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血的真爱之秘:玛丽对雪莱的爱情
2022-01-08叙事散文太阳神
走在剑桥,到处可以看到教堂,现在只有百分之十的人信教。有些人怀着仰慕的心态来瞻仰,而我则想起了玛丽与雪莱的爱情。大约在1814年,16岁的玛丽和雪莱私奔。雪莱因为带着玛丽私奔,父亲大怒,断绝父子关系,年轻的雪莱和玛丽生活无着,诗友拜伦等人多……
走在剑桥,到处可以看到教堂,现在只有百分之十的人信教。有些人怀着仰慕的心态来瞻仰,而我则想起了玛丽与雪莱的爱情。
大约在1814年,16岁的玛丽和雪莱私奔。雪莱因为带着玛丽私奔,父亲大怒,断绝父子关系,年轻的雪莱和玛丽生活无着,诗友拜伦等人多方斡旋未果。因为断绝父子关系,意味着断绝了经济来源。但玛丽与雪莱并没有屈服于父亲的权威,毅然坚持相爱相守。
英国的父权并不亚于中国的传统父权。儿女的婚事,在雪莱的时代,父权依然具有教权的地位。而教权则是大于人权和主权的政治权力。这种父辈、政府、社会以及邻里亲友对当事人的爱情婚姻的粗暴干涉,甚至包括一些无聊甚至无耻的批评家,对雪莱的爱情进行评头论足,横加指责,其社会历史根源,实质上来自原始社会和封建社会的野蛮强暴。
权与法:爱情自由在何方
由于宗教的缘由,兴起了婚姻的宗教仪式。实质上,婚礼的宗教仪式是政治强权对爱情婚姻的强奸,至少是政治强权对爱情的奸污。
据传,英国中世纪以前,教主牧师对教区(就像中国的街道办事处主任对街道)辖区内所有的年轻男子娶回来的新娘子都拥有初夜权。只有让这个教主、牧师开过苞的女人,才获得了合法妻子的政治和社会地位。未经教主、牧师开包的女人,要胆敢与某个男子做爱,那种爱情婚姻就构成“非法”“通奸”大罪,重则凌迟处死。在初夜权时代,宗教婚礼仪式的高潮便是初夜权的行驶。一旦主教在行驶初夜权时验明女人不是处女,那么她就被认为是犯了首恶大罪。
随着原始社会到封建社会的初夜权的仪式过渡,社会进入资本主义时代,英国逐渐文明起来。初夜权的“开包”性行为被掏空,只留下了教堂那个众人面前的仪式。但这种仪式的隆重程度依然与初夜权相同,只不过教主与牧师不再对新娘开包了。
“合法”夫妻的说法和社会政治含义上的“合法”夫妻,自始至今都是这种由初夜权遗传下来的政治权力对个性爱情婚姻的占有形式。在英国资本主义时代,长官教区主教(相当于中国的村长)不再拥用睡新娘子的权力。但这种初夜权的另一个权力却始终保持下来,那就是宗教婚礼仪式的洗礼。后来,便用国家的法律形式来强奸爱情婚姻,通过颁发 “结婚证”,通过“法定程序”的“结婚登记”这种证书模式来保留着原始社会的初夜权符号。如今,无论是教堂婚礼,还是“结婚登记”“结婚证”,都是原始社会初夜权的文化符号,是政治强权奸污爱情婚姻的标识。
当今,父母对儿女爱情对象的横加干涉,邻里社区对他人爱情婚姻对象的评头论足,都是这种政治强权粗暴强奸爱情婚姻的话语体系。在这种貌似“公正”“合法”的话语体系和“证书”标识的背后,恰恰是严重污辱人格的初夜权文化符号的世袭。而真正纯洁的只有当事人自己做主的爱情婚姻,却被宣布为“非法”,受到百般的非难。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只由相爱的双方做主的爱情婚姻,竟然在当今世界依然蒙受着“非法”的不白之冤,受到严酷的打击和非难。
而更为可悲的是,大多数当事人本人,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权力和自由被政治强权剥夺了,而且把这种政治强权奉为“正统”,精神上肉体上依然臣伏在这种话语体系之下,对自己按照这种霸权话语体系标准而恋爱结婚引以为豪——正如原始封建社会被教主牧师强暴开包之后引以为荣一样,对他人完全排除了父母长辈邻里社会舆论的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爱情婚姻进行排斥、责难,进行粗暴地舆论攻击,投之以“异样的目光”。
