋友好及一帮同学都来祝贺,他巧了在学校搞治安检查,明知我家办事,他问都没问就走了。

事有凑巧,时间不长,由于乡里缺少搞文字的人,要从乡中学里选一位,中学校长推荐了我,本来我只想安份守已地当老师,不想去沾这个政治的,想想友从好同学变成了陌路人我有点想不通。校长推荐我也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可能是我没有对书记意思或者那个,乡书记还要考察我。人只要坚定了信念,就铁了心地要实现。我通过姨母的一个亲戚找书记通融关系后,书记也不说考察我了,直接到乡政府的办公室里当了秘书。不久进了乡党委班子。

这时候友由于书记的器重,被派回到友所在的村去当书记。到乡里后,我从乡干部的平时谈笑中得知,友为什么被书记重用,是因为,书记想利用友的关系,友的一位战友前不久从部队转业回到县里在组织部门担任了要职,书记通过友从中牵线搭桥,为书记帮了忙。

我到乡里不久,书记就被调到县里的一个局担任了局长。新书记来乡后,由于友在村里没有处理好同事之间的关系,虽然工作上有一套,也很有能力,但还是被挤下了台。

虽然我到了乡里,友在村里当书记,但,友的过去的那些做法让我寒了心,我对友的态度也是很冷淡的。见了面只是例行的打个招呼,更没有过多的热乎话说,更没有同学之间的那份情谊了。

直至有一次,也是多年不见的同学勇,勇的父亲过去在乡供销社当过领导,毕业后也去当兵,退伍后在县商业系统的一个企业当个小头头。因为和乡里发生点业务关系,到乡里来,说起友,并非要到友家去玩。提起友,我的心就难受,就推脱说有事,要去你自己去吧。而那同学硬把我拉上车,拖到友家去的。

后来我说了友这些年来所作所为给勇听,勇笑说,是的,友做的是过分了,他现在也知道自己的不是了。这些友也和我说了。我就想友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是不是因为过去这个当穷老师的同学是乡领导了,有了一点点小权了?友又能用得着了吗?那同学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一切重新开始。今生是同学,来生还是同学吗?

过后时间不长,友提着两只家养的公鸡来到我家,说这是家养的,送两只给你偿偿。友没有说什么,而勇随后就打来电话说,帮帮友吧,他还年轻,还能为组织发挥热能。我心知肚明,友的官隐还没过足。虽然在我的协调下,乡里对友进行了考核,可能是友的势利,只注重上边关系,不注重群众基础,党员们不信任,群众没威望,搞得我都觉得没面子,很是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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