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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乡下二月

2022-01-08叙事散文邓荣河
乡下二月乡下二月远离了正月的锣鼓喧天,正月里热闹得有点喘不上气来的大街小巷冷清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只留了些闷头闷脑的老黄牛们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咀嚼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只留了些生物钟也有些混乱的大公鸡们在一遍遍的进行着失去了意义的啼鸣……
            乡下二月
  乡下二月远离了正月的锣鼓喧天,正月里热闹得有点喘不上气来的大街小巷冷清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只留了些闷头闷脑的老黄牛们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咀嚼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只留了些生物钟也有些混乱的大公鸡们在一遍遍的进行着失去了意义的啼鸣。

  年轻后生们,都在正月里紧紧抓住年的尾巴,背负着妻子的嘱托,携带着子女的期盼,踏上了南去北往的列车。受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农民工们的钱今年也不好挣,但必须挣,拼着命也要挣。家里的老人眼巴巴等着的,不懂事的娃儿直愣愣盼着的,淳朴的婆姨急切切寻着的,哪一样能离得开钱?!于是乎,乡下的年轻后生们别无选择,只有投奔那些令他们受苦受累同时又能给他们能带来些花花绿绿欢乐的城市。因此,年轻的后生不属于二月。

  乡下人有句老话——人过四十天过午。而如今的乡下,五十岁甚至六十岁的庄稼汉仍是乡下的主力军。民以食为天,年轻后生们个个都去大城市挣“大”钱了,家里的农活便全都撂给了那些老弱病残。好在现在乡下也基本实现了半机械化,但有些活计仅仅靠机械是不能完成的。江南的二月也许已经春暖花开,而北方的二月依旧春寒料峭。老天爷一冬天几乎没下过雪,进入春季雨水更是少的可怜,知了尿水一样的细雨怎解得了小麦的干渴?!这不,在北方的二月,几乎天天有人在田地里抓紧时机抗旱,而那些活跃着的不知疲惫的身影,就是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人们。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在黄土地上显得有点扎眼的“亮丽”——那些在小麦田里满撒化肥的农家妇女们。农家妇女们一边撒着化肥,一边与地邻相互拉着些有用没用的家长里短。

  城里人懂得休闲也会休闲——换句话说,人家有那份休闲的精力和时间,因此,生活在二月里的大城市里的那些孩子们是有福的。空闲时或由父母们陪伴着去春游,去踏青;或三五成群的相约相伴着去放风筝,去放飞那些形态各异多姿多彩的童年的美梦。而在乡下,放学归来的农家孩子,即使不是被呼着唤着喂饮牲口,就是伴着狗儿看家护院,纵使有点时间出去作短暂的游玩,也绝不敢奢望有娘亲的陪伴。二月的田地里还没有杂七杂八的野花,还没有会唱歌的蛐虫,还没有长着绿腿的大蚱蜢……乡下的孩子找不到太多的欢乐,只好拧一只青翠的柳笛,放进嘴里,一使劲儿,便吹奏出了所有的如意和不如意……

  如意也好,不如意也罢,乡下二月的春天也大姑娘般一天天进行着十八变——柳儿挂绿了,杏花带羞了,春燕呢喃了……一句话,乡下二月的春天,也是越变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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