初夜权——到婚礼仪式——到结婚证权——到父母邻里社区的意见——这一模式的发展过程,始终在私有制体系下,个人依附政治强暴,在这种淫威下的个人的爱情婚姻权力受到剥夺。这,正是现今社会大多数人爱情婚姻不幸的最根本的政治文化根源。在这样强大的社会霸权话语体系下面,真正意义上的只由当事人两人做主的爱情婚姻沦入冰与血的灾难之中。
更为可悲的是,世界依然奉行着这种扭曲的伦理规范:当事人双方真正意愿上的性行为,竟然被这种社会强权话语体系强暴地判为“通奸”,判为“黄色”、“淫乱”,而知识分子、爱情婚姻当事人却一代又一代地不断世袭着、建构着、强化着这种泯灭人性的暴权的话语体系。直到今天,所谓的社会伦理,以及它的系统观念,就是这种反人性的伦理。所谓的社会秩序,就是在初夜权变种了的政治权力强暴个人的“秩序”。
因此,雪莱与玛丽的婚姻“被私奔”的行为,是向整个社会反动的伦理观念发起挑战的革命行为。
在今天,雪莱与玛丽的爱情婚姻模式依然具有特殊的向强暴霸权的话语体系下的伦理观念进行挑战的意义。
只有完全摆脱政治许可(证书制度)、宗教仪式、父母长辈许可、亲友社区言论许可……一切他者许可,只有完全意义上的当事人两个人意愿上的性行为、爱情行为、婚姻行为,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自主的、自由的、真正的爱情。
正是在这个历史解放的意义上,雪莱与玛丽的爱情婚姻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冰与血:爱情创造的异类
1816年6月16日到17日,雪莱(Shelley)的爱人玛丽雪莱(Mary Shelley)开始构思一部开山之作:《弗兰肯斯坦》。
这部小说是玛丽雪莱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刻写出来的。9月,她住在巴思, 照看8个月大的儿子,还要照料有5个月身孕的继妹克莱尔(Claire)。10月,玛丽的隔山胞妹芳尼(Fanny)自杀。12月中旬,丈夫雪莱被告知他的前妻哈利特(Harriet)一个月前自杀。12月30日,玛丽和雪莱结婚。 从12月中旬到来年3月,玛丽等待着芳尼和克来尔的孩子,以及雪莱的前妻哈里特留下的孩子,前来她家一起让她照看。1817年1月,玛丽又怀了另一孩子,1月12日,克来尔和拜伦的女儿在巴思出生。1月24日,哈里特爸爸状告雪莱,争夺查利雪来的抚养权,地方法官艾尔登把雪来的前妻哈里特留下的两个孩子判给了哈利特的爸爸,而剥夺了雪莱的抚养权。
8年后,1822年7月8日,雪莱,威廉斯,船仔查理维维安坐船从利沃诺出发回家,不久狂风刮来,三人淹死。7月12日,玛丽才知道丈夫已于8日出发,她和威廉斯老婆简一起赶到比萨,找了拜伦等人,再找特里朗尼帮忙。
7月19号,特里朗尼发现雪莱的遗体被水冲到岸上,这才通知玛丽。
经历了太多的亲人的死亡,特别是自己最爱的丈夫和孩子的死亡,这一特殊的人生经历,给年轻的玛丽带来了怎样的身心痛苦,这是常人无法想象出来的。
雪莱去世。玛丽年仅24岁。在这8年里,她不是流产,就是悲悼着孩子夭折。只有一个孩子玻西弗罗伦斯活到成年。她经历一系列身边人的死亡事件:她自己的妹妹,雪莱的前妻,她自己的孩子, 妹妹与拜伦的孩子。
到剑桥大街上晃悠,一个在国内大街上不同的情景时常引起我的注意:一个年轻女人,推着一个婴儿摇车,竟然步伐比我还要快,在后来不停地喊叫“please(让路),please (让路)”。 那日,我在过红灯的时候,看到一个少妇推着一个双胞胎过马路,婴儿车上一个花书包掉在地上,她也没发觉。我只好大声喊着提醒她,她这才把孩子放到马路中间,空手回头来拾包。我当时就心里一紧:这要是在国内,保不准一辆宝马从哪儿冒出来,那婴儿还有命吗?
