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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花亦开,花亦落

2022-01-08叙事散文吕永红
花亦开,花亦落菊花开在秋季,含羞的花骨朵在秋水的浸润下,于秋天宁静的夜晚开放,鲜艳灿烂的颜色在秋天的早晨显得格外入眼。我不善养花,更不专情于赏花,但却唯喜赏菊。每当秋季来临,我便满心欢喜的期盼窗台的几盆菊花能早些开花,让我一饱眼福。然而,每……
花亦开,花亦落
  菊花开在秋季,含羞的花骨朵在秋水的浸润下,于秋天宁静的夜晚开放,鲜艳灿烂的颜色在秋天的早晨显得格外入眼。   我不善养花,更不专情于赏花,但却唯喜赏菊。每当秋季来临,我便满心欢喜的期盼窗台的几盆菊花能早些开花,让我一饱眼福。然而,每每如此都会令我大失所望。我始终读不懂菊花,因此不禁自责。   今年的秋来得突然,等我想起菊花时,已经晚了,羞答答的花骨朵已经在秋风的爱抚下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吐出令人赏心悦目的花瓣,聚集了无数芬芳的花蕾深处散发出的一股清新四溢、令人醉心痴肺的香味,充溢着我小屋的每一个虚处。然而,这样艳的花在秋天却显得格外削瘦,细长的枝干上或有或无的长着几片叶子,怒放的花朵也显得格外削瘦,饱而不实的花朵也只靠几片柔弱的花瓣陪衬,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泛黄。菊花在秋天是得不到蝴蝶亲吻的,但那黄灿灿的颜色却始终令我震惊,那些坚强的花骨朵也始终令我敬仰。   菊花落在秋季,当怒放的花朵失去秋的垂怜时,便逐渐褪去鲜黄,慢慢地披上秋黄。再去检视时,满地落花,满眼枯枝,这无足怪,亦无可哀。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是自私的,喜欢菊花的开放,却不愿看到菊花的凋零。看到玲珑的花蕾变得犹如到了暮年一般憔悴的妇人,我深深地体会到菊花无言的结局背后的无奈。   赏花的人应该爱花的一切,爱花的一切则需接受花的凋谢。我曾暗自说,走进菊花吧,看看它流血的心,听听凋零的花瓣诉说衷肠,尔后接受无花的菊花,慢慢地踏进那片属于菊花的园地和它一起等待再次的耀眼。听花贩子说,菊花可以入茶,有缓解眼疲劳的妙处。我不由得对这些普通的花更加敬重了。   蝴蝶是花的灵魂,而菊花的灵魂并非蝴蝶。菊花潇潇洒洒地来,平平淡淡地去,菊花的灵魂已刻写在了它的执著与艳丽中。其实菊花也不需要蝴蝶的亲抚,保持一份神圣的沉静,应对那些预料之中和情理之外的事,才会让自己的命运得到一次升华,才会让自己的功与过呈现得更加明了。   人的一生,平淡如菊,犹如菊花盛开时一样平常,衰落时时一样平常。生老病死,是人生规律化的更替模式,淡泊宁静是一种神圣的心态,正如阅世的花,怒放出希望的花朵,飘落下憬悟的花瓣,摆脱生活的喧哗、浮躁,在荒凉的季节也一样展现自己的丰姿。赏菊花的人很多,喝菊花茶的人也不少,但真正读懂菊花的人却很少,以一颗平常的心去面对生活,平庸人生中包含的乐趣可能会如菊花一样清新、淡雅悠远。“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君子般的境界,又有谁人能成就呢?但那晚悟的菊花,却能在命运的激流中勇进勇退,摆脱尘世间的俗,不与牡丹争艳,不与莲藕争新,做自己心中美丽的自己,让身体贴近现实,让心灵感受幸福。或许,这就是我们追求的境界。   花静静地开,花静静地落。落花无声,花落有情。
[ 本帖最后由 吕永红 于 2009-1-9 12: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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