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阑尾记
2022-01-08叙事散文杨木华
割阑尾记杨木华凌晨,腹部突然疼痛难忍。起床吃了两次消炎药,迷迷糊糊熬到了天亮,疼痛减轻了却未停,到医院找同学老杨一看,果真是阑尾作怪,他建议立即切除,怕痛的我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按我的要求,开始了保守治疗。两天后,腹部依旧隐隐作痛,不得不进了……
割阑尾记
杨木华
凌晨,腹部突然疼痛难忍。起床吃了两次消炎药,迷迷糊糊熬到了天亮,疼痛减轻了却未停,到医院找同学老杨一看,果真是阑尾作怪,他建议立即切除,怕痛的我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按我的要求,开始了保守治疗。两天后,腹部依旧隐隐作痛,不得不进了手术室。 帮我做手术的就是同学老杨,等待麻醉生效那会,看我很紧张,他安慰我:“不疼,不用怕。”当麻醉起效,腹部消毒时,一股凉凉的寒意直冲脑际,加上秋雨绵绵,禁不住抖了起来,惹得医生护士都笑了起来。深呼吸,再深呼吸,我终于平静了下来。刀锋划过腹部的嚓嚓声传入耳朵,确实不疼,意念开始放松,麻醉师跟我东扯西拉吹起牛来。 听见护士们传递那些钢铁器具发出的轻响,听见扩张器把肉皮拉开的吱吱声,心中又紧张起来,我说:“老杨,轻一点。”他说:“不要怕,一下就好!”感觉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腹腔,疼痛瞬间传来,忍不住哼出了声,“疼!”我说,老杨接口就说:“忍一下,马上就好!”说完他又翻动起来。我忍,我忍,可咋忍得住,好像有一把刀在腹中乱搅不停,又似一只手把心脏捏紧不松,还像有人把我的肠子当绳子搓……个中滋味只有历经才能体味。我开始骂他:“你又说不疼,现在疼成这样,你说咋办?”骂了一会,望不着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轻地对护士说,加给他一点止痛针,又伸过头来安慰我:“马上不疼了,你睡一觉,一小下就行了!”看见那微黄的液体流进我的血管,我想等一下就不疼了,加上他又停了手,自然放松下来。 他一动手,我又疼起来,我说:“你翻轻点,怕把我的肠子都扭断了,这么疼!”任怎么骂,他都不生气的样子,可我的疼痛却一点都没减轻,看来止痛针也无效,一身大汗顿出,麻醉师帮我揩脸上的汗,一边安慰说“就好了、就好了”,而咬紧牙关的我,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见我没了动静,他伸过头问:“不疼了嘎?”,一肚子的火气又上来了,我忍痛回答:“哼不起了,太疼,上你的当了!” 终于,听见说找到阑尾了。割除时不觉疼痛增加,但缝合肠子的那刻,整个人似乎被他用小针连着肠子提在半空,昏眩袭来,眼前一黑,差一点就缓不过气来。终于,他说“好了好了!”开始清理缝合伤口,比起翻动肠子,疼痛已减轻了许多。护士们开始拆除仪器,终于,他的助手说:“杨老师,放心得了!” 弟弟和同事把我抱上病床,妻子轻轻问:“还疼吗?”我幽幽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医生把阑尾拿来叫看,原来那个作乱的东西全黑了,不挨刀真是不行了! 这次小手术,大约用了一个半小时——其中痛了大约半小时。以前只是嘴上说爱过痛过,如今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痛过。痛过之后,我懂得了听人劝的必要,也深深领会了健康的重要。 联通:云南大理漾濞一中初中部 邮箱:ybymh@yahoo.cn 邮编:672500 [ 本帖最后由 杨木华 于 2008-11-4 22:09 编辑 ]
凌晨,腹部突然疼痛难忍。起床吃了两次消炎药,迷迷糊糊熬到了天亮,疼痛减轻了却未停,到医院找同学老杨一看,果真是阑尾作怪,他建议立即切除,怕痛的我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按我的要求,开始了保守治疗。两天后,腹部依旧隐隐作痛,不得不进了手术室。 帮我做手术的就是同学老杨,等待麻醉生效那会,看我很紧张,他安慰我:“不疼,不用怕。”当麻醉起效,腹部消毒时,一股凉凉的寒意直冲脑际,加上秋雨绵绵,禁不住抖了起来,惹得医生护士都笑了起来。深呼吸,再深呼吸,我终于平静了下来。刀锋划过腹部的嚓嚓声传入耳朵,确实不疼,意念开始放松,麻醉师跟我东扯西拉吹起牛来。 听见护士们传递那些钢铁器具发出的轻响,听见扩张器把肉皮拉开的吱吱声,心中又紧张起来,我说:“老杨,轻一点。”他说:“不要怕,一下就好!”感觉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腹腔,疼痛瞬间传来,忍不住哼出了声,“疼!”我说,老杨接口就说:“忍一下,马上就好!”说完他又翻动起来。我忍,我忍,可咋忍得住,好像有一把刀在腹中乱搅不停,又似一只手把心脏捏紧不松,还像有人把我的肠子当绳子搓……个中滋味只有历经才能体味。我开始骂他:“你又说不疼,现在疼成这样,你说咋办?”骂了一会,望不着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轻地对护士说,加给他一点止痛针,又伸过头来安慰我:“马上不疼了,你睡一觉,一小下就行了!”看见那微黄的液体流进我的血管,我想等一下就不疼了,加上他又停了手,自然放松下来。 他一动手,我又疼起来,我说:“你翻轻点,怕把我的肠子都扭断了,这么疼!”任怎么骂,他都不生气的样子,可我的疼痛却一点都没减轻,看来止痛针也无效,一身大汗顿出,麻醉师帮我揩脸上的汗,一边安慰说“就好了、就好了”,而咬紧牙关的我,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见我没了动静,他伸过头问:“不疼了嘎?”,一肚子的火气又上来了,我忍痛回答:“哼不起了,太疼,上你的当了!” 终于,听见说找到阑尾了。割除时不觉疼痛增加,但缝合肠子的那刻,整个人似乎被他用小针连着肠子提在半空,昏眩袭来,眼前一黑,差一点就缓不过气来。终于,他说“好了好了!”开始清理缝合伤口,比起翻动肠子,疼痛已减轻了许多。护士们开始拆除仪器,终于,他的助手说:“杨老师,放心得了!” 弟弟和同事把我抱上病床,妻子轻轻问:“还疼吗?”我幽幽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医生把阑尾拿来叫看,原来那个作乱的东西全黑了,不挨刀真是不行了! 这次小手术,大约用了一个半小时——其中痛了大约半小时。以前只是嘴上说爱过痛过,如今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痛过。痛过之后,我懂得了听人劝的必要,也深深领会了健康的重要。 联通:云南大理漾濞一中初中部 邮箱:ybymh@yahoo.cn 邮编:672500 [ 本帖最后由 杨木华 于 2008-11-4 22: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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