英国没有计划生育,所以,你可以几乎天天在每一条街上看到这样的年轻妇女推着孩子。我房东请的打扫房间的钟点工利莎,是个黑人,每周来打扫一次。她就把孩子用腰带拴着背在背上,提着吸尘器进我的房间。
马尔萨斯的人口计划生育理论,是为资本主义生产服务的反人类的理论观点,在英国从来就没有什么市场。当马寅初把这种理论当垃圾拾回去,拿到毛泽东面前卖弄,当即受到毛泽东的批评。事实上,毛泽东的批评是完全正确的。放眼英美西方国家,今天你很难看到他们这类漠视生命的政策能够出台。也许是因为没有计划生育这回事,英国人对生命的重视似乎更加强烈。就连文学作品中的妖怪也具有人的生命特征。
由此我们可以推测,对孩子的热爱胜过生命的玛丽,接连面临着自己的孩子的死亡,那是怎样的一种悲痛欲绝!
正是在这样的特殊环境中,玛丽雪莱写出了这一部开创世界科学小说(现在中国对于译成“科学小说”还是“科幻小说”争论不休,我主张统译为科学小说比较符合实际)。这部小说不仅是世界科学小说的开山之作,而且是恐怖小说的开山之作。小说写一位科学家维克多(Victor)制造了一个人,可是这个制造出来的人,最终从实验室成熟之后,突然变得力大无比,超出它的制造者维克多的控制能力,变成“妖怪”。这个妖怪以两个基本的陌生形态吓坏了维克多:一是维克多以前在实验室里从未见过的动作模样,二是从未见过的眼睛看人的模样,而陌生的看人模样的眼睛则是充满泪水的眼睛。
事实上,这个妖怪仅仅只是行动与眼睛的看人行为是维克多从未见过的模式,维克多就把它当成了妖怪。这一由于行为和眼睛交流的模式的差异导致了人的内心的陌生感,而这种陌生感又成为恐怖的心理反应根源。
异样的看人的眼睛和行动方式,一直是恐怖小说两大核心惊骇点。直到现在,这两个特点依然是当今恐怖小说的突出特点。玛丽开创的妖怪模式都无法超越。
这种恐怖小说并不真的是在创造妖怪,而是在通过“他者”的想象来揭示异已“他者”的创造。揭示人心的排斥异已的心魔导致的妖怪概念。
有理由推测,正是玛丽嫁给有妇之夫且有两个孩子的雪莱,不容于雪莱的爸爸,只好私奔,又不见容于社会,加上生活中经历如此多的悲伤,使得玛丽在创造上试图通过“妖怪”的人性化来沟通人类自我与“他者”的平等对待。也许,这是玛丽对爱情的一种独特的宣示。
识与智:爱情认知的轨迹
玛丽与雪莱的爱情婚姻行动,对英国社会发起了革命性的挑战,创立了现代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爱情婚姻的模式。这一意义,具有划时代的伟大成就。首先,他们的爱情婚姻的成熟过程创造了一种新的认知范式。
在茫茫人海中,人们的爱情尽管千奇百怪,但是,大体上只分成熟的爱情和不成熟的爱情两种。
成熟的爱情,大多数必然经历这样十个阶段的转化和升华:
第一个阶段:互通有无。现在大家都强烈攻击网恋,认为网恋导致悲剧,认为网络在恋爱过程中“祸国殃民”。这种思维实质上是“拉不出屎来怪茅坑”,把人们自己的无知迁怒于网络。网络何其无辜!
其实,网络并不是虚构,每个网络后面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在没有网络之前,古代小姐足不出户,仅仅远远听琴,就可以对抚琴人托付终生。后来有了通讯。记得小学老师讲学习的重要性时,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男游商数年未归,妻思之,托友人捎书一封,因不识字,画了一个大圈儿,中间点上一点。夫接书大惊,以为妻要投井自尽,星夜飞回。原来妻只是要做爱而已……。后来有了信,便有了情书。再后来就可以当面交流了。
无论是听琴托付终生,还是修书托付终身,还是如今的网恋托付终生,这琴、书、网它本身只是一个媒介,只是一个交流的工具。就算没有这些媒介,当面交往多年,知根知底,也同样有骗婚女子,也同样有采花大盗。因此,问题并不出在琴、书、网作为谈情说爱的方式,而在于当事人自己的知识水平,能否辨别对方真假。
对于一个知识水平高的人来说,就算是远在英美,也可以通过一个电话,一次网聊,就能识别对方骨子里头的东西。对于一个知识水平低的人来说,就算同床共枕数十载,也同样会同床异梦,对对方并不了解。了解一个人,并不需要共享的时间和空间,而在于当事人的知识水平,或者叫做智慧。
第二个阶段:由俯视对方到平视对方。第三个阶段:由平视到赞赏。第四个阶段:由赞赏到赞同。第五个阶段:由赞同到敬佩。第六个阶段:由敬佩到偏好。第七个阶段: 由偏好到依赖。第八个阶段:由依赖到喜欢。第九个阶段:由喜欢到想念。第十个阶段:由想念到牵挂。
当然,这十个阶段,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同样,知识水平高的人,往往经过一次畅谈,就可以实现拾级而上。知识水平低的人,就算给十年八载,也未必能够升华。
与成熟进程中的爱情不同,不成熟的爱情,是毫无毫无认知水平的提升,仅仅在大街上“擦肩而过”,就能擦出火花,就能来“电”。
不成熟的爱情,正是我们目前司空见惯的所谓 “现实”的爱情观,把长相和经济条件放在首要的地位上。更为可悲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这种不成熟的爱情,当成是成熟的。以为长相和经济条件就可以让爱情“牢固”,可是,当今多达60%的离婚率和70%的家庭暴力,充分说明了这种长相和经济条件放在首要地位的爱情是多么的不成熟,不可靠!
玛丽的爱情其实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很好的范式:真正的爱情就发生反抗家庭粗暴干涉、挑战社会环境对当事人的爱情婚姻的评判,跳出经济环境的圈子。表面上是置之死地,可是,正是这种置之死地而后创造了自己的人生最大价值。假设没有这段传奇的爱情婚姻,也可能就没有世界科学小说鼻祖的誔生。
苦与甘:爱情自由的真谛 宗教婚礼仪式虽然源自初夜权,它具有政治霸权的强暴符号意义,但是,教堂婚礼中也有一定意义上的积极因素。这主要表现在婚礼仪式上的爱情誓词:
我(Percy Bysshe Shelley)願意娶你(Mary Wollstonecraft Godwin)作為我的妻子。我內心知道,您將成為我終生的朋友、伴侶、我唯一的真愛。在這特別的日子裡,在上帝面前,我將我的承諾給你,我承諾,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在你身旁做你的丈夫。我承諾,我將毫無保留的愛你、以你為榮、尊敬你,盡我所能供應你的需要,在危難中,保護你,在憂傷中安慰你,與你在身心靈上共同成長,我承諾將對你永遠忠實,疼惜你,直到永永遠遠。
我(Mary Wollstonecraft Godwin)願意嫁你(Percy Bysshe Shelley)作為我的丈夫。我內心知道,您將成為我終生的朋友、伴侶、我唯一的真愛。在這特別的日子裡,在上帝面前,我將我的承諾給你,我承諾,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在你身旁做你的妻子。我承諾,我將毫無保留的愛你、以你為榮、尊敬你,盡我所能供應你的需要,在危難中,保護你,在憂傷中安慰你,與你在身心靈上共同成長,我承諾將對你永遠忠實,疼惜你,直到永永遠遠。
这个誓词,在我看来,它就意味着:爱情婚姻原来是一片荒原,两个人携起手来在这里开荒、除草、下种、施肥、收获、存贮、添砖、加瓦、打扫、保养的一所宫殿。如果其中一种想要抽掉一块砖,那么这座辉煌的爱情神宫就会立即坍塌。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宗教仪式下的婚礼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对于相当一部分接受它的中国人来说,真正具有价值的,并不是白纱黑牧师——这在中国文化中无异于引发人悲伤的丧礼,而是在这个仪式下,新朗新娘当众宣誓,就与总统就职宣誓一样。
这番誓词标志着一种成熟的爱情。所谓成熟的爱情,就是当我向某人求婚的时候,我决不能算计她的“容颜身材是否姣好、学历职位是否够高、财力条件是否有保、温柔保姆是否可靠”这四项基本原则,而是要建立在这样的四项基本原则上:“明日黄花已衰,灵牙利齿已呆,走路弯腰拄拐,身无分文还拽”的时候,我是否愿意照顾他。而这并不在于她是否真的意义上老了,而是在于她处于逆境中,我是否愿意照顾她。简言之,是否能够做到雪中送炭。如果这个人值得我这样为她付出,我才会向她求婚,而不仅仅是求爱。求爱容易,求婚难。这个难并不在于对方是否接受,还在于自己是否有能力担起付出的担子。
因此,真正的爱情,是共患难的爱情。所以,求爱求婚,本身就是一种无私付出的英雄行为,决不是占有他人的行为。如果说占有,那就是让特定的这一个来占有自己的无私付出的全部担子。
玛丽正是担起了这个担子,并且成就了自己作为世界科学小学和恐怖小说鼻祖的贡献。
走在剑桥上,雨中看到剑河那默默的水流,信口占上一段顺口溜,来结束这篇自由的文字:
我在剑桥上守候
不再去挥动衣袖
那干净的云彩儿
粘粘地缠在袖口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蓝天它在分手
潇洒地回头向东
去赶明天的日头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雨滴在腮边倾流
那甜甜的是一晌梦境
那咸咸的是一把乡愁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秋风在钻进古楼
思念的幽灵在楼底出没
眺望的精怪在楼顶招手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剑河的水在倒流
它恋恋不舍昨日的呢喃
它纠结着向左还是向右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鱼儿在不停地顿首
在那潾潾波光里傻笑
禁锢在水里还说自由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漂萍在优雅地摇头
洗净了那洁白的双脚
染绿了那纤纤的双手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春天在河边停留
鲜花只开放了几天
魂香却印在了身后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夏天在河边漂流
捧来了一份清爽
端走了一把火炉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秋天在细数着丰收
枝头上是那累累的红果
脚底下是那厚厚的尘土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冬天在思念中消瘦
飞雪漂落着传奇
冰霜冻结着回眸
我在剑桥上守候
把天上的星星细数
不知哪一个星星是你
我好架着梯子握手
我在剑桥上守候
等过了几个春秋
当青丝长成了霜鬓
还有夕阳在山口
我在剑桥上守候
这一生在手上溜走
哦 这没有任何关系
下一世还在这里碰头
我在剑桥上守候
看高山老成了小丘
哦 这视野会更加开阔
能看到你梦中的喜忧
我在剑桥上守候
等待一个清纯的当初
百世过眼便是云烟
只等待那一刻的牵手 [ 本帖最后由 太阳神 于 2010-10-2 05:47 编辑 ] 太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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